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嗣非常轻松地笑了一下,好像那天夜里的遇刺并没给他造成任何的心理阴影:“坐吧!方云晖,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八?一中文? w8w?w?.18?1?z?w.我刚才从窗子中看到你的心很细,非常谨慎,不错。”李承嗣指了指窗子,“方才我从窗口之中看见你在当街,把你那两个贴身保镖侍婢换了个任务,所为的是什么,能跟我说说吗?”
方云晖答应了一声,回答晋王:“我是如此考虑的,王爷。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这两个随身侍婢是一武一法,她二人的实力相差无几。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带了这个会法术的侍婢一同来见您,一是说话之间可能有些法术会有点儿用处,例如我进来时候在门外让她放了个隔绝声音的法术,二是此地乃京师的中心,哪怕遇到了什么麻烦,也不会打得惊天动地的。”方云晖停了一下,接着说了下去,“就算真打出大动静来,法术可以弄得声光俱现,我估计京师里的法术组织总不会置之不理,难免要派个法术师来看个究竟的。”
李承嗣站起身来,就着茶碗喝了一口茶,估计他这茶碗当中也不是什么好茶,就是此茶肆的普通货色,但是他虽然贵为晋王,却丝毫不以茶叶的粗劣为意:“哈哈,说得好说得好!好一个方云晖,心细如,这就难怪能在自己的封地当中这么短的时间里能够做出那么多令人震撼的事情。我越来越觉得你是个人才——还有在那天的遇刺当中,你可以说是算救了本王的性命,你本身实力不差,也算得上是我大周的强者!”
说到此处,李承嗣的双目之中仿佛突然之间精光大盛,牢牢地盯着方云晖:“方云晖!你仔细考虑一下,为我效命吧!有朝一日我面南背北之时,你就是我的左膀右臂!”
良久良久,房间之内呼吸之声可闻,两个人对面而立,都是没有一个字可说。
方云晖没料到晋王说得这么直接了当,早在独孤寒来松涛镇的时候,这五殿下的目的只是看好非常年轻岁的方云晖一定有大展,并且应该很快得到乃父忠武侯爷的重视,所以想以父子亲情来拉拢忠武侯爷。可经过是最近两次的交往之后,晋王现了方云晖大有可用之处,马上想把自己收为己用。实际在上楼之前,方云晖曾经想过,晋王一定是看见了刚才路遇八殿下的一幕,谈话的内容可能会跟此事有关,所以提前早就想好了对白。根本没想到的是,晋王居然说得如此直接。唉,已经摊开来说了,那就开个价吧!
方云晖有意地惊讶了一下,然后沉吟了片刻,用一种非常为难的口吻说:“晋王殿下,如您所知道,云晖今年刚刚才不到弱冠之年,此次虽然是回来京师受圣上的恩典,可我的父帅大人对我他好像没……”
方云晖说到这儿就停住了,李承嗣笑着把话头接了过来:“大家都是聪明人,此事不提,我现在知道你在我未来要成事的作用大小,你的价值已经远远过了令尊本人!既然如此,我今天就在这里答允你方云晖三件事情:先、假若你尽力助我成功,我一定能使你将来成为方氏家族的族长继承人,其次、我若有南面称孤之时你一定位列三公,最后、你的封地可以永不赋税!此上三点,可以说是位极人臣!”
方云晖向晋王行了一个大周的臣子重礼,叹了口气说:“王爷,云晖不过是一个南方村镇的一个小小领主,换句话说,一个土地主的定位可能更加准确了些。云晖承王爷青眼有加,不知因为什么竟然如此瞧得起我这个不满二十岁的少年,可是我是否真像您所说的,值位极人臣的承诺?还有,这定会关系到我这一辈子的命运,我估计,云晖可能在短时间之内无法给您答复,王爷,容我思量两天如何?”
李承嗣微微一笑,带着冷笑的神情看着眼前的方云晖:“方云晖,你莫非觉得我的条件还不够吗?”
方云晖的心中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这李承嗣的眼神好像利剑一样,直接穿透了自己的想法。即便李承嗣给他开出的条件已经非常高了,完全可以断定,假如真的助他成就霸业,即便方云晖未必是第一重臣,却完全可以说是大周第一领主了。方氏的领地族长!位列三公!终生免税!即便就是忠武侯爷——现在方云晖还搞不清自己的老爹在这场立储之战里的立场——如果听到这三个条件,也一定会目瞪口呆。
但是——奶奶的!老子是穿越来的!我最讨厌别人能看穿我的内心!从表面看来,我还只不过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呢,你怎么就可以断定我方云晖就一定是对你给出的条件不以为然?
“晋王殿下,我实话实说好了,你的条件让我受宠若惊了。但例如三公,我虽然出身侯府,但从小还是孩子的时候,多年来一直都是在法术学校长大的,对三公之位或者裂土封王不太感兴趣,还有方氏家族继承者这个东西,众所周知都是我的大哥……”方云晖说到这里就停住不往下说了,可是话中的含义却非常明显地摆在那里:我们同胞兄弟之间感情很深,我不能去抢自己大哥的位置,不像你们手足相残……
方云晖好像听到了晋王轻轻的叹气声音,他说轻轻地说:“但是方云晖,我三皇兄那天夜里派来行刺我的刺客实力,你并非没有看到。我那个法术巨汉的宝物,即便只是个死物,但却是基本拥有圣武者实力的。我了解你本身就拥有非常强大的力量,我估摸着这可能是你不肯对人言的秘密,大约你侯府上下也并不知道你如此厉害,可是你能在那种危机下安然无恙地回到侯府,就已经证明了你自身的实力。可是——”李承嗣声音略略提高一些,“事已至此,就仅仅因你那天大败何难敌之事,你觉得我三皇兄还能放过你吗?”
