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中,姬三儿在右,玲玲在左,而我则睡在中间。中??文网? ? w≥w=w≠.≤8≥1≤z≤w≥.≤c≤o≠m
是的,此时我正安安静静的睡着。
那我……到底是什么?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却现自己正一点点的消失……
不要!我大喊一声,猛的从帐篷中半坐起来,睁开了眼。
四周安静的很,除了江水以及江风的声音,再无半点其他的动静。
还好还好,只是一场梦境。我深呼吸一口气,舒展了一下懒腰,却总觉得一丝不对劲。
只是梦境吗?可为什么我的记忆会如此清晰?是现实?这不扯淡呢嘛。
我逐渐回忆起梦境的细节来,我想起的第一个细节,是那青色的火光。青色的火光,青色火光,哦,对了,鬼火不是青色的吗?貌似父亲跟我说,只有死人才会举着青色的火焰。
这个想法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想刚才梦见了一群死人,我还跟死人说话,真是晦气,晦气。
外边江水流动的声音竟有些大了起来,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有船逆行而上似的,风也莫明间大了不少,最让我感到不舒服的是,空气中好像弥漫着一股腥臭的气味。
我看了看姬三儿和玲玲,这俩人依旧睡的昏沉,根本没有半点醒过来的迹象。
远处,若有若无的传来一阵铁链子碰撞的叮叮当当声音。
这种古怪的声音,让我下定决心出去瞧瞧。因为这声音和我昨天晚上听到的声音一模一样,将这一切串联起来,带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
不过在我准备出去的时候,我忽然感觉自己的手被一双冰凉的爪子给拽住了。我的神经一直处于敏感状态,这么被抓了一下,脑袋顿时炸了一般。
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就一巴掌拍了上去,啪的一下,巴掌正拍在一张冰冷的脸上。我匆忙转身,尽量远离那团冰凉。
不过,当我转身望过去的时候,才现姬三儿此刻正捂着脸,一脸委屈加愤怒表情的看着我。他的脸色很是苍白,看起来虚弱不堪,状态很是奇怪。
“姬三儿,你怎么了?”我忙问道:“刚才的事实在是抱歉啊,我还以为……”
姬三儿摆摆手,说道:“冷……好冷!”
“冷?”我皱了一下眉头,虽说江边的确有点凉,不过不至于让人产生冷的感觉,更何况姬三儿冷成这副模样,的确有点不可思议。
“你烧了吧。”我关切的问道。
姬三儿摇摇头:“外边情况有点……不对劲,别出去。”
“怎么回事儿?”我关切的问道,我很纳闷儿姬三儿为什么会这么说。
姬三儿说道:“我天生感知力就强,一旦碰到比较浓的阴气,身子就会冷。能让我冷成这种状态,肯定……肯定是有相当浓的阴气。”
“嗯?”没想到姬三儿还有这种‘特异功能’。
说实话,我也能感觉到外界的确有种阴气森森的感觉,只是不能确切的判断,阴气到底浓厚到什么程度而已。
不过究竟是什么东西的存在,才能带来如此浓厚的阴气呢?
我知道阴气不可能凭空存在,肯定是某种东西带来的。我再次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梦境来,越的觉得这阴森之气,和那梦境有关系。
我叫醒了玲玲,在这种氛围下睡觉是非常不理智的行为,有些人可能因此而‘长眠不醒’。
玲玲迷迷糊糊的问道:“哥,怎么了?”
“没事儿。”我不想吓着玲玲,不愿把这种事儿说给她听:“天有点凉了,别睡了,别感冒了。”
玲玲缓过神来,冲我点点头。不过我看她有种欲言又止的模样。
“玲玲,你怎么了?”我小声问道。
玲玲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小声的道:“哥,我刚才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忙问道。
“刚才……我看见了一个穿着盔甲的人,他没有脸。”玲玲说道:“他很凶,很愤怒的对我说,叫你别插手这件事,否则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哥,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
“嗯?”我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有个穿盔甲的人?是不是带着很多囚犯?用铁链子拴着。”
玲玲立马点头:“对,对。哥,你咋知道的?”
