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乃读圣贤书之人,小女子信得过公子,无需如此!”
少女幽幽一叹,反而走近书生身旁,轻声道:“出门在外都有不便,只望公子不嫌弃,腾出方寸之地,以让小女子避雨,小女子便感激不尽。”
不知是否无意而为,那少女站在书生身旁,轻启红唇,吐气如兰,说出的话带着一股芳香,扫在书生耳边颈侧,吹过鼻间脸颊,也让他心头更加无法平静。
“姑娘言重了,小生同样只是暂借驻足,何来嫌弃不嫌弃之说?”
见少女并不在意春光泄露之事,书生胆子也略微大了一下,回首望了一眼,又连忙别过头去。
少女见他这般模样,不禁“噗嗤”一笑,突然察觉有些失态,忙强掩笑意,问道:“不知公子尊名?”
书生低着头施礼道:“小生姓陈,单名恒字,本赴京赶考,路过此地,未料大雨骤降,措手不及,因而被困于此。只不知姑娘为何独自一人出现在这荒野之地?”
听到书生的话,少女神情突然一黯,眼眶微红,忍不住伏在一旁石桌上低泣起来。
见此,书生不由大急,想上前安慰,却又有所顾虑,只能急道:“姑娘,你莫哭。”
少女低声哭泣了一会儿,以轻纱手帕擦拭脸颊,低声道:“让公子见笑了,只是公子刚才一问,引起小女子伤心之事,故而忍不住……”
书生摇了摇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事,若姑娘信得过小生,便与我说说吧。虽然小生不一定能帮到你,但权且做个倾诉的对象亦可。”
说着,他便走到少女对面的石凳上坐下,只是略低着头不敢正视。
“谢谢公子!”少女盈盈一礼,而后才轻声道:“小女子本是山下兴宁镇赵员外之女,日前来了一伙贼人,将家里洗劫一空,父母也不幸死于刀下。”
“他们本想将小女子带回去做压寨夫人,所幸在婢女小满的帮助下,小女子才逃得此劫,可是,小满却为了我,被……”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再次伏在桌上,失声痛哭。
书生默然,起身来到少女身旁,轻抚其背,叹息道:“姑娘节哀,事情既已发生,悲痛亦无济于事,只不知姑娘日后有何打算?”
这时候,书生感于其伤,倒是忘了少女湿衣贴身之事,手抚在对方背上,虽顺滑柔嫩,却未往心里去。
“打算……”
少女哭声停止,却是微微一怔,回身看着书生,泪眼朦胧地道:“小女子除了家中父母之外,举望无亲,根本不知如何去留。”
“这……”
听少女这么一说,书生反而犯难了,他心中是有怜惜之意,但家徒四壁,相帮亦无从帮起。
“陈公子,你是好人,若不嫌弃,就让小女子跟着你吧?”
在书生迟疑之际,少女却突然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他。
“这个不妥!”书生吓了一跳,虽说少女貌美如花,几近倾国倾城,他亦为之动容,但却从未敢往这方面想。
更何况,对方本为富甲千金,以他家世,如何配得上?
然而,少女明显会错意,眼眶一红,再次掉下泪来。
“莫非公子是嫌弃小女子,认为小女子是个累赘?”
她对于自身相貌还是很有自信的,见书生毫不犹豫地拒绝,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家道中落的缘故。
书生略微叹息一声,道:“姑娘多虑了,小生如何敢嫌弃姑娘?只是小生自顾尚且不及,又如何配得上姑娘?更何况婚姻之事,需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生断不敢轻言许诺。”
“如此说来,公子还是嫌弃小女子!”少女听到此言,不禁再次掉下泪来。
书生一慌,连忙摆手道:“小生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那公子便要了小女子吧!”少女直接打蛇随棍上,一手捂住书生的嘴,一手缠上手臂,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
她的衣衫虽被雨水打湿,但身体却是温热的,胸前两片柔软紧紧贴在书生手臂上,异样感瞬间让书生心神一荡,险些就此把持不住。
“姑娘,请自重!”
