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怨你怨谁?”叶光晨虎起脸来,“从小就教育你们,刀子剪子都是危险的东西,你说你好好的动剪刀干啥?”
叶光晨有点气糊涂了,面对眼前一双如花可人的女儿,他作为一个老父亲,不疼爱她俩是假话,但谁能想到她俩也有闯这种低级祸的时候。中?文网??w?w1w?.?881?z?w1.一时心焦就说出了连吓带唬教育小孩子的话来。
卫安儿红着眼睛,鼻子一吸又要哭,叶云冰瞄她一眼帮腔说话:“唉呀……爸,指定是段长丁戳坏,他的裤子落到脚面上,难不成是安儿给他扒的不成?”
叶光晨瞪女儿一眼,却也对不上话。说的也是,卫安儿一个女孩子,怎么也不会主动去扒一个男孩子的裤子。
“安儿,你倒是说说,到底是怎么一会子事?”叶光晨又看到卫安儿身上,要她自己把事情说清楚。
卫安儿抽抽搭搭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起事情的经过。
“我在房间里洗了澡出来,拿着剪刀想修一下耳边多余的头……,忽然现房间里只有段少一个人,就问他小冰去了哪里,他就笑着走到我的身边……”
“开始我并没有想别的,也不以为他要犯坏。在集团实习,他认为跟我混的熟悉,也经常的开玩笑。这次他却反常……嘤嘤……”
“他盯着我的胸,还想动手动脚,我就骂他。他不要脸说喜欢我,还说俊男靓女独相处,快乐不过啪啪啪……接着他就耍流氓,把裤子脱了。……嘤嘤……他把那玩意亮出来,那么老长……嘤嘤……”
叶云冰在她身边听着,忍不住的要笑。碍于老爸在跟前,只把笑憋在嗓子眼里。叶光晨则背着手看着窗外,听卫安儿的叙述。
“我当时又慌又怕,拿着剪子乱晃,警告他别乱来,否则就给他剪了……他不要脸的支着那东西大呲呲的耍威风,说我不敢,只要我从了他寻快活,我要躲他又来拉我,慌乱里剪子夹住了他那东西,我又怕,结果手上一用力,就断了……”
说到这里,卫安儿一拧身抱住叶云冰越的要哭,并周身扭晃撒娇样的说:“小冰,你可要救我,说什么我也不要去嫁给他……”
叶云冰在她的肩上拍一下,显得格外老成持重的给姐们打气说:“你放心,他姓段的想娶咱们叶家门里的人,他的修行还差的远。你放心,我绝不答应让你嫁给他的。”
“你俩呀,唉……”
叶光晨心里从来也没有想过要把女儿或者把卫安儿嫁给段家的意思,只是一时吓唬卫安儿的一句气话,但对于现在生的这件事,总要有一个处理的办法。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着急或者处罚谁都解决不了问题,只盼着段家小子命大,最好把那肉跟也接活,然后再拿钱说话了。
叶光晨急不得气不得,对着她俩叹声气一甩胳膊出了房间。
在医院里,段长丁被推进了手术室。医生从段琪后手里接过那截被踩的变了形的玩意,上下左右的看看,只轻轻的摇头。段琪后又悲又恐,本来是根棍,让自己给踩成了饼,要是能吃还不算糟蹋东西,可这玩意是希望它活呀……
段琪后对医生作揖打拱,求医生挽救生机与一线,医生勉强答应,只说尽最大的努力施展技艺去做,能不能接活看运气了。
段琪后苦瓜了脸,签了手术协议后期待着奇迹的生。
九爷在场,跟着跑前跑后,等稍微清净了过来劝慰他,段琪后想跟九爷争执,但也知道跟他争执也是白搭,只把一口怨恨的闷气憋在心里。
好在现在的医术高明,也可能是段长丁运气好,经过几个小时的手术,医生出来宣布,手术非常成功,肉根接活的可能性很高。
随后的几天,宗门各门主都从侧面知道了些许事情的经过,有惋惜的,有哀叹的,不过都说段琪后是有点太宠他这个儿子,闹的太过分了些。后来还有人总结说,兴许这就是天命,老子叫段琪后,儿子叫段长丁,可不就得断了肉根么。
这些话好说不好听,也就是在私底下调侃,谁也不敢明面上拿出来说这件事。
三天过后,段长丁的病情稳定了,肉根竟也真的成活,不过是短了一些并且歪着,但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算是段家祖上积德了。
老兄弟们相聚,总算阴霾过后是晴天,也能高高兴兴的说几句玩笑,商谈些未来展的话题了。
但段琪后在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找叶家的毛病,要挑起一场暗流涌动的风云。
这些天秦枫和夏凌凡那边,事情很顺利的展起来,夏凌凡主持正常的学校补习课程安排,秦枫也就打打边鼓,开校车接送一下学生。郎为良没了事也到那边帮忙,几个人都相处的很融洽。
