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被带到了警局。
包括龙哥手下的那些人,还有第一投资公司的那些员工,还有这家ktv的老板。
两个小混混在厕所前调戏由衣,那地方就有着监控,那一段监控也被调了出来。
这些人有的戴着手铐,有的没有,只是去警局配合调查,做一个笔录。
顾牧两只手戴着手铐,坐在警车上,心情非常的忐忑。
这是他人生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不知道等待自己的结局是什么。
如果真的要杀人偿命,判自己的死刑,那也未免太冤了。
——受了那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变成了有钱人,结果因为这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把自己给栽了进去,好日子才过几个月,这也太不值了。
心中悔恨之极。
最悔恨的事情,就是不应该来这一家ktv唱歌,不来就什么事情都没有。
哪怕是来了,也不要跟别人起冲突。
忍得一时之气,才保得万世太平。
哪怕是跟别人起了冲突,当人家找过来的时候,看到对方那么多人,也应该及时的认怂,不应该想着在那些妹子面前表现自己男子汉的气概。
男子汉的气概就是一个伪命题。
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只要有钱,就会有一堆堆的妹子嗷嗷叫的往他身上扑,跟他长得帅不帅没关系,跟他有没有男子汉气概也没关系。
没有钱,再有男子汉气概又如何?
恐怕在有些妹子眼中,这种明明处在劣势,还要跟人干,那就是傻逼的表现。
以后遇上了这种事情,只要关系到自己的安全,就应该远远的躲开,有多远躲多远,过后再用钱去砸死他们那帮龟孙。
活下来才是最大的赢家,才可以继续享受金钱带给他的幸福人生。
另外还有一件事情,他非常后悔,那就是没有趁着有钱的机会,多睡几个妹子。
生命如此短暂,何必计较以后会不会被妹子缠着?人生就应该率性而为,多睡一个妹子就赚多一点。
起码阮晓雯是可以睡到的,应该要努力的睡。
苏绮看那样子也是可以睡到的,也应该去睡。
凯琳娜,金发碧眼的西洋美女,从来没有尝试过,管她有没有什么目的,先睡了再说。
甚至微信上加的一些嫩模,也不用管人家脏不脏,做好安全措施,也一样的可以睡。
也不用太担心纵欲过度会让身体不好,影响到以后的身体健康。
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呢?
多睡多赚,少睡少赚,不睡血亏。
要是这一次判他死刑,以后想弥补都没得弥补。
就在去警局的路上,他脑海里闪过很多念头,觉得这一辈子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还有很多风景没有看过,还有很多美好没有享受过。
如果这辈子就这么交代在这件事情上,留下的遗憾就太多了。
明明是有机会可以实现的东西,偏偏没有实现,最让人感觉到痛苦。
他不知道去警局之后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以前打工的时候,听到一些人说起来,非常的恐怖,是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可是到了警局之后,却发现办案的人对他非常的客气,审问的时候也非常的有礼貌。
对他的审问是单独进行的,审问他的是一个女警。
不过不是警花,而是一个中年的妇女,看起来倒是挺和蔼的。
她审问的时候,并没有厉颜厉色,真正的做到了文明审问。
问得很详细,并且一开始就对顾牧说:
“你这事情究竟是合法自卫还是过失杀人,现在还没有定论,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事情发生的经过是什么样的,你如实的诉说就可以了。记住,要如实诉说,不要有什么隐瞒,要是我们调查之后发现事情跟你说的有出入,那对你会比较不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一点你应该是知道的。”
她的语气很舒缓,并不会给人带来多大的压力,这也让顾牧的心情慢慢的得到了放松。
顾牧不敢隐瞒,从一开始厕所出来看到那两个小混混欺负由衣说起,到自己怎样教训了那两个小混混一顿,到龙哥带着一队人走过来闹事,再到自己将龙哥推倒,并没有隐瞒,都说了出来。
这些事情并不是说他想隐瞒就能够隐瞒得了的,厕所门口那走廊里面还有着监控,ktv包房也还有龙哥手下那么多人。
当然,诉说事实是一回事,自己的立场肯定是要带上的。
“早乙女由衣是我公司的员工,而且是一名外籍人士,我看到她受到欺负,就很愤怒,质问他们的时候,他们的态度又非常的恶劣,不仅不道歉,还要对我动手,我又喝了一点酒,没有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情绪,所以打了他们一顿。”
顾牧这样解释他为什么打那两个小混混。
“他们找过来,要我给那两个人赔付医药费,我也答应了,我只是要求他们两个能够先给我公司的员工道歉,然后我就可以赔付医药费,但是他们就让那两个人倒在地上装植物人,讹诈1000万的医药费用,我觉得不能接受。我要报警,手机都被死者打掉,然后还打了我一拳,我现在身上都还非常的痛。我的员工凯琳娜——来自米国哈弗大学的经济学硕士——也被他们几个人扑倒在沙发上面,还对她进行了猥亵行为,我站起来的时候,死者又来打我,被我那来自岛国的员工早乙女由衣拼死拉开,我怕他会攻击早乙女由衣,所以就动手把他推开,谁知道他没有站稳,倒在了包房里面的玻璃茶几上……”
顾牧这样解释着将龙哥推倒的事情。
这一场审问进行了一个多小时,虽然有录像,女警官还是一边听一边做笔录,问完之后,要将笔录拿给顾牧看:
“你看一看,这笔录跟你说的有没有出入?要是没有出入,你就签字,按一下手印。”
顾牧认真的看了一遍,基本上就是他所说的那样,于是说道:“就是这样的。”
在女警官的提示下,在笔录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又按上了手印。
然后很忐忑的问女警官:“我这件事情是不是很严重?会不会判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