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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就**吧,这本就没什么,毕竟世间本就有这样那样的白痴。
只是,最让人无语的是,那位貌似海家的最正直的白痴还说了,直到公平公正的让所有海家人分完了海家的财产、海沧生才可以“闭眼”!
什么意思?
好吧,说白了,就一个意思,那就是,一切完事儿了,海沧生才能下葬!
就这样,海沧生还能闭眼了?
第一个不同意这样做的就是海蓝蓝,她虽然在国外长大,但也知道人死为大,入地为安这话的意思。
只是当她找上门的时候,前两天对她还态度不错的那个海家人态度却是突然大变!
恶声恶气的让她滚,并且还直言骂道:“海家的事儿,容不得你一外人来说三道四。”
海蓝蓝可以不要钱,但她必须让养父入土为安。
继而,便争执了起来。
海家人这时都以那个白痴海家长者马是瞻,一见海蓝蓝这个外人还敢顶撞他们的“大恩人”,于是,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呼啦啦的便是对海蓝蓝这个柔弱女孩拳打脚踢,等他们打够了之后,这才现已经成了血人儿的海蓝蓝已经昏迷不醒,有人踹了两脚,不醒,这才有点害怕,赶紧送进医院,很快,医院便给出了结论,海蓝蓝颅内出血,虽未死,但很难醒来,九成的可能是以植物人的状态过此一生……
打人者呢?
怎么处理?
老张头没有说,但秦杨从其冷笑中便也猜到了什么。
当然了,秦杨也不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虽觉得海蓝蓝可怜,却也自认为没那么大的能力为其伸张正义。
“行了,话都跟你说的这么明白了,你什么个意思?”老张头突然道。
“嗯,懂了!”秦杨点了点头,却是忽然笑了,道:“张大爷,那照你这么说,我只要去了医院,确定是海沧生的亲戚,不就能分到一份财产了么?那么,难道您认为……你给我讲了个故事,就值五十万?”
“嘿!”老张头也不恼,说道:“你小子还不傻嘛。”
顿了下,却是屁股往后一坐,翘起了二郎腿,老神在在的说道:“按照道理来讲啊,你说也没错,不过啊,你可得明白,就现在啊,想要成为海家人的姓海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你呢,姓啥?”
秦杨从来就不是个笨人,稍微一想就明白了老张头话里的意思。
是了,简单的说,这会儿正有无数姓海的争着抢着跟海沧生“确定”关系呢,而他呢,压根就不姓海,而如不出意外,按照老张头的逻辑思维,姓海的都不一定能确定dan这层关系呢,其余的更是不必多说了。
再就是……
“张大爷,您医院有人?”秦杨道。
“嘿,着!”老张头得意一笑,道:“不怕告诉你小子,我老张头生了两个好闺女,一个嫁给了医院的副院长,一个嫁给了派出所的所长。”
哦,造假?
秦杨彻底明白了!
“成交!”秦杨直接点头了。
“不反悔?”老张头直直的盯着秦杨。
秦杨就笑了,他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如何处事。
“张大爷,如你所说,没有你,我可能什么都得不到,而有您和您的两位女婿帮忙,我便有可能得到一份遗产,这样,除非我是个白痴,否则我怎会拒绝这等好事?”秦杨笑道。
“聪明!”老张头喜笑颜开了就,拍了拍秦杨的肩膀,貌似很欣慰的道:“小……嗯,小伙子,我老张头虽然没什么大文化,但最起码也知道,若想利益最大化,那就不能单干,哦,对,合作,必须得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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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杨就真是为了贪图那份遗产?
当然不是。
秦杨之所以与老张头虚以委蛇的达成了所谓的协议,其实还是为了后面的事儿做铺垫。
比如,任务中讲的不甚详细,却点明了一点,那就是海沧生是被“害死”的,谁害死的海沧生见了他的鬼魂便会得知,但想要解决第一重点问题、也就是海沧生的怨念,这才是重中之重!
如无意外,海沧生肯定与张小花类似,定然少不得需要秦杨为其做一些事情,而那些事情中,定然少不得“海蓝蓝”这个关键人物,这便要与医院那边打好关系,毕竟,无缘无故无身份证明的出现在海蓝蓝的身边,那肯定会让有心人注意,而老张头他女婿是海蓝蓝所住那家医院的副院长,凭借副院长大人的身份,难道还不能为秦杨解决这个问题么?
互相利用!
关系?关系很重要!
这不,由于秦杨与老张头的“利益勾结”了,这才使得秦杨能在殡仪馆下班的情况下留在了这里……
殡仪馆自然也兼带火化的业务了。
秦杨一直留在老张头的咨询处,直到夜深人静,这才在老张头的带领下去停尸房见到了海沧生的遗体。
“嗳嗳,我说你小子是不是有毛病啊,这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老张头拿着个手电筒,语中不无不爽的埋怨着。
“张大爷,要不,我自个儿留在这儿吧,您先出去等我?”秦杨说。
“嗯?”老张头挑起了眉头,道:“小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哪能啊!”秦杨赔着笑道:“张大爷,您别多想,我就是想看看而已,没别的意思。”
“看遗体?”老张头还是不信,皱眉道:“跟我老张说句实话,你小子是不是打什么歪主意了?要不然的话,为什么天还亮着那会儿你不来看,非得天黑透了才来?”
秦杨很想告诉他,鬼一般白天不出来,只有晚上才有可能看得到。
可这话能说么?
老张头见秦杨只是傻笑,也不讲明白,便哼了一声,不说其他了,一甩袖子,把手电筒往秦杨手里一塞,道:“算了,懒得管你,记住,不许开灯啊!”
秦杨巴不得老张头赶紧滚蛋呢。
老张头一走,秦杨就有点身子冷了,这倒不是说秦杨胆颤心惊、毛骨悚然的冷汗长流什么的,而是停尸间本来就没什么温度,大冬天的都难免开着冷气,有个人陪他说说话还行,可就他一人儿就未免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