集团这边出了段长丁的事以及几位门主的到来都让叶光晨有些心力吃紧,就让秦枫回集团。秦枫得到消息,叶光晨和九爷怎么也算是抬举看重自己的贵人,就给夏凌凡商量了后,找个开校车的替班,回到集团正常上班听任董事长和九爷的安排。
一来算是感恩报答,二来九爷跟自己说的清楚,集团这边才是重中之重,更何况情势越乱,叶光晨就更需要贴身的人来保护他的安全。
这一天,上午由专人带领,到集团的工厂车间,还有分公司部门参观,各门主都赞许不绝,感慨汉源集团的蒸蒸日上。
往常,下面九线个支都受到汉源集团的帮助以及必要的资金支持,也都是以叶光晨的名义出,各门主在心里对老叶家还是有点感恩戴德,这参观的过程虽然羡慕,也都没有出现嫉妒贪求的野心。
下午,叶光晨做了一份总结,准备跟各位老弟兄们做个全面的汇报,然后好好的宴请大家一场,再就是带着大家一同到山水间游玩两天,把大家好言抚慰,都安全全全的送他们各自回去,也就算此次相聚圆满完成了。
然而事不如意十之**,就在下午的高档会所上,叶光晨刚把集团的总结报告讲完,段琪后就不疼不痒的提出了出人意料的提案。
当时,秦枫以叶光晨的近身跟随也在现场,只见段琪后眼角低垂,等叶光晨的话语一落,他抬起头来对所有的人说:“各家兄弟本来亲如一家,宗门里的规矩也都是老一辈定的,我们这辈也都应该遵守。不过一直按老辈的规矩办,我觉得有失公允啊。”
所有人都被他的说辞吸引过去,同时感到震惊。大家都各自安分持家,勤勉努力,在叶家的带领帮衬下也都有所起色,段琪后奈何要说出这些言辞来?
段琪后见大家都一脸谨慎的看向自己,知道其他各线宗亲还都心向叶家,要想挑起事端总要找出合理的话题。
自儿子被卫安儿断了肉根,他心里就一直憋着一股气,要为自己挣回点面子来。私下里他也在做准备,事到如今,他已经铁定了要撕破脸,也就不再顾忌,看大家一眼,站起身来。
“各线宗门的兄弟都是门主,大家想一下,宗门的信物茂阳石一直都在叶家手里。叶家之所以展这么好,难道真的是他叶家的人三头六臂高人一等吗?一开始还不是众家兄弟帮衬,他每年分仨瓜俩枣的给大家,大家岂不是被他蒙蔽了吗?”
叶光晨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手,竟然大言不惭的要挑动大家的情绪扰乱视听,心里窝火。
“琪后大哥,九线宗门亲如一家,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叶光晨直眼看着段琪后,心里希望他悬崖勒马,关于长丁大侄子受到伤害的事,完全好商量嘛。
段琪后也看叶光晨一眼,一心要给儿子出气,并不打算收手,继续说:“众家哥哥兄弟,我说这个并非因为我的儿子受伤就故意难,而是为了大家着想。当年老一辈推选叶家老爷子当宗门大掌印,执掌宗门信物。后来就很快的飞黄腾达。叫我看,宗门信物就是一件推风送水的宝物。这大掌印之职该另选或者大家轮流做庄,宗门信物轮流执掌才合理。大家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围绕着椭圆形会议台,坐在上的九爷听不下去了。在医院,他和段琪后也有过一些理论,为段长丁受伤的事也达成了统一的看法,叶家已经做出了让步,他今天在这个场合另提异议可谓恬不知耻,故意的刁难。
“橙字门门主段琪后,宗门事务一切都有规矩可循,也都是上一辈人定下的,相信在各家的宗亲祠堂也都有画轴可鉴,你难道是要逆祖吗?”
九爷严厉的斥责段琪后,也是期望他能及时的收手,切不可在错误的道路上一直滑下去。但段琪后根本不把九爷放在眼里。
“九爷,你做着金字门门主很惬意嘛,是谁在逆祖恐怕还是要由大家来评,我今天说的是要对众家门主讨说一个公道。”
九爷一时语塞,好像被他某句话戳中的要害,干坐在那里生闷气。
叶光晨脸色变得沉重,古语有言,众心齐泰山移,众心散一盘沙。有些事不在源头上解决问题是拉不回来的,这就是所谓的时势。段琪后既然已经提出了异议,相信不拿出一个结果来很难服众,再者,对与错自有大家的公道。
“琪后大哥,你既然有话要说,那就说个明白,宗门众家门主都是知己的老兄弟,你不妨把心里想的都说出来,由大家畅所欲言,评一个是非曲直再做公断。”
“好,”段琪后见叶光晨言语上有所退缩,更加有点气壮,“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其他的各线门主都一时不知所措,相互间大眼瞪小眼,但对于段琪后说的轮流执掌宗门信物的事,似乎对自己有好处,也就有心静观他两家争执。
多年的情义此时似乎已经变得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