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箐箐小鸟依人地靠在柯蒂斯怀里,葱白细指在他胸口轻轻画了几个圈,说道:“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在下坡滑了一跤。w≈ww.”
柯蒂斯紧拧着眉,掉头朝和家相反的方向驶去。
白箐箐急了,忙道:“你去哪儿?”
“去医院。”柯蒂斯烦躁道,说着扫了眼白箐箐的伤,脸上立马浮现心疼,一只手伸过去碰了碰白箐箐的伤。
“嘶~”白箐箐吃痛地躲了一下。
柯蒂斯忙收回手,改为抓住她的手:“上学真麻烦!”
白箐箐笑笑,道:“这是人类必学的知识的,我们又不像你,看一遍就会。”
这个马屁拍得不着痕迹,却让柯蒂斯雄性心理得到了满足,没再说什么了。
到了医院,医生给白箐箐清洗了伤口,在柯蒂斯的要求下,把她的大腿包成了木乃伊状。
走的时候,白箐箐还给文森买了一个医药箱,以防他受伤。如果不买,文森肯定是不会处理伤口的。
回到家,小鹰还没破壳,三颗蛋的顶端都布满了裂纹,穆尔正耐心地蹲在旁边等待着。
听出伴侣的脚步声,穆尔惊喜地转头:“箐箐,你回来了?”
“嗯。”白箐箐松开柯蒂斯的手,单脚跳着朝穆尔而去。
穆尔快步走来,看看白箐箐依稀粗了一圈的左腿,关切道:“你怎么了?不舒服?”
“摔了一跤,蛋蛋呢?我们快去看。”白箐箐立即转移了话题,视线望向树杈中的鸟窝。
穆尔不放心地看了白箐箐的腿一眼,搀扶着她走到鸟窝旁。在白箐箐认真看蛋纹的时候,穆尔扭头看向门口的柯蒂斯。
“你还不走?”穆尔语气警备而充满敌意,他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一次对蛇兽产生亲昵感情。
柯蒂斯不屑地哼了声,退出了阁楼的门,“你照顾好小白,要是让我现她的伤势恶化,我就杀了他们。”
穆尔握紧了拳头,脸苍白消瘦,眼神却一如往日的锐利,气息粗重,随时准备跟柯蒂斯干一架的架势。
白箐箐忙拉拉穆尔,“别理他,我们看小鹰破壳。”
穆尔忍住怒火,把白箐箐抱进窝里,自己则站在窝边。
“你回来的正是时间,它们应该马上就出来了。”穆尔道。
白箐箐惊喜:“真的吗?”
正说着话,只听见一声细微的“咔呲”声,一颗鸟蛋的碎纹蛋壳被顶开了,蛋壳里一只肉色小鹰把里头的空间挤得满满当当,活像一只蒸熟了的小鸡。
“啾啾~”小鹰睁着一双漆黑透亮的大眼睛,望着上头的父母一声声地叫唤。
刚破壳的小鹰嘴巴和脑袋一样宽,完全看不出鹰型,到像是一只鸭嘴兽,叫的时候简直像能把自己的脑袋吞进去。
白箐箐的心顿时软得像小鹰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拉住穆尔放在窝边的手,“小鹰还是那么小……”
穆尔失笑,“那当然了,蛋只有这么大,他们能大到哪儿去。”
白箐箐痴痴地笑了起来,用指腹颠了颠小鹰粉色的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