听到这个话,记者当场明白了,这是个套!
这个女人,给他设了个套,玩了仙人跳!
想他这么多年的记者,仙人跳的事儿也听过不少,但怎么也没料到,现在玩仙人跳的,都干得这么专业了吗?
想想以前听说的那些仙人跳,基本都是跟女人去房间了,做了事,然后有人从外面冲进来,说你了我老婆,是私了还是以了……
那种仙人跳,分外的简单粗暴,一眼能让人看穿。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还在为了玩个仙人跳,而假装成住户,还加入了群,让他聊天的时候只想着采访,却从来没有想过会不会仙人跳。
这完全让人提不起警惕性啊!
现在玩仙人的跳的,都这么专业了吗?
记者在懵逼,但冲进来的人,却不可能让他这么懵逼下去,一个男人直接一手封住了他的脖子,吼道:“我的女人你也敢动,不想活了吧?”
“我没有,我是记者!”记者大叫道。
“记者?”那人冷哼一声,“哪里的记者?单位电话多少?我要打电话给你们单位!”
“……”记者张张嘴,却是一个号码都说不出来了。
尼玛,这事儿能说得清吗?
现在如果被传到台里,那他还混不混了?他虽然在台里有些人缘,但对手也不少,这么传回去的话,那无疑是直接给对手们送弹药啊!
说不定,现在让人打了个电话回去,不出半个小时,能够传到老婆耳去,到时候又是一场暴风骤雨。
“怎么了?哑巴了?不会是骗子吧?”男人伸手在记者的脸拍了拍,凶神恶煞地说道,“那报警吧!不告你一个强间罪,我跟你姓!”
这个……报警也不行!记者只犹豫了一妙钟,知道千万不能报警了他们来燃翼是要搞事情,本来不受燃翼县的待见,只果让警察知道他现在面临这个情况,那还能有好结果?
林业厅的人在燃翼受的委屈,他也是听说过了的,所以,他对于燃翼县里的警察,极度不信任。
“别报警!”记者到底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立马开口道,“要多少钱,你说!”
“我听你这口气,很有钱啊!”男人又伸手在记者的脸拍了拍,“既然你很有钱,那多给点吧,一百万!”
一百万明显是狮子大开口了,而且很没诚意,记者当然不会答应,摇头道:“你看我这打扮,像是有一百万的人吗?你开个实在价吧!”
“什么叫实在价?”男人冷冷地看着他,话的火气似乎一点都没消,“既然你拿不出来一百万,那你给你老婆打电话,让我把你老婆干几次,当你抵债了。”
这个条件,是个男人听到了都不会同意啊!
记者很生气,很恼火,可他明白,现在形势人强,他只能忍着满腔怒火,自己报个价:“一万!我给你一万,你让我走!真要闹到警察那里,我最多名声不好听,可你是敲诈勒索罪!是要坐牢的!”
按照一般情况来讲,仙人跳能够搞个几千块差不多了,能够搞到八千到一万的都很难得了。至于说一万块以的,那得看运气。
记者开口是一万,既证明他有解决问题的诚意,又说明他知道行情,不会慌乱到让人宰了肥羊。
这一瞬间,记者展示临危不乱的心理素质。
只是,记者的诚意,似乎并没有被对方感觉出来。
“有钱了不起啊,把你老婆叫来!”那个男人怒道,“还想让我坐牢?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说着,这个男人还抬手扇了记者一巴掌,然后冷冷地说道:“别以为有钱能够乱来!我告诉你,你这种不道德的行为,我一定要给你暴光!你们记者不是经常给别人暴光吗?我也让你们试试,被别人暴光是什么味道!”
这是个什么逻辑?
记者气得脸色铁青!
