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姐,想去哪里玩?”,
“随便,都行”,
“那去公园的自助烧烤吧”,
“不要,这个天光走路都觉得热,听到烧烤这两个字就热的不行了”,
“那去博物馆吧,看看古旧的文物,体验一下本地的文化氛围”,
“不要,太闷了”,
“那你想去哪玩?”,
“随便,都行”,
许哲:“”,
他有些无奈的看向孙怡,孙怡也看着他,大而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
“去海洋馆吧”,
“不要”,
“那去动物园?”,
“在曦城的时候动物园就在公司对面,你忘了?”,
“那到底”,
“随便,都可以,我不挑的”,
许哲翻了个白眼,想了想,抓住她的手腕道:“走,带你玩点刺激的”,
“额喂,什么啊,许哲”,
明村公园里,三十八米高的大摆锤巍峨毅力,四根粗大的铁柱从地面矗立到高空,比公园的门楣和墙体高出了一大截。
走上台阶,从窗口买了票,进入之后许哲帮孙怡取下蛤蟆镜,工作人员把两人在座椅上固定好。
“许哲,这个真的很刺激吗?”,
孙怡第一次玩大摆锤,手和脚都被牢牢固定在座椅上,只能轻微的晃动一截小臂。
许哲道:“很刺激,你很快就知道了”,
“我可是坐过山车都不害怕的”,
“哦,等结束后我看下你的脉搏”,
工作人员按下大摆锤的启动开关,机械臂发出轻微的声音,许哲和孙怡所在的座椅轻轻摇晃起来,像秋千一样前后轻轻的摇摆。
暖风轻轻吹过脸颊,孙怡小腿轻轻摆动,怡然自得;须臾,摆锤摆动的幅度增大,从底部到高处形成三十度角,继而是四十五度角,摆动的幅度和力度都增加了一些,孙怡仍然没有什么感觉,只觉得吹拂在面颊上的暖风和眼前变得开阔的视野有种说不出的舒爽,但当角度抬高到九十度的时候她就能够理解许哲所说的刺激了。
大摆锤的机械臂长达三十八米,当它摆动九十度的时候便离地近二十米,有八九层楼那么高,然后猛然下放,虽然两人都被固定在座椅上,但大摆锤骤然下落时速度接近自然落体的速度,整个人都仿佛从高空中突然下坠,孙怡的心脏一下子就炸了开来。
“啊啊啊许哲,我害怕”,
第一次冲到近二十米的高空孙怡脑中就轰然一响,只觉得天旋地幻,她再也忍不住大叫起来。
而前后各九十度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幅度并不是这个大摆锤的极限角度,在它甩到最高的时候是从最底部直升到顶部,再从顶部猛地摔下来往后在甩出近一百三十度,坐在上面的人会体验到骤然升空,然后猛地从高空跌落,以被拖拽一般的形势呈弧线落下,身处其中的人会有和蹦极很接近的高空俯冲感。
“呕”,
大摆锤停止后,工作人员甫一解下孙怡腰上和手脚上固定的组件她就冲到垃圾桶前呕吐,早上吃的东西全部都吐了出来,吐完后便气喘吁吁的蹲在地上。
许哲挎着包走过来,蹲下身给她把了把脉,道:“直到现在脉搏都很快”,
“许哲你混蛋”,
孙怡气恼的将粉拳捶在他身上,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几乎靠在了他身上。
许哲轻轻揽住她,笑道:“去那边的座椅上休息会吧,我第一次玩大摆锤的时候比你好不到哪里去”,
“我我走不动了”,
孙怡觉得浑身上下都没有了一丝力气,双腿更是软的像棉絮一样。
“那就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
“不行,你背我过去”,
“额”,
许哲挠了挠头:“这样好吗?”,
“让你占一次便宜,别人想背我我还不乐意呢”,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拒绝吗?”,
许哲将她背到外面的座椅上,去买了一杯冰可乐让她滋滋的吸着,自己也坐在她身旁看着公园里的男男女女,这个时候在公园里的以老年人居多,有的慢跑,有的打羽毛球,也有的在跳交际舞,夕阳之下弥漫着一种悠闲和轻松;这座城市的工作和生活节奏都很快,只有在这样的公园里才能够感受到一些悠闲。
他想起三年前他被公司派到外地公干时曾经去过一些老旧的小区扫楼,午后那老旧小区的人们也是一派悠闲,有的聚在一起抽烟打牌,有的坐在摇椅上逗着孩子,整座县城都弥漫着懒散,那时的许哲刚刚毕业,正是精力旺盛,努力拼搏的年纪,看到三四十岁正当壮年的人把时间都花在这种无用的生活琐事上他会打心底里嗤之以鼻;人生嘛,就应该大风大浪里闯,去搏出一番大富贵出来再好好享受这个世界,怎么能在壮年的时候就安于贫穷这样苟活?这样的生活真的快乐吗?不会的,穷困是一团巨大的乌云,无论怎样的快乐只要被这种阴影笼罩都会变的索然无味。
现在,许哲稍稍体会到了平凡生活的可贵,但骨子里的一些想法依旧没有变,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中,他与这样的生活是注定无缘了。
“孙姐,晚上想要吃什么?”,
“随便,我又不挑食”,孙怡又这么说道。
“知道啦,带你去西餐厅”,
许哲及时的读懂了她的“随便”,道:“今天周末,晚上人多,明晚下班后带你去外滩看海”,
“恩恩,要好好安排哦”,
早上,孙一鸣订制的金鸡报喜,马到成功和雄鹰展翅塑金摆件准时送到了公司,他坐在办公室爱不释手的把玩着三件摆件和一齐送到的十几个小物件,然后让徐盈把这些全部都拿到外面的玻璃展柜上,让所有进入公司的人一眼就能看到这些摆件和小玩意,然后他开始着手统计公司所有员工手上的意向客户,统计好后就着手让员工们约客户,他要在今天就举办一个小型的展会冲刺公司的入金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