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极度不希望自己的小女儿去跟那些野蛮残暴的蛮族战斗,但伊文纳斯老伯爵最终还是同意了依斯卡尔娅,让她组建一个精锐小队,去截杀那些来卡尔莱恩城侦查的蛮族。
在黑翼之灾中失去了母亲之后,依斯卡尔娅变了很多,更坚强了,也更脆弱了,失去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
对于女儿的变化,老伯爵一直看在眼里,他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但至少比一直消沉下去要好得多。
看着依斯卡尔娅渐渐远去的背影,老伯爵有些迷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随后缓缓的叹了口气。
“法丽莎,我这样做是对的吗?”
依斯卡尔娅与伊文纳斯老伯爵在宅邸之中究竟谈了些什么,爱莎和奥斯卡都不知道,但这位大小姐在推门出来之后,却对等候在门外的爱莎与奥斯卡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我需要你们的力量!”
守护卡尔莱恩城并非是一家一户的职责,如果可以的话,奥斯卡也想为这座深受灾难摧残的城市做些什么,因为、他自己的家也在这里。
所以当依斯卡尔娅说明了前因后果,并且提出了想让奥斯卡与爱莎加入她的截杀小队的请求之后,奥斯卡十分明确的做出了回应。
“愿为卡尔莱恩而战!”
“很好,不愧是令爱莎为之骄傲的弟弟。”依斯卡尔娅十分满意的看着奥斯卡,“截杀小队最迟明天中午就要出发,武器装备都会为你们准备好的,你们先回去把家里安顿一下吧。”
“对了,听说你们还有一个妹妹待在家里,现在卡尔莱恩城的情况不怎么好,需要将她接来我这里暂住一下么?”
奥斯卡本来也在考虑该如何安置卡蕾嘉,毕竟他和爱莎离开之后,奥布莱恩庄园的大人就只剩下老管家和两个女仆了,现在卡尔莱恩城的治安不怎么好,在没有武力保护的情况下,难保没有一些不长眼的恶徒去侵扰庄园,而依斯卡尔娅的这个提议正好排除了他的后顾之忧。
“如果可以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我正苦恼该如何安置这位体弱的妹妹,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的话,还在真是有些不放心呢!”
“既然这样的话,明天来的时候就把你家那位妹妹一同带来吧。”
说到这里,依斯卡尔娅突然看了一眼爱莎,然后接着说道:“我会让管家把她当作我的亲妹妹一样照顾,保证不让她受到半分委屈。”
奥斯卡先是看了看爱莎,接着又看了看依斯卡尔娅:“那就多谢大小姐了。”
“不必,举手之劳罢了。”
依斯卡尔娅将目光从爱莎的身上收了回来,随后便干净利落的转身朝伊文纳斯庄园的宅邸走了过去,靓丽的金发在凌厉的寒风中随风飘舞。
“此去危机重重,凶险万分,我希望你们能够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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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莎,你有没有觉得依斯卡尔娅大小姐对你的态度有些特别,还有她看你的眼神,也非常奇怪,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
在回家的路上,奥斯卡和爱莎谈起了依斯卡尔娅,对于这位大小姐,他其实一直都有些在意。
明明只是一名十七岁的娇娇大小姐,却在接连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之后还能表现得如此的果决坚毅,难道这个世界的贵族教育真的就那么厉害?
“怎么,你觉得她喜欢上我了?”
与奥斯卡并肩而行的爱莎轻轻往前一跃,然后转身面朝奥斯卡,带着狡黠的笑容看向了奥斯卡的眼睛。
只有在奥斯卡的面前,爱莎才会表现得如此的轻松与自在,无拘无束。
“她可比你漂亮得多。”奥斯卡没好气的白了爱莎一眼,接着说道:“那种感觉我也说不上来,反正不会是你说的那种喜欢就是了。”
光以外貌身材来说的话,爱莎的确是比不过依斯卡尔娅的,这一点爱莎自己也心知肚明,虽然没有奥斯卡说得那么夸张,但两者的差距无疑是存在的。
这并非是说爱莎不够漂亮,而是依斯卡尔娅实在是太过于出彩,如果给两人的美丽评个分的话,爱莎差不多能有92分左右,而依斯卡尔娅则能达到96甚至98分,哪怕她失去了一只眼睛,但依旧风采不减。
两人从小的生活环境不同,培养出来的性格与气质自然也不同,爱莎虽然也是衣食无忧,但日子过得总是不如依斯卡尔娅那么舒适的。
“我还以为奥斯卡你吃醋了呢!”爱莎十分遗憾的叹了口气。
“你是女孩、大小姐也是女孩,我为什么吃醋?”奥斯卡抬手弹了一下爱莎的脑门,接着说道:“不过你的记性倒是真的好啊,“吃醋”这个典故,我貌似只是在小时候和你说过两次吧?没想到你居然现在都还记得。”
“别装得自己已经是大人了一样,明明我才是你姐姐!”爱莎捂着额头往后退了一步。
“然后呢?我一个弟弟为什么要因为别的女孩喜欢上自己的姐姐而吃醋?”
“我可不光是你姐姐,还是你的、你的”
爱莎说着说着便没了声音,一抹嫣红悄然攀上了她的耳垂。
“所以说,你最近在那个大小姐身边到都底学到了些什么?总感觉一下子变了好多的样子。”
奥斯卡十分疑惑的看着爱莎,这家伙之前明明是一幅温柔静谧的样子,怎么一下子活泼了那么多。
“没有学哦。”爱莎微微摇了摇头,“我只是见到了很多东西,然后想通了很多东西,明悟了很多东西。”
“我们的生命就像是天边划过的流星,既短暂又脆弱,从出现到消逝,或许都没有几个人能见到。”
“既然如此,又何必把那么多的事情都埋在心中呢?”
“万一突然遭遇到什么意外,岂不是什么都来不及说,也什么都来不及做?”
“若是有什么遗憾的话,那不就永远遗憾下去了?”
“依斯卡尔娅大小姐就是这样,明明有那么多那么多的话都想和自己的母亲说,可真到说出口的时候,她的母亲却已经什么都听不到了。”
“她之所以对我这么特别,只不过是因为我的发色和她的母亲一样而已,仅仅因为头发的颜色相似,就把自己对于母亲的眷念寄托在我身上,这难道不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吗?”
“我不想变得和大小姐一样,也不想留下那么多的遗憾。”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