略微恍惚了一下之后,书生连忙推开少女,急切之下力气不由大了些,少女惊呼一声,一头磕在石桌上,顿时泛起一缕血丝,额头也肿了起来。
“啊!对不起,小生并非故意的!”书生吓了一跳,连忙又伸手去扶。
少女突然一个回身,一把将他抱住,双手环过其颈,主动凑上红唇吻了上去。
少女的动作很是突兀,书生根本就没有料到,待到反应过来,一具火热柔软的娇躯已经完全贴了上来。
这次感观比起之前更强烈得多,书生脑袋瞬间炸响,头脑也变得一片空白。
就在此时,一又温热的湿唇已经贴了上来,芬芳的气息直扑入鼻,如此强烈的刺激,书生还是第一次碰到,顿时就陷了进去。
干柴遇到烈火,瞬间熊熊升腾,哪片此时有一片望不到边的草原,亦会在顷刻之间被焚烧殆尽。
书生的反应是稚涩的,自然也是属于被动的,此时的他,只觉得自己陷在一片温柔乡之中,舒畅的感觉让他根本不愿醒来,欲就此沉陷进去。
不知何时,少女身上的轻纱自行滑落,半裸的娇躯此时却是完全曝露于空气中,甚至冒着丝丝热气。
或许是因为家中变故,眼前的书生在她感觉里就像大海中的一根救命稻草,若不死死抓住,就没有活下去的**。
所以,她不仅主动,反应更是犹为激烈,不住牵引着,不住索取着。
书生的衣衫,在这狂野状态下被扯得凌乱,衣带也不知什么时候被扯掉,衣衫同样滑落,两具**之躯紧紧纠缠在一起。
突然,那不知何时已经昂然起来的擎天之柱,被一只柔嫩小手猛然握了一下,书生不禁发出一声闷哼,一股前所未有的异样感瞬间传遍全身。
这种异样,他从来没有感受过,一股火焰从小腹之处猛然蹿了起来,仿佛要将他全身焚化。
但也正是这种从未有过的异样,让他心头突然一跳,精神微微凝聚起了一丝。
睁着朦胧的眼睛向那少女望去,此时少女满脸绯红,整个人已经不知道陷入了什么状态之中,只是一双小手拼命在他身上胡乱摸索着,也不知道在探索着什么。
看到她这种任君采撷的柔媚之态,本该完全深陷进去的书生,却不知为何突然清醒过来。
“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书生猛然推开少女,拾起地上衣衫胡乱一披,便直接转身冲出亭子,冲进雨中。
大雨瓢泼,冰凉的雨水打在脸上,落在身上,让他原本腾起来的欲.火瞬间浇灭。
“你……你真的如此绝情么?”
亭子内,传来少女幽怨的悲凄声。
听到少女的声音,书生心头一凛,脑中不自觉闪过刚才那无尽春色的一幕,心头火焰险些再次升腾而起。
好不容易将那股骚动压下,这才带着些许嘶哑的声音,颤声道:“小生所读乃圣贤之道,如何能行此苟且之事?姑娘,即便你有意委身于我,也得明媒正娶之后才能……”
“公子可是怨奴家太过放荡了?”
她的声音依旧带着无尽幽怨,不过说话的同时,也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好一会儿才停止下来。
书生以为她已经将衣衫穿好,这才微微松了口气,叹息道:“小生能理解姑娘心中所想,但不管怎样,只要一命尚存,仍有希望,你又何必如此轻贱自己?”
说话的同时,他也重新转过身来,但刚刚转身,刚平复下来的心却又再次一跳,连忙背过身去。
“你……”
原来,少女根本就未将衣衫穿好,只是弄出声响迷惑他而已。
书生转过身时,对方胸前樱丸,腹下芳草,那几近完美的身段尽览无疑。
“轻贱?你我都已这般了,你却视我如无物,究竟是我轻贱自己,还是你在轻贱我?”
少女抛下衣衫,走进雨中,来到书生面前,向着他怒声咆哮。
怒骂之时,毫不顾忌自己**人前,胸前伟岸随之上下波动。
“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说!”
书生紧紧闭上双眼,却是丝毫不敢再看。
“嘿嘿,好话说尽,你依旧不为所动,还有什么好说的?如你这般绝情,落井下石,与那伙贼人又有何异?我,恨你!!”
听她那如歇息底里的怒吼,书生似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一变,再睁开眼睛之时,却见少女一个猛冲,向着亭边巨石一头撞去。
“不可……”
在这时候,向来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步跨出竟已追上了少女,探伸便将她拉住了。
“既不接受,又为何要救我?”
少女泪眼朦胧,失声痛哭。
书生微一叹气,取下身上衣衫盖住少女**之躯,同时从怀中取出几颗碎银,道:“蝼蚁尚且偷生,即便再如何绝境,亦不需自寻短见。这些是我上京的路费,就都留给你吧。”
少女一怔,“你这是什么意思?”
书生叹息道:“此事并非姑娘之过,是陈恒对不住姑娘,你拿着这些钱找个地方好好安顿,到时,若能找到好人家……”
他的本意,是想让少女等他,若此次赶考能成,衣锦还衫,到时再负起这个责任,若少女等不及,他也不会介意。
只是少女显然会错意了,刚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
“呵呵!找个好人家?你打的真是好算盘,我们如今这个样子,你认为我还能找到好人家么?”
书生还想再说,少女却突然把他推开,披在身上的衣服也重新脱下来扔回给他。
“算了,既然怎么样都说服不了你,那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来做了!”
看着她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狰狞起来,书生心中不禁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下意识退后一步,“你……”
少女突然邪邪一笑,右手一挥,周围环境如同水波荡漾一般扩散开来。
暴雨骤然停止,眼前荒野变幻成了一片山林,身后亭子消失,出现了一个莲花池塘。
更为重要的,书生陈恒,一转眼变成了金丹境修者,真武剑宗大弟子陈恒。
而那少女,身上光芒闪烁之际,白皙的双腿竟是幻化成了一条鱼尾。
“如此诱惑,你竟还能抵抗下来,不得不说,我确实小看你了!”
“既然你不愿吃我,那就让我吃了你罢!”
说着,她那裸露的上半身也再次幻化,一片片鳞片在光芒闪烁之际生长出来,上半身同样化成鱼形,那张绝美俏丽的娇颜,也变成了狰狞可怖的鱼脸。
一张嘴,无数利齿反射着森然寒光,一口就向着陈恒咬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