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越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一心向道了,原来修道有这么多好处。
那岂不是说古代方士,那些所谓的炼丹、占卜并不都是瞎扯?
不过,张越仍然有所怀疑,以往所读的道家典籍中从来没有这些,难不成姬玄黄真像传说中的那样,开宗立派了?
如今再回忆起《三清录》中所讲的那七段文字,张越突然有了别样的体会。
单单是第一章入微就有这么大的神通,要是修炼到后面更高的境界,岂不是牛掰大了?
想来当初一心扑在药草丹方上,自己的选择是多么的愚蠢!
当张越静下心来,呼吸吐纳将自己的心境完全平和下来,即便是闭着眼睛,却有种看穿世事的错觉。
慢慢睁开眼睛,张越感受着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似乎直接穿透了房间的墙壁,看到了外面楼道的情况。
然而,这还不止,当张越的目光穿过楼道,一直延伸进对面套房的木门时,惊讶的发现,竟然能看到林家姐妹套房中的情形。
只见靠外的套房中,林琳侧卧在大床上,一条薄薄的凉被搭在腰间,露出白嫩圆润的胳膊和吹弹可破的皮肤,两条修长的大腿就那么毫无顾忌的暴露在空气中,胸前一对悄然挺立的双峰颤巍巍的,依稀可见深深的沟壑。
张越赶紧晃了晃发昏的脑袋,心中咒骂自己的无耻,可仍抑制不住强烈的好奇心,继续朝另外一间套房中望去。
很显然,林涵还没有休息,可她此时的穿着实在有些清凉。
应该是刚刚洗过澡出来,头发上面还有氤氲未干的水清,慢慢的蒸腾着。
林涵的身材比之林琳少了几分圆润,却多了几分紧致有度,只见她上身穿了一条堪堪能遮住部分身材的纯白色吊带,下身是一条肉色的短睡裤,聚精会神的坐在梳妆台前。
两只交叠搭在一起的美\/腿,光可鉴人,似乎是涂了护肤霜一类的东西。
然而梳妆台上,林涵却没有对着镜子忙活,而是目光定在她那个平时不离手的小本本上。
张越大感好奇,林涵平时对那个小本本特别珍视,可上面到底记了什么东西呢?
怀着好奇心,张越依依不舍的从林涵性感的身子上挪开目光,不惜损耗元力朝林涵的小本子看去。
林涵一手拿着本子,一手拿着笔,不停的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当看清楚本子上画着什么的时候,张越瞬间有种错觉,看来自己对林涵的了解,明显还不够啊!
本子上,依次写着几个人名,从左到右分别是柴少荣、柴少辉,下面是柴俊和柴灵珊,而挨着柴少辉的地方,是张越不曾听过一个人名,名叫岳天扬,岳天扬的下面,则是岳云飞。
紧随在岳云飞的旁边,还有一个人名,不禁让张越看了大为讶异,因为那个人名正是薛青。
但是这些已经足够让张越不可思议的了,谁知道在旁边空白的地方,林涵还单独写上了林敬的名字,而且用很粗的黑线与岳云飞连在自己。
至于张越的名字,也没被林涵落下,放在了和林敬一起的位置。
可惜看到这里的时候,张越渐感元力不接,偷窥的视线随着一阵剧烈的头疼,如潮水般退了回来。
再度睁眼的时候,张越感觉双眼酸痛,只能看到自己房间内的一切。
但是,林涵小本子上的东西,张越已经都记在头脑中了。
岳天扬是谁?难道是岳云飞的父亲?可是整件事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越隐隐有种感觉,林涵知道的东西未必比自己少,搞不好她悄悄瞒下了一些事情,没有告诉自己。
……
一片已然建完,却没有人入住的别墅区。
最靠里的一幢别墅楼的一楼大厅里,此时漆黑一片。
不过,如果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有两道黑影正站在客厅中央,中间隔着几米远,面面相对。
“岳兄,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一道嘶哑中带着冷意的声音传来,不自觉让对面的人打了个冷颤。
可是看到对方手中银色的手提箱时,被唤作“岳兄”的人眼中精光四射,咧嘴一笑道:“柴兄,还是你法力高深,兰家实验室如此戒备森严,在你面前都形同虚设,小弟佩服、佩服!”
“废话少说。东西我现在就给你,但是……”
说到一半,提着手提醒的黑影一阵咳嗽,似乎受了重伤一半,死死的盯着面前人,继续说道:“但是以后,你我各不相欠,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突然听对方如此说话,对面的人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柴兄,你……”
“好了,不要说了,我决定的事,谁也休想更改。”
一边说,一边抖手将手提箱扔了过来,另外一人立马凌空稳稳的接住。
如果让有心人看到的话,应该马上就能猜出这两人的身份。
没错,宿夜躲在空置别墅楼里的两人,正是柴少荣和岳天扬。
只不过,没人知道,两人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而柴少荣口中的各不相欠,也没人知道是什么意思。
岳天扬接过手提箱后,似乎对柴少荣十分信任,打开都懒得打开。
但是在他回身的瞬间,却对柴少荣说了一句话,让对方瞬间动了杀心。
“柴兄,当初我帮你只是举手之劳,所以不要说什么欠不欠的。何况后来岳家和你柴家合作,大家都有好处,至于以后的事嘛,谁又说得准呢……”
“你……”
“哈哈,柴兄,咱们有机会再见。小弟告辞。”
随着一串爽朗的笑声,岳天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暗夜里。
然而柴少荣却半天没有动窝,只是伸出他那干枯形如鬼爪的手挡住从大窗招进来的月光,口中喃喃自语道:“做人切莫不懂进退,姓岳的,早晚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话。哈哈哈哈,也许那一天很快就要到了……”
黑影一闪而过,别墅楼恢复了平静,可是那股淡淡的死气,却盈盈环绕经过很长时间才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