看来,刚才那个梦境是有东西故意为之啊。我拍了拍玲玲的肩膀:“玲玲,你在这里等着,我和姬三儿出去瞧瞧。”
“我就不去了。”姬三儿说道:“我冷。”
“冷也得跟着去。”我无奈的看着姬三儿:“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担当都没有?将来指望什么找到媳妇儿?”
“能不能不要这么老气横秋的跟我说话。”姬三儿狠狠瞪了我一眼:“男子汉大丈夫,说不去就不去。”
嘿,这小子。我无语的看着姬三儿:“要点脸不要啊你,咱是团队,书上都说:团队要有合作精神。”
“不去不去,就不去。”姬三儿说道:“你能把我怎么着?”
“揍你信不信?”我冷哼一声:“赶紧的,少废话啊。”
“哎,李初九,我现你这人怎么脑袋缺根筋啊。”姬三儿一下就跟我急了:“你又不是三岁小孩了。明知道这件事跟你没关系,而且出去了很可能遇到危险,人家更是托梦威胁你,叫你别多管闲事儿了……你不管这事儿,脸上能长痔疮啊咋的。”
“你不去的话,我趁你睡觉往你脸上拉痢疾!”飙脏话,你能飙得过我?
姬三儿是真的气坏了,无奈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哥们儿,我算是服了你了。我都没法说你。唉,碰上你,是我祖宗八代啥事儿没做,净做缺德事儿了。”
我知道姬三儿是准备跟我出去了,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在,不会让你遭遇到危险的。”
“别,你就是事儿精。事儿精说话都是反着来的。”姬三儿忙拦住我。
其实连我也说不清,我为什么要管这种闲事儿,只是单纯觉得这是行江子守护这条长江的义务。
或许管闲事儿的基因,早就被老祖宗刻在了骨子里,这辈子都改不了了吧?
当然,我隐约觉得,这里的怪事儿,似乎和爷爷有很深的联系。高老爷子不是说过,他这次‘中招’,其实是因为爷爷李胡子吗?
也就是说,那水猴子和我爷爷有一定的关系啊。
若是能抓住水猴子,不就可以问出一些爷爷的线索了吗?我越想越激动,这也是促使我管闲事儿的原因。
原本玲玲也准备跟我一块出去,但我担心某些东西会吓到玲玲,而且玲玲身体虚,可能被某些东西趁虚而入,干脆就让玲玲在帐篷里等着了。
我们刚走出去,扑面而来一股尸臭味混合着江水的味道。
我皱了皱眉头,确定附近肯定有腐尸,而且是趁我们睡觉的时候出现在附近的。因为我们睡觉的时候,并没有闻到这股怪味。
我俩的神经立刻紧绷起来,你想啊,腐烂的尸体,莫名其妙的就出现在附近,你不自觉的就会想象这些腐尸到底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是走过来的?还是顺水漂过来的?总不至于是有人运送过来的吧。
江面上光线昏暗,雾气朦胧,空气湿润,时不时的有江水会迎面拍来,打在身上凉飕飕的。
我缩了缩脖子,拽着不愿前行的姬三儿走到了江边。而刚到江边,姬三儿就猛的挣脱了我的胳膊,倒退了两步:“别看别看,有江秽!”
“江秽是个啥?”我问道。
“没文化,就是江水里的秽物。”姬三儿白了我一眼:“早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了。”
“什么秽物废物的。”我白了一眼姬三儿:“歪门邪道!”
之所以这么说,是我在为自己鼓气。表面上不在乎,实际上心里害怕到了极点。
不得不承认,姬三儿是个有本事的人,即便是他也被吓成了这样,可想而知江里的东西有多凶。
我忐忑不安,鼓足勇气望了过去。而这么一望,顿时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