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青年才反应过来,从进入房间之后,始终是阎辰在引领着话题,每当遇到敏感的话题时阎辰就巧妙的将话题转移了,避重就轻。?w≥w≤w≤.≥8≈1≥z≈w≠.≥c≥o≠m≠然而阎辰每次转移的话题都依然能引起青年他的注意,根本就没有现问题的所在。
青年也懒得计较这些事情,他之前就说了只为阎辰办事而不去问事情。他自己的缺点他很清楚,无疑就是嘴不严,尤其是喝过酒之后,心中根本就存留不下什么秘密。这么多年来他与阎辰和云雷之间的关系,还有妹妹的事情,他从未泄露出去,完全是因为每次喝酒时不是与阎辰或云雷在一起,那就是躲在后山中,喝醉之后便倒头大睡,想要泄露出去也没有那个机会。
青年看了眼阎辰,端起茶盏,一口喝尽茶水,刚要伸手去摸茶壶,而阎辰却抢先一步,青年急忙起身端起茶盏。看着茶盏缓缓的被注满,青年看向阎辰,无奈的笑了笑,阎辰也微微一笑,并不是很在意。
青年比阎辰和云雷的年龄都大,但这么多年来阎辰和云雷都未张嘴唤他一声哥哥,但知道阎辰和云雷二人心中一直将他都当作哥哥看待。三人在一起时,云雷会将身段放的最低,斟茶倒酒全是他的活。而他与阎辰独处之时,阎辰则会抢着斟茶倒酒,但青年从不敢托大,虽不惶恐,但每次也都是起身相受。
二人坐稳之后,青年看着阎辰,笑着问道:“你话说了这么多,可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你凭什么就相信咱们三个人在四年的时间内,必定能展出一个力压百花门的势力?你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
阎辰笑着说道:“七品剑诀。”
青年冷笑一声,说道:“七品剑诀的威力虽然强横,可就算你让几千人一起修炼,但四年的时间能造就出几个化液境的武修呢?又能造就多少个凝丹境武修?”
对于青年的态度,阎辰丝毫不在意,依然是笑看着青年,不疾不徐的说道:“七品剑诀的威力的确很强悍,但对于一个武修来说,五品到七品的心法和功法中,到底是几品的威力强大,却不该是按照品级来评判。”
青年微微一怔,旋即皱着眉头问道:“没有最好,只有最合适?”
这是阎辰很早以前说的话,青年现在也认可。可其中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天下武修千千万,心法千千万,功法也是千千万,但千千万个武修中真正能得到适合自己的心法或功法的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然而每一个得到适合自己功法的武修,曾经都有过令人羡慕嫉妒恨的奇遇。
阎辰能得到八荒噬魂鼎就是一份奇遇,千载难逢的奇遇,虽然得到的过程很平淡,但这也正是说明这份奇遇来之不易和阎辰的幸运。
阎辰轻轻的吸溜了几口滚热的茶水,被激的打了个激灵,抹了抹嘴角后轻笑着说道:“我若是回答你就是这样,那你是不是会问我打算聚拢多少人,然而与这些人合适的心法和功法又从何处得来?”
“嗯。”青年点了点头,说道:“若是以整体实力力压百花门,那咱们至少也得有三四千人,完全是天罗城三大宗门门下弟子的总和,这些人从何处招?你说的最合适的心法和功法,最低也得是五品,那可就是三四千部五品的心法和功法,就算是第一大宗剑宗想必也不可能拥有这么多。我真的很好奇你明知这些问题,为何还会如此的自信。”
阎辰听着青年的分析,呵呵一笑,说道:“从你第一次见到我时,我就是这么自信,对于任何事情我都是这么的自信。我之所以敢这么自信,就是因为我拥有自信的本钱。”
青年立刻就翻起了白眼,没好气的说道:“全是废话。”
“呵呵。”阎辰干笑着挠了挠额角,俊美的面容上竟然浮现一抹淡淡的红晕。这次阎辰是真的不好意思了,刚才说的话只是顺嘴就说出来了,几乎是没有去思考,然而说完他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完全是废话了。其实阎辰从心底就不愿意去解释这事,他总不能说自己脑海里住着一个青年看不到的灵魂体吧,总不能告诉青年八荒噬魂鼎内的器灵李伯脑袋里拥有着几万部甚至是更多的心法和功法吧。
想必就算是阎辰真的敢说,青年恐怕也是不能相信吧。
这事若是不是亲身感受,可能阎辰自己也不会相信。
天下人甚至连人死之后会幻化为灵魂,被勾魂使者勾去冥界之事也不相信,更遑论去相信天下间会有一个拥有自我意识,不受控制的器灵。
青年见阎辰有些尴尬,皱眉问道:“很难解释吗?”
