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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曲已终 人何在(1 / 1)

郭达山一看这样的场面,不管怎么说,陈然是客,还对自已有大恩,这也不是郭家的待客之道,便端起来说:“嗨,我这辈子什么样的酒没喝过,这酒无色无香倒是第一次见到,也算是又喝了一种新酒啦!”,说完端杯一饮而尽。

酒一下肚,就见郭达山脸色一下变得通红,正身而坐,双目圆睁,一身峥嵘气息扑面而来。

“好酒,再倒”郭达山大喝一声,把桌子重重一拍,吓得刘太富手中的筷子一下就掉地上了。

宋静对郭达山说:“爸,你身体不能多喝。”

郭达山眼一瞪:“小静,万事可答应你,这酒必须倒上,如此好酒,不喝比死更痛苦,饮得此酒,一生已足矣!”

陈然忙道:“宋阿姨,你放心吧,这酒对爷爷的身体只有好处决无坏处,你只管让他放心地喝,但最好不要超过三杯。不是酒劲太大,而是我担心他老人家情绪失控。”

宋静听了陈然的话,只好给郭达山再加上半杯,郭达山见了又是一瞪眼:“干嘛只加半杯,不想让我尽兴啊?”

无奈之下,续上满杯,宋静很是担心地看着公公。郭正林对着她悄悄摆手,其他几个后辈都不敢说话,郭达山的性格就是这样,他若要做的事你顺了便好,若是违背,他从心里是再不会喜欢你的了。

郭达山也不说话,一个人坐在那里,渐渐就看到有泪水从眼角漫出。“爸,你这是怎么了?”郭正林吓了一跳,忙站起来拿纸给父亲擦拭。郭家几兄妹都担心地看着父亲,就听郭达山说:“我没事,只是喝下这酒,想到了从前的杀伐岁月,想起了那些一同出来没能一同走过来的老战友们,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另一个世界是什么情况。”

陈然见郭老这种情形,忙站起来说:“郭爷爷,是我的不对了,不该让您喝这酒,让你勾起过往的伤心。”

郭达山摆摆手:“我这不完全是伤心,是一种怀念吧!若不是你这绝世美酒,我哪得有闲情忆起他们。说来我倒还要谢谢你了。”

“爸,小然刚说了,这酒少喝,最多三杯,我看你年纪大了,身子不比当年了,还是把这杯喝了就不要再喝了吧?”宋静小心翼翼地说着。

郭达山哈哈一笑:“小静,我只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不过陈然不是说了嘛,不要过三杯就没事的,我只喝三杯。而且这酒我喝下去后觉得身体很清松,应该就是小然说的可以针对我病情做些调养的功效在起作用。不用说了,就三杯!”

陈然笑着端起杯说:“爷爷,我敬您,愿这杯酒帮你养身康体的同时,带你重温那金戈岁月!”

郭正海和郭正江忙站起来阻止陈然:“小陈你这就不懂事了,哪有我们郭家自已的晚辈在席不敬老爷子的,还让你先敬了。这不成,还是我们一起来吧!”,说完一个弯身过来端被陈然拿走的酒杯,另一个绕着桌子跑过来也来端酒。

陈然晒然一笑,没有拦他们,席间众人也顿时笑了起来。

一桌人站起来把杯中酒一喝,落座后整个席间一片沉寂,不管面部表情如何的丰富,都困在自已被将军令带来的沸燃中。

刘太富也是第一次喝这酒,他的手一下紧抓陈然的手,嘴里叫着:“就要这样打,狠狠打,我看你能满血几次!”,敢情这小子还在魂斗罗。

良久,郭正林对着陈然竖起大拇指:“好酒,一个好字已不足形容,这是男人的酒,果然不愧将军令!”

郭正江从身上掏出一张名片递给陈然:“小然,我也算你小叔了吧,怎么着有事没事和小叔多联系下,我也会经常来看看你的。”

郭书婷脸一下就红了,宋静瞪了郭正江一眼:“你看你这嘴胡言乱语的。”

郭正江嘿嘿一笑:“这有什么,咱郭家不比别家,不是那种势力之门,何况小陈这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你看跟咱家书婷在一起是不是很般配?”

