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婆,大伯父出事他们也很难过,你就不要再说他们了。”成穆安搂着冷染一边的肩膀安慰她,看着她有点过于激动了,也忙给她顺顺气。
这一段时间大家就像是亲人那样地相处着,即便是白弥奕以前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可她好歹把他当了几年的父亲,那种心底里面的感觉是不会那么容易变的。
“姐姐,你也别怪他们两个了,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跟爹地理论,爹地也不会被我气成这个样子了。他们那么拉着我提醒我,我也还是忍不住我的情绪化,我……”
欧恋星说着说着就开始哭,想着刚刚那激烈的争吵,就觉得十分的后悔。
“好了,你也别哭了,知道错就好了。等大伯父出来,你也克制住自己的情绪知道么?然后谁也别提这件事情了好么?”看着恋星哭,冷染也有些不忍心,立刻放软了语气,安慰着她。
罗伯特和凌莫这两个男人也各自担忧又愧疚地退至一边,谁也没有过去安慰恋星,生怕又会引起一阵争抢什么的。
几个人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白弥奕才被医生从急诊室里面推了出来。
“医生,我爹地怎么样了?”一看见医生出来,欧恋星急急上前看了白弥奕一眼,随即着急地问医生这个问题。
“病人的情况很不妙,我们施行的手术是把他救了回来,但是他至今昏迷不醒。由于病人曾经昏迷不醒过三十几年,这一次会不会陷入惯性昏迷状态,我也说不准。就要看你们这段时间能不能做点什么将他唤醒了,否则……”
医生的语气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容乐观,本来心里面还存着几分希望的恋星立刻就不淡定了。
本来这件事情也是因她而起,现在听到这个消息,她就更加的愧疚了。
“是不是短时间内他不醒,就再也不会醒过来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不可置信,随即有点站不稳了。还是冷染站在她身后,双手扶住她,她这才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医生,等他给出确切的答案。
“很有这个可能。”医生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就走了。
本来白弥奕成了植物人三十多年来,突然之间就醒了,本来也就是个奇迹了。现在进入惯性昏迷,恐怕情况不会太好。
惯性昏迷的病例本来就不多见,尤其是白弥奕这样的情况,醒过来之后再受打击,恐怕真的很难再醒过来了。
医生也不想把话说得过于的绝对,但是这样的情况,的确也是不太乐观的。就病人的身体而已,哪怕就是醒过来了,也基本上是处在油尽灯枯的状态。
这段时间以来,他衰老得也过于快速了。
“恋星你别伤心,上一次大伯父就是受了刺激才醒过来的。这段时间我们多刺激刺激他,说不定他就能够醒过来了。”冷染安慰着恋星,并不觉得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的艰难。
白弥奕这个人本身就是个奇迹了,就是再创造奇迹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她真的是一点也不担心。
再说了,炼火那边派的医生,不是也就快要到了么!
“嗯,我知道……”恋星点了点头,对冷染的话表示相信。
只是,她也知道情况真的不乐观,万一到时候不管说什么,白弥奕都只当这是一个梦,又该怎么办呢?
“走,我们一起去病房里面看看大伯父。”这一次冷染可不准备再惊动白家那么多人了,一起全都来的话,医院里面哪怕是最大的vip病房也装不下那么多的人啊!
这纯粹就不是探病,这是添乱!
凌莫和罗伯特难得的安静,没有因为互相看不顺眼就各种干瞪眼什么的。这一次,他们三个也都算是太任性了。
罗伯特以前经历过站在一边看着恋星为她的养父守夜直到他落气,也知道她会有多么的伤心,所以这一次是真心地在心底里面祈祷,希望白弥奕不要出事。
一定要醒过来!
几个人又是轮流守着白弥奕,欧恋星是第一个,她就那么坐在他的病床旁边,留着眼泪忏悔。
叫爹地或者叫他曾经要求过的“爸爸”,只求他能够尽快地醒过来,看看她。
她和这个亲生父亲也不过才相认短短的时间而已,如果他就这么离她而去,恐怕她这一辈子都会觉得遗憾和良心不安的。
罗伯特很担心她的情绪,就那么静静地站在病房的一个角落,看着她流泪,怎么都觉得十分的心疼。
冷染和成穆安已经先行回去,凌莫也大抵是觉得这个时候白弥奕不愿意听见自己的声音,自己去买东西来给恋星还有他吃了。
“对不起,每一次我都无能为力。”凌莫离开良久之后,罗伯特终于轻轻地推门进去,对恋星说了这么一句话。
上一次,他看着恋星的养父病死,也无能为力,这一次更是什么也做不了。
“没事,这本来就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是我任性把他气病了。”恋星擦了擦眼泪,淡淡地说了这句话,期间也不过是抬眼看了他一眼而已。
她说跟他没有任何关系,比她把气撒在自己头上要让人难过。
为什么她不再像好几年前那样,跟他吵跟他闹,说恨他?这样比现在的冷漠要好得太多了,他心里堵得难受,就那样看着又低下头去了的她,一时无言。
“你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就好了,凌莫他也很快就会回来了。”即便是知道白弥奕不会希望听到她提起凌莫,她还是压低了声音对罗伯特下逐客令。
不知道什么时候杀了一个回马枪的冷染看着这病房里面的情况,不觉也是一声叹息。她回来不是因为不放心,不过是想用非常手段来尽快唤醒白弥奕而已。
“好,我走,你好好照顾伯父。我明天再来看他……”罗伯特现在真的是没了脾气,对欧恋星是有求必应。
恋星没有抬头看他,也觉得自己实在有些过分,只是这所有事情的根源,也还是因为他,她始终都没有办法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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