其实青年也能体谅到阎辰的难处,毕竟此事可能引出阎辰身后的势力或身份来,青年从心里就不想问这个事情,但是这个事情太重要了。在青年看来这才是四年内至关重要的事情。若是四年后没有那份力压百花门的实力,还谈何去抢人?
阎辰犹豫了一下,看着青年苦笑道:“也不是很难解释,就是怕你不相信而已。”
青年嘿嘿一笑,模仿着阎辰的口气和那无耻的笑容,说道:“要不你说说?”
“你想听那我就说说呗。”阎辰笑着点了点头,神色也随之一肃,再也找不到一分嬉闹的神色,声音凝实而低缓的说道:“我有一个近五年的计划,只不过你的出现使得计划必须更改一下。只不过计划是计划,我不可能将近五年内的变化也计划在内。也许明天,或许是后天,这些计划可能又得更改。”
“要不你再继续说下去?”青年嘿嘿一笑,再次无耻的追问道。
阎辰看着青年撇了撇嘴,缓缓的说道:“原本的计划是将掌教徒之位让给你,我与紫云宗撇清干系,将来省的连累了门内的师兄弟们。”
“让给我?”青年歪着脑袋,掏着耳朵,一脸不敢置信的问道。
阎辰瞪眼看着青年,低声喝问道:“怎么?还不愿意?”
“当然不愿意了。”青年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干嘛不让给云雷,陈清明还想收他为徒呢,将来云雷成为了紫云宗掌教,那岂不是合了陈清明的意。”
“云雷若是成了掌教徒,那谁帮我?”阎辰轻笑着说道:“他的目标可是与我一同归隐山林过平凡的生活。你不是想要成为天下无敌嘛,成为掌教徒可是能够修炼四品的《紫云剑》,说不定那就是最适合你的剑诀呢。”
“不适合。”青年脑袋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说道:“那么阴柔的剑诀怎么会适合我。我走的可是大开大合,以力战敌的路子。”
“那不是原来的计划嘛,现在你已经与我和云雷踏上一条船,现在计划也必须更改。”阎辰笑了笑,缓缓的说着。对于青年心无旁骛的走以力战敌路子,阎辰没有表一丁点的意见。
以力战敌是一种最简单的战斗方式,剑诀不讲究精妙,手中的长剑更是重达几十斤,完全是以力量破技巧的战斗方式。阎辰对这种战斗方式不是很喜欢,在他看来这是最愚蠢的战斗方式。但阎辰心中却是真的挺佩服敢走这种路子的武修。与境界低的武修战斗完全单方面折磨对方,若是碰到境界高的对手,那战斗就是不死不休。
敢走以力战敌路子的武修,无疑都是心智坚定而脑袋像是缺少一根筋的人。不为名,不为利,只为战斗而战斗,只有天生好战之人才能将这条路走到低。
阎辰曾劝说过青年别走以力战敌的路子,天下战斗方式没一万也有百千,为何就偏偏选择个与自己过不去的方式呢?当然,阎辰劝说没有起到一丁点的作用。
只因阎辰没敢将实话全都说出来,导致后来阎辰想说时却现青年已经无法放弃这种战斗方式了。
青年虽然是天生好战之人,但他心不够狠,无法对敌人狠,也无法对自己狠。
以力战敌的战斗方式最重要的要求就是不重视自己的生命,手中一柄重剑更是一往无前,绝对不会回撤防守,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战斗方式。然而青年在战斗时,却无法彻底的舍弃自己的性命。在宗门与师兄弟战斗时还看不出来,若是与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汉子战斗时,绝对是有败无胜,能保住性命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什么叫踏上了一条船,怎么感觉咱像是在做贼呢?”青年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着。
阎辰笑了笑,并没有去解释,心中却是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阎辰在没有创建出一个庞大的势力前,他、云雷和青年,还有阎辰聚拢在身周的人,都必须像贼一般小心翼翼的掩藏着。在一些人眼中他们只是没有任何威胁的小蚂蚱,会任由他们多蹦跶一段时间,但阎辰最怕的是当年那个让他身重奇毒的人,那个人绝对不会任由阎辰一点点的壮大。
阎辰相信,那个人若是知道他体内阻塞经脉的奇毒已经消失了,而且还成为了一名真正的武修,想必第一时间便会派杀手来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所以,阎辰和他身边聚拢起来的人,都必须像贼一般生活着。直到拥有了能挺直腰板,昂对天长啸的实力时,才会被天下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