郭正江自小就在家没个正形,又深得老爷子喜爱,是以有些话别人不敢说的也只有他才能说出来。陈然脸微微一红,看了郭书婷一眼,见郭书婷羞红着脸低着头,便伸手握住她的小手。

郭达山在席上见了孙女和陈然的神情,哈哈一笑,说:“孩子们的事他们自已把握,我们当长辈的可管不了这许多,只要人品好,我看倒没什么问题。”

郭正林和宋静点点头,郭书桐一听,一下跳起来高兴地叫道:“姐夫,我爷爷和妈妈他们答应了。”

这下陈然可真是受不了啦,一下窘得无地自容,头也如郭书婷一样深深低着,不敢抬起来看众人一眼。

还是郭正洁出来解了陈然的围:“小然,你那个茶叶叫什么来的,能不能到时给小姨带点回去?”

“啊,当然可以,那个茶叫将军茶”陈然还在难为情中,突听郭正洁问话,忙不迭地抬头回答,却不想错上加错。

哄,大家都笑了起来,刘太富更是捧着肚子蹲在了地上,众人一看刘太富的表情乐得更开。陈然脸象上了红彩一样,又不知说什么,只能陪着傻笑。

“这茶叫蜜茶,是我师兄用百种花蜜所配,不但可以养颜,还可以修复疤痕,去除皮表顽疾。”陈然等众人停下来才说。

小婶姚依萍一听便说:“那敢怀好,我也要点。唉,我说小然,这么好的茶,为什么不做成产品推广到市面来,这可是会抢疯了的东西啊?”

小姨父杨印笑着说:“我看小然的师门可能是不想让这种东西现世,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对。”

陈然点点头:“小姨父说的对,这些东西师门是不拿到外面的,只是因为我向师叔提出带来孝敬长辈才得以托人送到。何况这些东西,只有我门中才有原料,如果真要上市,哪来这些材料,再说道门主要还在修身,不在于财务的多寡”,姚依萍若有所悟地点点头。

“这么说,这酒岂不是喝一次就少一次了?不行,小静,你把酒收起来,给他们换别的酒喝。”郭达山听了一想不对,茶的原料不多那酒也岂不一样,这么好的酒如果今天让这帮小子放开喝,估计所剩无几了。

郭正江和郭正海一听就急了:“爸,不是这样的吧,我们是您的亲生儿子啊,你从小好东西都是留给我们的,怎么临到老了还变了个人呢?”

郭正林没有说话,但他想说的两个弟弟都帮他说了,咳了一声,他说:“爸,你看这样行不,这酒是小然孝敬您的,当然由您做主。但今天难得一家人都在一起,又有这样的好酒,您看是不是我们一人也喝三杯就不喝了,以后想喝也要您发话才行,成吗?”

郭达山头摇得不停:“不行,酒这东西还是少喝,你们年轻要学会爱惜身体,我年纪大了倒无所谓,可你们还有多少事要去做啊。再说了,这是小然考虑我身体弱送来的酒,本来就是药嘛!你们这几个小子倒是奇怪,好端端的来抢我的药做甚?”

陈然和刘太富目瞪口呆地看着郭家父子的闹剧,这和他们理解当中的国家领导人可差了十万八千里了,这不就如邻家叔伯一样吗?

宋静看几爷子争得不停,就叫道:“好了好了,都别吵了。爸,今天就让大家都跟着你乐乐吧,你不常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那就让他们今天都喝三杯吧。至于以后,当然看你的心情了。”

陈然这时也帮着说:“爷爷,就按阿姨说的办吧,到时我再想办法给您送些来。”

郭达山这才让宋静按说的给众人加满,一边嘴里还说这是第二杯了,每人只有一杯了,好好珍惜吧。

刘太富就没资格喝到第二杯了,宋静刚斟到他面前时,郭达册就说:“小刘你就不要喝了,省一杯给爷爷喝,看你样子也是个懂事孝顺的孩子,是吧?”

