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煞气……”白衣书生看着眼前煞气腾腾的八名天仙境修士,当即震惊无比道。
葛北冷笑一声道:“既然选择了臣服,又何需有所保留?”
“我就说五毒教怎么会突然这么强大,原来是修炼了魔功!”太虚真人终于明白过来,区区一个二流宗门,为什么会突然间变得这么强大,这可是整整十二个天仙境、千名地仙境和一万余散仙境。
就算是蜀山联盟,也不过才有十七位天仙境、三千地仙境和七千散仙境,要是单算一派,任何一派都远远比不上现在的五毒教。
“魔功又如何?太虚老儿,你当真不认识我了吗?”葛北哈哈大笑道。
太虚真人听此一言,随即仔细打量葛北,随后努力回想……
终于,太虚真人露出一副惊讶无比的神色,惊骇道:“是你!”
葛北哈哈大笑道:“怎么?你以为我寿元已尽?我告诉你,我现在不但寿元充沛,就算再活一万年都不是问题。”
白衣书生不由好奇道:“道友,他是谁。”
太虚真人眉头紧锁,面色凝色道:“道友可还记得‘阴阳人’?”
“阴阳人?”白衣书生不由一愣,随即也往葛北看去,稍候同样露出惊异之色,惊悚道:“果然是那厮。”
葛北看着二人惊讶的神色无比得意,随即趾高气扬道:“当年仙庭用时间法则吸引万仙来朝为己用,如今圣族同样可以赐下永衡的生命!我最后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是臣服圣族享无尽的生命?还是立时化成一捧黄土?”
葛北之言一出,顿时引得众修士一片哗然!
这可是无尽的生命!
无尽的生命是什么?
无尽的生命就是传说中的真仙,又或者称之为圣人!
他们修仙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成仙?
他们抗魔为什么?
不正是因为魔族肆意妄为,滥杀无辜?
如今魔族不但不会杀他们,还会给他们无尽的生命,这和成仙有什么区别?
众修士顿时心动不已,就连太虚真人,都有那么一霎那间有些心动,要知道他现在的寿元已近干涸,最多还有十年的寿命,如果他不能在十年内突破金仙境,就算今日能逃过这一劫,也不过还能苟延残喘十年而已。
好在,太虚真人是经历过第一次仙魔大战的前辈,无数人族烈士血染长空的画面依然历历在目,而且,大道至公,想要得到所谓的寿元的代价,已经摆在眼前。
那就是将灵魂献祭予魔族!
如果真的将灵魂交出去,那么,他,还是他吗?
况且,真的有永衡的生命吗?
相对人族而言,魔族的寿元的漫长无比,但是他们也是有极限的,他们自己都摆脱不了寿元干涸的命运,哪里来的永衡的生命?
而且,与其如同行尸走肉浑浑噩噩虚度数万年,何不轰轰烈烈大干一番,至少,可以问心无愧!
相对于人族的修士来说,白衣书生和姹女却不为所动,这是为何?
只因白衣书生的原形乃是一只灵鹤,姹女是一只鶬鹦(现称鹦鹉),此二兽原本寿元就极长,一但开启灵智修行之后,寿元更是突飞猛长,以二人如今雷劫境的修为来算,二人至少还有八千年的寿元,一旦突破天仙境后,更是无法估量,所以对于这寿元这种诱惑,却是天生带有免疫。
当然,不为所动的还有水仙仙子及剩下的两个门人以及夫易等人,因为她们如今皆不过百岁,对于她们来说,人生之路才刚刚开始,所以她们脑中根本就没有寿元这个概念。
看到身后那些修士眼神中满是心驰神往之色,白衣书生不由眉头一皱,随即冷哼一声。
这一声,灌注了无上灵气,如天地大道之音一般在众修士脑中直接炸开,众修士瞬间灵台清明,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拱手对白衣书生道:“多谢。”
但就在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突然大喝一声,直接施展神行术往对面奔去,两方间隔不过十丈而已,故而仅一眨眼的功夫,那老者已置身于葛北面前,双膝跪地。
“破天子!”众修士当即大惊失色,太虚真人更是直接怒吼一声道。
但是破天子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一般,对葛北道:“我臣服,请教主赐我永衡的生命。”
葛北随即朗声道:“识时务者为俊杰,破天子道友顺应天数,乃是我辈修士之楷模。”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方锦玉方盒,随后从中取出一粒褐色药丸,破天子连忙双手迎上,将药丸接在手中。
药丸入手,破天子当即迫不得已地将药丸喂入口中。
紧接着,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破天子满头银丝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虽然背对着众人看不到其相貌,但是不难想象,此时他的面貌也在发生变化。
仅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破天子满头银发化成青丝随风飘扬,更可怕的是,在头发全部变黑的那一瞬间,居然一举打破桎梏,突破到了天仙境!
破天子缓缓站起身来,转身对青云殿前一众修士道:“你们不要怪我,我和你们不一样,就算今日侥幸逃脱,我也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元了。”
此时,众修士终于看清了破天子的脸,只见方才老态龙钟的垂暮之人居然在仅仅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变成眼前这个不足双十的少年,众修士心中无比震撼。
一时间,对生命的渴望让这些修士蠢蠢欲动,就连太虚真人都忍不住要想跪在葛北面前,求那一粒仙丹。
白衣书生回头看着这一众修士,眼神里尽是贪谷欠之色,不由长长叹息一声道:“这些人,都完了……”
果然,白衣书生话音刚落,真元子、隐龙真人等老一辈寿元无几的修士居然全都冲到对面跪在葛北面前,祈求那一粒可以让他们长生不老的“仙丹”。
看着先前这些并肩作战的道友瞬间倒戈相向,夫易等人心中顿时无比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