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经理,秦经理,贷款的事就麻烦你们了”,
“您别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张斌笑着打开车门,道“许经理,有空了去我那里坐坐,上次听你讲佛学,意犹未尽啊”,
许哲笑道“改天一定登门拜访”,
“那行,回见纳”,
“回见”,
张斌钻进车里,踩动油门的时候还向许哲招了招手。
“你还懂佛学?”,秦玉也跟着挥了挥手,然后揉了揉笑累了的脸,将目光转向许哲。
许哲道“销售做的好的人都是杂学家,毕竟要面对的客户五花八门,做什么行业的都有,知识面广一点才好交流;我只读过几本经书,看过一些佛学小故事,谈不上懂,只能说有点了解”,
“听说你工作很忙,有时间给自己充电吗?”,
“知识的积累应该在大学的时候就完成,大学四年是一个人唯一一个不用承担学习压力和社会生活压力的阶段,有充裕的时间来提高自己,学校里又有图书馆等资源,想要学习什么知识都可以得到满足,踏上社会,走上工作岗位后就只能尽量挤一挤了”,
“哦”,
秦玉大学四年是中规中矩的过,该上的课没有落下,每次考试也能过关,但课余的时间多是在玩,现在想想大半也是浪费掉了,现在听许哲这么说倒是有些汗颜。
许哲道“秦玉,审核的事真的不能通融一下吗?”,
秦玉摇了摇头“分行定下来的审核流程,任何人都不能僭越的”,
“可惜了,这一关过不了前端收取的佣金要少一半”,
“业务上的事嘛,本来就没有几件能让人满意的,只是少了一半,没有被客户拒绝已经很好了”,秦玉在这一行已经浸淫了有几年了,心态上自然能摆的正。
许哲道“负责审核的人员,你认识吗?”,
“认识啊,和我关系还不错”,
“那为什么不和她沟通一下?请她通融通融,大不了返她一部分佣金,算下来我们还是赚的”,
秦玉一听,柳眉倒竖起来,道“许哲,你怎么整天尽想些违法违纪的事?要挣钱光明正大,合理合规的挣不好吗?”,
许哲道“违纪,不合规矩或许没错,违法说不上吧”,
“不违法,只违纪的事就能干,就没有一点心理负担吗?”,
许哲道“你做事要是能活络一点,根本不会为这点业绩发愁”,
秦玉登时气结,用力的瞪了他一眼,蹬蹬蹬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快到银行门口台阶上的时候又回过头来没好气的道“饿不饿?晚饭我请你”,
公归公,私归私,秦玉一向能够拎得清,许哲私德有亏那是他自己的事,但在这件事上的确是他帮了自己,作为受帮助的一方她认为自己有必要回馈一下。
许哲摇了摇头“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秦玉秀眉动了动“那下次,我就不送你了”,
张斌的事处理起来并不困难,只是要向好几家银行和渠道发起申请并提供材料,操作起来有些繁琐,得益于吴异之前的牵线搭桥,许哲和不少渠道经理都很熟悉,过程倒是顺利;申请材料上传完毕后许哲请了瀛海小贷的渠道经理毛文文出来叙旧。
瀛海是一家很小的放贷机构,论规模比鸭嘴山银行还要小,利息收的不低,佣金也收的不少,但它的产品优势在于额度高,放款条件宽松,哪怕主贷人的征信差了一些,社保金额低了一些,年龄大了一些这家机构都可以做,对部分资质较差的客户而言,这是他们仅有的几条渠道之一,是以许哲在去年的一年里与瀛海合作颇多,而与他对接的则是瀛海的渠道经理毛文文。
“张斌这个客户没问题,信用贷款很快就能审批下来,不过我看了他的资料,资质挺好的啊,本地人,做的珠宝生意,从流水上来看做的还行,本身没什么负债,有一套住宅和一套备用房,这么好的资质干嘛要做信用贷款?做抵押贷款不是更好吗”,毛文文是资深的渠道经理,对里面的每一个道道都门儿清,心也很野,灰色地带的收入几乎都有染指,以他的胃口恨不得把客户的钱全都掏到自己的钱包里,哪里还想让别人染指?
许哲道“他爸妈的房子不愿意拿出来抵押,自己的那套产证上写有老婆的名字,他老婆又不同意,做起来就很麻烦”,
毛文文笑道“这有什么麻烦的?让他来我这里,我帮他解决,假离婚也好,找人冒充他老婆也行,保证帮他办的妥妥的”,
许哲笑着摇了摇头道“算了,万一穿帮了不好收场;你们近期生意怎么样?”,
毛文文吐出一个烟圈道“那还用说?我们公司一直是供不应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不知道什么叫做淡季,过年的时候都有人打电话找我借钱”,
“借了吗?”,
“借了啊,我们跑业务的就得马不停蹄的工作,过年也不能歇,收了那人的资料后我立刻就打电话给我们老板,当是时夜里一点,他正跟他老婆亲热呢,接到我的电话就是一通怒骂,说什么大过年的都不让他睡个安稳觉,但骂归骂,钱还是要挣的,第二天早上九点就把款给放了”,
许哲笑了笑,道“你们公司还招代理吗?”,
听他这么一问毛文文眼睛亮了,抬起头道“招啊,怎么,许哲你想做?”,
许哲道“只是这么一问,你和我说说”,
毛文文笑道“许哲你要是做我们的代理咱两以后就好合作了,你有客户,我有门路,但凡是你的单子,只要没有大毛病的,我一准给你批下来,佣金和返利就咱两分,你和鼎盛那边合作白白多了一个中间人分你的钱”,
许哲淡淡的笑道“鼎盛帮了我不少,挣一些也是应该的,说说你们公司代理的条件吧”,
“行,我吃口菜慢慢的跟你说,其实做我们公司的产品代理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