这话是威胁我?说我现在是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吗?开价我不感兴趣,就改威胁了?要是你晋王晓得了那个已经身为圣武者的级刺客“棍神”武峰,把自己的成名兵器乌金棍送给了自己,又如何想……
面对李承嗣的步步紧逼,方云晖还是没有答应,他的神色看起来非常矛盾。李承嗣终于觉得开始奇怪了,原本,他是吃定方云晖一定会接受的:钱财、官位、誉满天下,他还需要什么?美女他好像不缺吧。
“我看咱们不如这样处理,”方云晖在两人都保持了片刻沉默之后,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条件:“我的需求说起来殿下可能不信。即使我自幼在法术学校的众多门徒当中,是唯一没有法术元素感知能力的门徒,可是我对法术这种东西的确有着非常强烈的迷恋。对刚才殿下承诺的那些条件,假如您真的即为称帝,看着给就行,我不会太在意的。方式家族族长,我认为还是我的大哥老练稳重,更合适这个位置。关于我自己的需求,我现在还没有想清楚,过几天我想到了的话,会有合理地向殿下提出的,应该是与法术有关吧。”
“好一个狡猾的方云晖!”李承嗣的双目眯了一下,你现在这是在反过来威胁我不成?现在不跟我要价钱,看形势加价!但是,这一丝的不快在李承嗣的神色中马上消失,这位晋王殿下立刻就温言劝慰着说:“那就这么定了,总归你答应帮我,咱们来议一议眼前要做的事情,看看你能不能给我提出一些有用建议。”
方云晖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但是内心里也升起了一股不解来,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要找我商谈正事,以他堂堂晋王的身份,可以与秦王三殿下在立太子这种级战争中一较高下的人物,麾下的智囊绝不可能在少数?即便他信不过众多下属,可又凭什么相信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呢?还有,这个晋王,自独孤寒到松涛镇来找自己的第一天始,方云晖就猜测他应该是一个说话、办事、决断都极为精准的家伙,那
“狄蒙人现在重兵南侵,北方边疆上的王者之矛军团即使精锐,却只有区区一个军团。朝廷必然要增派大军去北上相援,现在圣上已经指定了八皇弟,就是在此前你在珠宝店碰到的我八弟李承魁,父皇选派他为援军主帅,令尊忠武侯爷方坤为副。我的这个八皇弟,跟三皇兄是一母所生,这些你应该是知道的吧?”
方云晖点头示意自己知道此事,同时目光里流露出了询问的意思:你究竟要问我什么呢?
“朝廷兵部,即便兵部尚书是唐老鬼那个老不死的,可是兵部侍郎督帅安格、南洋水师的周龙彪和王者之矛军团长罗峰,是公认的大周最具谋略的统帅,向来并称为大周三雄。云晖你替我分析一下,为什么圣上竟然会指派李承魁为主帅呢,他虽然骁勇善战,遇敌奋勇向前,但根本不是当主帅的材料!”
方云晖笑了一下,心知李承嗣即使向自己许下如此条件,却究竟放心不下,如此一问,应该是在试探自己的能力。他笑了笑回话说:“回晋王殿下的话,此事你应该想得到,应该只是想考一考云晖罢了。你方才也说过,我父帅与罗峰,同为大周三雄,周龙彪又远在东南,圣上如此做的用意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放心!我听说过,罗峰军团长应该也是你的人,昔日你在王者之矛军团这么长时间一定有所作为。八殿下当上主帅,想来应该是秦王之意,意图在调开家父,并且用主帅的身份,掌握住罗峰的王者之矛军团。如此看来,请恕云晖直言,晋王殿下,按照你所说的,云晖以为,狄蒙人大军南下的军情,甚至可能是假的!”
李承嗣无语。隔了良久良久,他又饮了一下茶,向方云晖说:“我并非在试探你,由于我身在局内,对事情分析所见与你略同,但终有所怀疑。如此说来,调开令尊,就意味着三皇兄不久后真的会向我下手了!”
方云晖重重地叹气说:“实不相瞒,晋王殿下,如果我与秦王三殿下易地而处,在京城外那个夜晚派了如此的高手行刺都没有成功,既然已经破脸,不再下杀手,难不成等你反过来报复不成?”
李承嗣有些愣地坐回座位,好像是在细心想方云晖所说的话,同时自言自语:“我向来弄不清令尊在此事上的想法,如此说来,留他在京城,三皇兄与我一样是对他吃不准。假若带兵在外,一旦京师生任何情况,令尊做法一定是按兵不动,还有可能,假若北边的罗峰有援助我之举,非常有可能遇到李承魁与令尊合力剿杀。昨天兵部令,点了两名都督随军出征,旨在调走我的人,三皇兄看来真要动手了啊”
晋王说完,举头看着方云晖:“方三公子,大局我们都研究过了,在就是行动的问题,我应该如何应付?”
方云晖这次回答得非常之快:“王爷,你所以这么看重我的意见,向一个不满二十岁的孩子问这般重要的问题,根本就并非以为我有多么深思熟虑,你不过是需要我的意见与你相同,就此下定决心。”
李承嗣非常、非常艰难地点头称是:“你所说不错,我手下幕僚对此事意见众说纷纭,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