如果他真的干了坏事,那遇到这种情况了,只能自认倒霉。可是,他没干坏事啊,这么被人玩了仙人跳,而且这仙人跳明显还不按常理出牌,这让人相当恼火了。
原来,记者是强行令自己冷静下来,想着早处理好问题早离开这鬼地方,却不料,对方的意思,似乎根本不想让他离开,他不可能坐以待毙了。
“她的衣服是自己脱的!”记者大声道,“你们要搞仙人跳,我认栽了,但你们也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男人冷笑道,“你搞我的女人,还要送我去坐牢,你还说我欺人太甚?你们当记者的,果然是白的能说成黑的,黑的能说成白的。”
见记者还要说话,这个男人一伸手,边有人递了一个手机过来,手机的屏幕是亮着的,在屏幕,有一张照片,照片,一个男人正把一个女人压在床,而女人身的衬衣是被撕开的,短裙也被撕开了,女人的脸也拍得清清楚楚,是这房间里的女人。
至于男人嘛,则只拍到了一个背影,可是那衣服那身形,是记者。
男人直接把手机拿到了记者的眼前,然后连翻了几张,后面有不同姿势的,当然也有记者露脸的。
记者看着这一些,心里生出一股抢了他手机然后狠狠砸烂的冲动。可是,他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动手。
因为他明白,这些照片,既然人家刻意拍下来给他看了,那肯定不会只有这么几张,相反肯定还有别的。
甚至,他一眼看出来了,这个照片,是偷拍的,是在这些人还没进来之前偷拍的。说不定,偷拍的摄像头,是用无线信号连接在手机或者趣÷阁记本电脑的,所以,他们才能够那么及时地出现,搞成现在这样子。
这些家伙,搞仙人跳真的很专业。但是你专业归专业,为什么一定要搞那么多的弯弯绕,来对付我这么一个小记者呢?
难道,这些家伙是专门对付记者的?
一瞬间,记者福至心灵,想到了燃翼县这个可能他们下来采访,燃翼县里不希望,但又不能赶回去或者限制他们的行动,那只能用这种恶心人的手段了。
想到这一点,记者脸那怒火,更加猛烈地燃烧了起来。
眼见记者一脸怒容,男人道:“你既然说自己是记者,那你应该看得出来,这些照片都是真实的,不是ps的吧?这样的照片发到去,你觉得你们省电视台会不会吃了你?”
耳听得省电视台这四个字,记者头脑真的完全清醒了。
没想到,这个仙人跳果然跟别的仙人跳不一样,这不要钱不要命的,还有防监听设置,又有自己都没怎么去注意的偷拍设备,这哪里是玩仙人跳,这是要天呐。
正因为清醒了,记者心里更郁闷了自己只说是记者,又没说是哪里的记者,而且这些人进来之后,也没有去掀开被子去翻那个被盖在被子下的包,不可能知道自己的身份。
那么,这只有一个可能了这些人先知道了他是省电视台的记者,然后故意整他。
他在燃翼也没跟谁有仇,值得别人花那么大的力气,到微信群里假扮客户去让他慢慢当。这只有一个可能,那是燃翼县政府不欢迎他们!
这帮人的反监听设备,以及偷拍设备,肯定也不是自己买的,要么是县电视台提供的,要么是县公安局提供的了,只有这两个单位,才会时常备有这两种东西。
尼玛,燃翼县你们还要脸吗?为了对付我们电视台,你们连这种下三烂的招数都用了,老子跟你们没完!
想到此处,记者也懒得再跟眼前这几个人说话,翻了一下眼皮,道:“我要见你们领导!”
“什么领导?”男人冷哼一声,“我们连个工作都没有,哪儿来的领导?倒是你,我还想见见你的领导呢。”
记者不说话了。
出了这种事情,记者也知道,对方的目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整个采访团队。
如果只是自己一个人沦陷,那团队会不会保自己呢?还有,貌似先前谈的时候,还有一个女人,是另一个同事去接触的,那个同事,是不是也遇到了现在这样的情况呢?
这个时候,记者隐隐开始担心起来。
当然,他担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也不是团队能不能够在燃翼顺利采访,而是担心,团队会不会为了采访任务,而放弃了他!
只要团队舍得牺牲他,那采访是可以继续下去的,但他以后的人生,毁了。他觉得,这个团队之间,关系还是很不错的,有很大的可能,团队会为了保他而放弃这次的采访。
只是,团队肯保他,台里会不会放弃他呢?
毕竟,团队算没有采访到什么素材,可是台里是有素材的……
想着这些,记者的冷汗下来了。
与此同时,宋刚正在向县公安局长吴山为汇报:“两个明面的记者涉嫌"qiangjian",两个暗访的记者在山水风光小区涉嫌盗窃……电视台那帮人,说要跟我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