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来了。”
对于来人,陆奇有点诧异,似乎这里本不是他应该要呆的地方,他呆在这里有一点不适合。来的有点意外,若非是下人通知,他还真的猜不到他回来,俩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一系列的问题都需要得到一个答案,陆奇目光灼灼的看着来者,等待着他的回答。
“怎么,行之,难道还有什么明文规定我不准来无锡?”
来人调侃了一句。挪于的看着陆奇。
“无,只不过无奸不商..这句倒不是在贬低你,你我相识多年,其余人我倒是不敢说什么,但是你...你做事比怀着目的,故而心中诧异。”
陆奇头也没有回的回应了一句来者,手中提着鱼竿与陆芸二人静静的看和池塘的水面,等待着鱼儿的上钩。
“公子,今晚芸儿要吃糖醋鱼。”
陆芸嘟囔着小嘴,水汪汪的眼睛洋溢着兴奋,美食乃是她这一生中头等重要的大事,其余的都可以先放在两边,陆奇一拿下无锡城,陆芸便兴奋的从吴县赶到无锡城内,家中的厨娘做的食物,真真的不符合她的胃口。
想想这些日子,自己真的瘦了不少...
匆忙的赶到无锡后,陆芸迫不及待的要求陆奇给她做好吃的,这样的态度...让陆奇掩埋多年的质疑,再一次冒出头来...
到底谁才是公子来的...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陆奇便和陆芸二人坐在这小池塘边,拿着两杆鱼竿,静静的钓着鱼儿。
“行之,你.....”
每一次见到这一对奇葩的主仆二人,心中都难免会升起一丝的荒唐。
“子仲兄,这丫头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
陆奇扭头回应了一句糜竺,突然手中的鱼竿一沉,晃眼的鱼鳞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有点晃眼,糜竺粗略估计了一下这只鱼的重量,大概在六斤左右。
“没有想到十几年的一个随手之做,倒是有这一番景象。”
五六斤的鱼,在一个人造的池塘中,就已经非常的大,没有与外界连通,很难有这样的成长。
鲢鱼。
陆奇满意的点头,今晚的晚餐有了着落,见陆奇手中提着大鱼,陆芸口水一吞,似乎想到了美味的食物,一瞬间就要抛弃掉手中的鱼竿,然后被陆奇狠狠的瞪了一眼,嘟着小嘴,极不高兴的坐了下来,看着池塘的水面发呆。
陆芸有一种冲动,动用能力,直接把这池塘中的鱼儿全部给弄上来,然后大快朵颐的吃上一顿,只是公子说了...敢这样..今晚定然没吃的...
提着鱼,陆奇找了一个盆,放着这条大鲢鱼,清洗一下手,回到自己的房间内,正襟危坐,静等着糜竺的话。
这一次来无锡,他断定糜竺有事要做!
“知我者,还是你陆行之,这一次来无锡,的确有事,我欲要见一见孙伯符,但是需要你的引荐。”
“你准备?”
“然也。”
“孙策那边无需你直接去找,他的性子与其父一样,但是孙老夫人却是不同,你若是见了她,也许就能得到你所想要的。”陆奇稍微考虑说出了自己的答案,糜竺面露喜色,当即从陆奇的房间内离开,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回头了陆奇一眼道:“东郡那边有动作。”
旋即,便离开陆奇的房间,走的时候恰巧与陆芸碰了一个正面,陆芸手中提了一头重量不下与陆奇刚才所钓到的那条鲢鱼,至于品种吗...陆芸钓到到了一只大草鱼。
“公子,芸儿钓到了鱼了。”
陆芸有点不明白糜竺为何高兴,心中虽然有点疑惑,但是见到自己手中的收获时,便立即把这种想法给抛弃掉,乐呵呵的踩着小碎花步来到陆奇的房间内。
“你这个妮子。”
陆奇无奈的摇头,便开始仔细思考糜竺刚才走的时候,所留下的讯息。
东郡那边有动作了?
东郡现在乃是曹操的老巢,曹操得到东郡后,便被袁绍封为东郡太守,虽然他现在只是东郡太守,但是俨然一副兖州牧的样子,兖州隐约已经成为他的囊中之物。
东郡有动作,局势他曹操有动作!
眼下,袁术准备攻伐袁绍,就必须要攻打曹操,虽然眼下还没有起兵,但是淮南的那边的动作那么大,想要瞒住他,还真的有点困难。
至于糜竺欲要投靠孙策,这对于孙策而言乃是一个好消息,徐州糜家乃是徐州的巨富,谁也不知道糜家到底有多少钱,也许就连糜竺个人也不知道糜家这几代人下来,到底积攒了多少的财富。
曹操啊曹操....
也许...
陆奇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来了主意,凭借着这一次机会,也许可以为孙策博取一个极好的机会...一个快速壮大自己的机会。
仔细的完善着心中的机会,一时间倒是把陆芸给晾在了一旁,这一刻,陆芸也没有唠叨,静静的等待着。
然而在前往阳平的官道上,一个身着紫色道服,头上束着道冠缓慢的走着,说来也奇怪,看似缓慢的行走,但是一步跨出,已经行了十里的路程,一步咫尺天涯,似乎皆在他的脚下,这个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犹豫的看了一眼天空低喃了一句:“变了?倒是有趣的紧。”
在扬州会稽郡章安县的一座小山顶上,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手中的拂尘一摇,脸色一变,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竟然发生了变数?四百余年来,何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看来老道应该入世一趟。”
都说天命不可违!
人各有命,上天注定!
在一个人出生的那一瞬间起,未来的结局就已经注定,然则,就是这个看似注定的结局下面,今日却发生变化。
变数!变数!
不仅仅只是这两人察觉到,身在鹿门山上的一中年男子靠在树下,与两个小儿讲课授学时,脸色一变,手中的竹简怦然落地。
“怎可能!”
眼中尽是难以置信之色,旋即眼眸中闪过不经察觉到狠辣:“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旋即看向正在虚心求学的两个小儿,中年男子深邃的眼眸闪烁着莫名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