刘太富心里憋闷得死的心都有了,还要强露笑脸说:“应该的,我喝不喝是小事,给郭爷爷您调养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陈然低着头笑着,手上就传来一阵剧痛,一看是郭书婷用手在用劲地拧他。陈然不解地看着郭书婷,“不准笑我爷爷,谁让你显摆的”郭书婷小声说。

刘太富郁闷地看着面前的空杯,想了想突然问陈然:“然哥,你家里那两坛青瓷坛装的是不是酒啊?”

陈然也没多想,还在和郭书婷眉目传情中,听到这话,自然地点点头:“嗯,也是的,我还没喝过,不过我想比这只好不差。”

“嘭”的一声,吓了陈然和郭书婷吓了一跳,忙抬头看众人,只见郭达山指着陈然气愤地说:“你小子还有好酒为什么不拿来?我连孙女的手都让你摸了,你还给我藏私?”

郭书婷实在呆不下去了,叫了声“爷爷”就羞得跑上楼去了。

郭达山也自觉失言,嘿嘿笑笑,对羞赧的陈然说:“真性情,真性情,都是你的酒闹的。”

郭书桐说:“我知道然哥哥为什么只带一种酒来。”

包括陈然都看着他,不知他是怎么理解的。郭书桐得意地说:“我要是喜欢一个女生了,想到她家去,也会找好多种方法,但是方法总要合理才行。然哥哥这次只拿将军令来,下次就还可以找个理由把另一种酒送来见姐姐。要是一次全拿来了,那下次想姐姐了怎么办?”

话音一落,还在自得自已的分析,郭书桐头上就同时被两只手拍中,一只是宋静一只是陈然,“胡说八道”宋静和陈然均笑骂道。

郭正江却点点头:“分析还是比较合理的,这种可能性还真是存在,换我也会这样。”

姚依萍白了他一眼:“那敢情你以前就是这样对付我爸的了?”

“哪敢啊,我这不是在说其他人吗?不涉及到我对你的感情”郭正江讨好地说。

郭正林笑着说:“好了,不说这些打逛的话了。小然,下次来把没带来的酒带过来我们品一下,今天喝了这杯酒,以后你没事也要常来家里坐坐,不要整天呆在学校。”

陈然岂能听不懂郭正林的话意,心中顿时心花怒放,站起来恭敬地说:“郭叔叔,只要你不嫌我烦,我会经常来看望爷爷和你们二老的。下次不但把酒带来,还有茶叶,不过不是蜜茶,是别的茶。”

郭正江一听,忙说:“你看你看,我猜的还是没错吧,果然藏私!”

吃完饭也不到十二点,老爷子按惯例上楼去休息了。陈然看看表,郭书婷躲在楼上不下来,陪着一帮叔伯阿姨在一起也觉着挺难受的,便对宋静和郭正林说:“叔叔,阿姨,要不你们也休息一下吧。我和小刘先回去了,下次再过来看你们和爷爷。”

郭正林点点头:“好吧,我也睡一会,喝了这酒,还真有些想睡了。我让司机送你们出去。”

陈然没有说不用的话,这里离市区老远,怎么个走法自已都不清楚呢。

回到学校刘太富往床上一倒也开始睡觉了,陈然一个人呆着挺闷的,就把门打开往外面走去。一个人来到木明湖边,初春的湖畔,柳树已发出新绿,只是桃花尚未开放,看着尚浮积雪的湖面,陈然一个人边走边静静地放飞着自已的心情,这一刻,他只想呼吸嫩绿的清香,细听花蕾的绽放。

来到南坡的六角钟亭,远眺博雅塔,陈然把这一塔一湖尽收入眼底。进入燕大半年了,今天陈然始懂“一塔湖图”的来由。正在凭古吊今时,耳边听到一阵古琴传来。陈然暗奇这大冷的时节,会有什么人有这雅兴来这湖边独奏。顺着声音陈然走下山坡,就见前面石阶上一个女子坐在那里,下面垫着一个软枕,面前放在一具古琴,正在弹奏。

陈然闭目站在边上听了一会,直到筝音落下最后一音才赞道:“好曲,好技,好风物!”

