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唰两发火球袭来。
林源和苏心弦敏捷的闪开,谢老头也同样以极快的速度躲闪。
火球轰的在地面上炸裂出两个深坑,边缘的土壤都产生了焦化。
果然是非同一般,不单是周术的火球,谢老头的动作也没有往日年迈的笨拙。
由此可以推测,谢老头实力的确不凡。
“苏会长,不能在尝试一次用疾病干扰周术吗?”林源见到周术又开始凝聚火球,忍不住问道。
他们不能一直陷入被动的局面,就像刚刚一样,干脆利落的用疾病感染周术,让他产生不适,就很容易对付。
苏心弦手中绸带释放出数道黑色光芒,说道:“没那么简单,你看一眼就知道了。”
这黑色的光芒应该就是疾病的代表能量。
光芒游走在空气中,周术身上陡然间出现一层金光,将黑芒隔离,黑芒无法进入,自然就没办法感染疾病。
“看见了吧,他身上有护身符一类的东西,能够让他百病不侵,我最少要等到实力再强一点,才能够感染到他。”
苏心弦遗憾的说道。
现在苏心弦的实力是d级,再强一点岂不是c级,如果等到c级,恐怕不用感染就能将这个家伙拿下了。
凫徯鸟们没有在发出叫声,林源扫了一眼,发现它们仍在树枝上站立,就好像等待着一出好戏一样。
“别去管它们,先把周术制服,打昏后就不存在被影响了,有过一次,就会有一定的抵抗力。”
谢老头缓缓说道,走到了林源和苏心弦的身后。
石块堆砌的围墙解除,意味着周术的精神力略有恢复,不过仍没有摆脱控制,看样子一旦被控制,哪怕精神力增强都很难逃离。
“五行道阵,起!”
林源和苏心弦的身边随着周术的话,产生了奇异的变化。
地面如沼泽一般软塌,身边冰冷刺骨的寒意,空中还有着灼热的火焰时隐时现,接着就是一根根枝丫从地底攀爬,向着他们缠绕,最后则是尖锐的锋芒隐蔽在空中,给人强烈的危机感。
林源毫不怀疑,只要他稍微动一下,就会被刺穿消灭。
“五行法术是周术的绝学,也是他这一派的基本,这应该就是他最强的能力了。”苏心弦倒舒了口气,如果一直不用最强能力,总觉得要提心吊胆,现在可好了。
苏心弦身上的绸带自动浮空,在充满锋锐的空气中搅动,数道兵刃的寒芒乍现,从虚空中闪烁,绸带上出现划痕,却没有碎裂。
由此可以推断,这和俞岳的武器还有很大差距。
单个五行的威力不够,不过要加起来,恐怕对付他们绰绰有余,目前阵法还在起阵的过程,阵法完成后他们才是真正的难以逃出。
林源余光瞥见了谢老头握紧的拳头,心下大定,估计钥匙出现问题,谢老头就会主动的出手。
这让他放心许多,安心的找起阵法的漏洞。
苏心弦用的是绸带不断试探,而林源在挥出几道剑气斩后,只能依靠肉眼来辨别。
两人对阵法都不了解,一时间进展缓慢。
或许是看见几人没有打起来,凫徯再次发出诡异的叫声,声音传遍整座鹿台山的夜空。
对面周术的眼眸充满血丝,更加疯狂。
凫徯喜欢看战斗的场面?林源凭借凫徯刚刚的行为推测,只要战势稍缓,它们就会用鸣叫来催促被控制者。
阵法运转速度增强,隐于暗处的五行攻势全部表现出来。
金属的各式兵器浮于空中,上面附着火焰,蓄势待发,而脚下的土地与水相融,形成令人深陷其中的沼泽,不断吞噬三人。
沼泽中的枝条藤蔓,捆绑着每一个人的四肢,防止林源等人反抗。
集攻击与控制于一体的阵法,果然厉害。
林源忍不住赞叹,他和苏心弦手脚都被束缚,不过苏心弦的绸带已经找到了阵法的漏洞,且由此而出,缓慢的从地面游动,准备将周术一举拿下。
周术疯狂后,完全忽视了身边的危险。
同时,凫徯并没有提醒,这让林源想到了一点,或许凫徯的智慧也很低,他们只是单纯的喜欢看战斗。
如果凫徯有一定的智慧,就会主动提醒周术,让他避过绸带,这样才能看到接下来更精彩的战斗。
可它们没有提醒,就只是在树上直愣愣的看着。
绸带迅速缠绕上周术的大腿,将他勒倒,阵法略微停顿,林源配合着两三道剑气斩劈出,空气瞬间被撕裂,捆绑在身上的藤蔓破碎。
紧接着苏心弦另一道绸带从右手浮起,席卷向空中布满火焰的兵器,这些都是凡火,根本伤不了绸带的材质。
整个阵法陡然间分崩离析,地面恢复干涸。
石块及其中蕴含的玉石到处都是,土地变软时,这些东西四处流动,在土地凝聚时出现。
周术浑身已经被绸带捆绑,再也释放不了符纸。
嘴部同样如此,连咒语都没法念的他,只能颓然的疯狂挣扎。
凫徯又鸣叫了几声,见四人都被绸带捆绑,无法动弹,战斗的场面也出现不了,便各自散去。
空中只留下翅膀扇动的扑棱声。
这些凫徯人面鸡身,能够以精神力诱惑大家产生战斗,怪不得山海经形容其一出现天下就会开始战争。
原来是这个原因,林源想了想,然后将四人堆到一起。
四个人处于昏迷状态,以防万一,他没有让苏心弦将周术等人的绸带解除,苏心弦本身也没有解除的意思。
一场激战,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反正天边开始蒙蒙亮了起来。
三人也不敢再睡,害怕遇到什么其他的特殊情况,一直等待天彻底大亮,林源才再次产生了睡意。
“咦,我这是怎么回事,浑身好痛啊。”
俞岳最早醒来,他看见身上的绸带,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骨头,充满了酸痛。
昨天光摔都摔了好几次,不痛才有鬼了。
等到其他三人醒来,看见自己身上的绸带,又感觉到精神力亏空,头部和身上的部分位置一样剧痛,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向烤着白毫肉的苏心弦。
毕竟这绸带是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