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孩子呢?”沈胜面带苦笑,声音艰涩地问她,“你是不是要跟我说,那两个孩子与我无关,是跟别的男人生的?”
楼时彧凝望着他,心口跟针扎的一样,干涩地回答:“……是的,那不是你的孩子。”
沈胜的目光瞬间变得狂乱,紧扣着女人的手也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你说什么?!”
“我说那不是你的孩子。”楼时彧怒视着沈胜,语声却冷静到不像在生气的样子,“放手,你弄痛我了。”
沈胜松了手,寒光凛然地盯视着她:“楼时彧,在日本那几年是不是把你的性格也改变了?居然信口开河。”
“那个男人出车祸死了,你爱信不信。”楼时彧转过身,又和别人交换起名片来,言笑晏晏,跟在他面前的模样完全不同。
看到有人趁机靠近,抚摸着她的腰身,沈胜上前抓住那人的胳膊,沉沉地问:“你在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那个男人还不乐意了,直接甩开沈胜的钳制,反手就要揍他。
沈胜一腔怒火正没处发,立刻扣住男人的拳头,一记左直拳打歪了那人的下巴。
“啊——”男人痛得哭叫出来,“打人,有人打我!”
两位会场保安迅速地过来,看着制服了男人一脸冷漠的沈胜,有点搞不清楚状况:“这位先生——”
“是他先动手的。”楼时彧回过身来,冷静地指了指那个陌生的男人,不由自主地为沈胜说话。
沈胜半笑不笑地看着她。怎么不做得更狠一点,为什么要帮自己?
“是他打我,你们看到没有?!”男人尽管被沈胜拧住了手臂,嘴还是一样地贱,“快揍他!让他放了我。”
两个保安互视一眼,对于这么没常识的男人也是没辙。其中一位对沈胜说:“先生,看来是一场误会,请您放了他吧。”
“这人在会场里骚扰女性,请把他带出去。”沈胜没有放开手,而是将男人交到保安手里,神色冷峻,“如果惹出什么祸来,唯你们是问。”
两位保安也是懂眼色的,见沈胜气质冷傲又贵气逼人,二话不说就把男人带出去了。
冷眼看完这场闹剧的楼时彧转身要走,却又被沈胜拦住。
他状似亲昵地搂着她的腰肢,不顾她的轻微挣扎,低声嘲讽:“宁愿给不认识的男人摸来摸去也不肯乖乖待在我身边?楼时彧,你招男人的本事见长啊。”
左手轻轻拂过她的U型领口,在她的白嫩肌肤上流连了一会儿,沈胜轻咬她的耳垂:“穿得这么风骚,给谁看?”
很久都未跟男人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楼时彧被他撩拨得耳根发热,斜睨他一眼:“反正不是给你看。”
“也是,你连我在鹿鸣市开了公司都不知道。”沈胜自嘲地笑了笑,“孩子原来不是我的啊。”
悠长的叹息里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落寞。这半个月来,他心心念念地亲自监督新别墅的施工,把主卧和几间儿童房布置到尽善尽美,满心期待楼时彧带着他们的孩子一起入住,却原来是——一场空。
“你别这样。”楼时彧捋了捋头发,神色平淡,“你现在是个成功人士,还是尽早找个好女孩结婚吧。然后,你也能了却心愿,从你大哥那里知道你母亲真正的死因。”
她知道沈胜和自己不一样。他背负的东西太多了,这些年都没有真正地快乐过。她希望这个男人不要再囿于过去,从他母亲的死以及失忆后成为她执事的恋情中解放出来,真正地寻到属于他的幸福。
“你倒是挺为我操心的。”沈胜嘴角微翘,一双眼睛依然勾魂摄魄,让人不自觉地沉迷进去,“好女孩?你不算吗?”
“我们已经不可能了。”楼时彧神色冷淡,不愿在这个话题上多聊。
“你反复强调这句话,是在提醒我,还是在提醒你自己?”沈胜冷笑一声,竟是先于她转身离去。
楼时彧在他身后紧咬双唇,恨恨地瞪着他的背影。这个男人,从来都最明白她的心思,半点疏忽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