那女子闻听有人便转过身来“是你?”。

陈然也看向她,只是觉着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其实以陈然现在的记忆能力,基本可以过目不忘,只是他当时并没有注意这女子,而且那时他的功力还未突破到第一层,所以只觉面熟实难忆起。

“你认识我?”陈然有些惊讶地问。

女子点点头,清秀的脸上露出一丝浅笑:“我们见过,我叫宋雅丽,如果没记错,我应该叫你小七对吗?”

陈然越发奇怪,只能笑着说:“不好意思,我真记不起你和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我又好象有些印象。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外号呢?”

“我们在香榭酒店见过,你那天很威风的,象个大侠似的,把人家吓得不行”宋雅丽说着想到那天万松等人的狼狈样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然一拍脑袋,记起来了,是好象在那地方有过照面的,只是不知她和万松他们是什么关系。“万松和你很熟吗?你们是朋友?”陈然问道。

宋雅丽摇摇头“我们不是朋友,也不熟,但我们认识,仅此而已”,说完苦涩地一笑。

看着她略带忧伤的神情,陈然也不知该说什么,总不可能还不认识对方就去问你为什么忧伤吧?

“我叫陈然,是大一的学生,看起来应该叫你学姐了,我是经管系的。你的曲子弹的很好,手法很熟,看来下了不少功夫。”

“哦?”宋雅丽侧头看了一下陈然,只以为他是个能打的人,不想还懂点音乐。“听起来好象你也会弹一样,要不,你也来一曲让我欣赏一下?”

自已是音乐系的助教,虽然只是助教,那是因为资历还不够,当年进入燕大也正是因为自已的民乐功底深厚,深得系里领导的赏识才获得推荐的。就他一刚入校的菜鸟,还有模有样地评论自已的琴艺高低,这真让宋雅丽有种好笑的感觉。

陈然想了想,外公离开后也好长时间没有摸这些东西了,不过他倒不怕,凭外公的传授,他自问远胜于电视中表演的那些所谓名家。更何况现在的他,随着功力的增进,对韵律的感悟,音节的节拍,琴弦的触动都能精致到极致。

“也好,学姐刚才一曲《阳春白雪》把这春意在这湖光山色间弹得四处流荡,我也顺应这节景,把这暮雪中的残梅送上一程吧!”

宋雅丽微微一怔,不想他竟真的听懂了,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再看陈然时,陈然已经盘腿坐下,从身上拿出纸巾,小心地把琴弦再一根根细细地擦了一遍,那认真的神情直看得宋雅丽都痴了。

试了试音后,陈然凝神静气,一曲梅花三弄破弦而出。宋雅丽就那样站在旁边,远处的高塔,近前的半是浮白半是清绿的湖水,耳畔高洁清灵的琴音,身边玉树临风的俊才,这一切就如似梦,或者,只是在她从小的梦中就一直存在反复出现的。她此刻已浑身世外,只不知这是梦还是真,她就想这样一直站下去,要是能来场大雪就好了!那样梅花或能开得更久更灿烂些,那样春天就不会来得太早,春天来了,梅花就要走了,梅花走了,曲还在吗?曲若终,人往何处?

初春的风很是冷峭,宋雅丽穿得并不多,可现在她却觉得很温暖,如同被柔柔温温的关爱所拥抱着。连她自已也不知道,她一贯清冷的脸上泛着淡淡而微温的笑意。

一曲终了,陈然闭目静息了一会才睁开眼,看见宋雅丽还在边上闭着眼睛,一副陶醉的神情。本来想叫一下她的,只是看到她那模样,似是在体味其中的韵味,陈然想想看来也是个痴迷音律之人,还是不要破坏她的意境为好。

陈然悄悄离去一会后,宋雅丽才慢慢清醒过来,看到面前斯人已去,独留空琴,不由有些迷惑,难道刚才的事真的是一场梦?可擦拭琴弦的纸巾还落在枕边啊?

陈然回到宿舍叫醒刘太富,准备出去找地方吃饭。刘太富揉着眼睛说:“然哥,晚上喝什么酒啊?”

陈然好笑地说:“你是不是中午没喝上第二杯心里还挂着呢?”

刘太富点点头说:“嗯,真没喝好,我又不敢说出来。没想到郭爷爷那种身份的人还那么赖皮,活脱脱一个葛朗台翻版,我真是受不了。”

呵呵,陈然想起郭家一家为了喝酒表现出来的情形,忍不住大笑起来,把刘太富也带得一起乐开了。

“然哥,晚上吃饭能不能让我喝点?”刘太富最聪明的地方就是知道什么时候提出合理的要求。

陈然看了一下他:“太富啊,不是哥小气,你知道这酒来的不容易,喝是没问题的,有哥喝的也不会少了你的,只是以后别老掂着它,要喝没了你让我怎么办?”

刘太富连忙点头,只要能喝酒,说啥都听你的。

陈然想了想,拿起青瓷坛说:“这酒我也没喝过,要不晚上我们一人来几杯吧?”

“哥,听你的,你说什么都是正确的。只是喝这酒不能去小饭馆了,咱俩找个好地方去才配得上这酒”

陈然摇摇头:“有些话还是对的,喝酒也是心情,再好的佳酿给个俗人喝也就那么回事。咱也不要找什么大地方了,就找个有点小特色,符合这逍遥游名字的地方就行了。”

两人出了校门,在海淀桥一带找着饭店,陈然看见前面一家叫沁园春的店,便对刘太富说:“太富,就这家吧,名字不错,看上去里面也挺有点韵味的。”

里面的人并不多,两人进去要了个小包,点了个羊杂火锅和几个冷盘。陈然也不急着把酒打开,一直等服务员把菜都上齐了,在刘太富一遍又一遍的催促下才开了坛。

坛子一打开陈然就心道坏了,不是说酒坏了,而是陈然以为这酒会和将军令一样无色无香的,没想到一打开,我靠,一股浓郁的清香就散发出来了。没错,是清香,但这清香来得太强,所以成了浓郁的清香。

“太富,快把门关好,不要让酒气飘出去”陈然急忙对刘太富说。

刘太富连忙站起来把没有关牢的门闭上,又跑到窗前看了看才坐回来:“哥,到处都关好了,可这也挡不住这香味飘出去啊?”

陈然摇摇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也只能这样了。倒好两杯酒,两人对着杯子嗅着酒香,有了一种浑身发轻的感觉。“哥,真不愧叫逍遥游啊,这还没喝,只是闻着我都逍遥了。”

陈然一笑,端起酒杯小口喝了一下。这酒不似将军令入腹能让你热血沸腾,壮怀激烈,但这酒入口伊始,没有丝毫感觉,如同凉白开一般。可是酒入肚一会,便有一股清凉从腹内升起,至胸口处那股清凉又化为温润向四肢扩散,让人百骸欲酥。再达喉道,只觉口舌生香,唇齿温馨。最后隐约一股灵动,直达头顶,似已破体而去,灵体分离,游啸天外。

这一刻,真是有水击三千里,扶摇而上九万里的感觉,便是世间浮名,人间显贵,也不过过眼烟云,稚子游戏。看沉舟侧畔,千帆过尽,红尘悲喜,只当幻象。

刘太富晃着脑袋,满脸自得地表情,陈然推了一下他:“唉,醒醒,别做梦了。”

“唉呀,哥,我正爽着呢。我在想在全世界要是都有我的矿,我每到一地方都有自已的行宫,那日子多痛快,真不愧是逍遥游,和将军令比我更喜欢这酒,那酒杀性太重。”

听了刘太富的话,这一刹陈然似是抓住了什么,却又好象完全没有抓住,静静地回味着逍遥游带给他的感受,他在想是不是自已还是道行太浅,不能真正领悟和体味到中间的意境呢?

两人正吃着,听见有人敲门,刘太富站起来把门打开,就见外面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笑着说:“不好意思,打扰二位用餐了。我们是隔壁桌的,闻到你们这酒香实在忍不住过来问问,你这酒哪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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