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秀舞技差点让人七窍生烟
霍梅本想进天字一号房的脚步突然顿住,不在看天字二号房里发生的事,霍梅转身下了楼,小红有些诧异的跟着霍梅,起初她以为霍梅生气了,所以不准备在见那位大单于了,可当听见霍梅吩咐红姑的事,小红的下巴差点没被吓掉了。
“主子,这样不妥吧,要是让夏侯先生知道,这醉仙楼里的人恐怕没一个能活着出这里的!”红姑也是忐忑的要死,即便经历过诸多大场面的红姑,此刻也被霍梅的要求给吓到了。
“这是我自己的主意,跟你们没任何关系,夏侯先生问起来,让他直接来找我便是!”说完霍梅已经进入房间,红姑也只能硬着头皮给霍梅张罗去了。
因为歌姬们实在太吵,卫凌已经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想想心里就觉得特别不安,所以只能烦躁的喝酒。突然外面喧哗时大起,一阵鼓声传来,四周又恢复了寂静,卫凌走到窗前推开窗叶,这才看见对面的高台上有女子正在跳舞。
天字号房在醉仙楼的二楼,也是面对高台视线最好的地方,每天都会有歌姬在这里跳舞助兴,可今日这歌姬似有不同。
绯红的衣裙漫天飞舞,好像花瓣飘落一般,这跳舞的女子用红纱遮面,身上被绯红色的衣裙紧紧的裹住,身材凹凸有致,随着她起舞,周围还有淡淡的幽香散开,这无疑让看台下的男人们瞬间就抓狂起来。
有的想冲上台去抱住跳舞的女子,却被醉仙楼的护卫们给拦住了。
“红姑,你这是什么意思?小爷我你也敢让人拦,就不怕我带人来砸了你的醉仙楼?”红姑见发难的是娄家的大少爷,忙上前安抚起来。
“娄公子,您大人有大量,并非我有意阻拦,实在是这位姑娘不同旁人,她除了跳舞,是绝不接客的!”娄公子看着台上美人那曼妙的身材,心里早就痒得不行了,自然也没将红姑的话放在心上。
“哼,青/楼还有不卖身的歌姬?她当自己是什么?让小爷我看中那是天大的荣幸,她还敢给小爷我拿捏,我看她活得不耐烦了!红姑,今晚我就要这小娘子**,要多少银钱你给个话!”娄家乃长安城里有名的商贾大户,长安城里多数赚钱的商铺都有娄家的影子,所以虽然娄家人并没有在朝廷任职的,可长安城里的人还是会畏惧娄家。
所以在娄大公子的眼中,什么事情都是可以用银钱去解决的,不过这回恐怕银钱是不管用了,红姑看着娄公子耍无赖的样子也颇为头疼,这位娄公子可是醉仙楼里的贵宾,因为他每月砸进醉仙楼里的银钱都不下百两,有这么一个喜欢送钱的主,红姑自然会小心侍奉着,可偏偏今日娄公子这般不长眼,红姑只能默默叹气,以后恐怕要失去这位金主了。
“娄公子,这位姑娘是我专门从外面请来的,请这位姑娘来之前就说好了,她卖艺不卖身,我这里虽然是青/楼,可也不能不讲信用,所以得罪公子了!来人,送娄公子回府歇息!春桃、兰香,你们好好送娄公子回府,一定要侍奉好公子才能回来!”
春桃、兰香乃是醉仙楼的头牌,平常能包下她们的人可是屈指可数的,红姑竟然让二人侍奉娄公子,其实也是给足了他面子。可偏偏,就有人喜欢不是抬举,这位二缺娄公子便是这些人中的佼佼者。
“你当小爷是什么?随便弄两个破烂货就想敷衍我,告诉你,今晚小爷要这个女人要定了!”说着娄公子就往台上冲去,可刚冲到一半就被这女子的舞姿给震住了。
水袖舞娄公子自然见过不少,可却从未见谁能跳的这般好的,脚步轻盈,转身间水袖飞舞缠绕在女子的身上,看起来就像是天际间,正有位仙子在跳舞一般。
同娄公子一样,周围的人都被台上红衣女子的舞技迷住了,可卫凌却堪堪的捏碎了手下的窗棂,只见窗棂上的木片纷纷落下,而红衣女子看着卫凌的方向,眼眸中却闪过一道精光。
“梅儿,你就用这样的方式来报复我?好……很好……”卫凌看着台上女子那对水灵灵的眸子,气的快七窍生烟了,这身姿,这眼睛,不是霍梅还能是谁?
卫凌正准备纵身跳上台去抓住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却突然被人抢先一步,就见一个魁梧的身影落在了台上,看着霍梅的眼中满是笑意。
“都说中原女子温柔似水,现在看来果然所言非虚,姑娘好舞技,在下着实佩服的紧呢!”站在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壶衍鞮单于,霍梅的水袖舞本就到了尾声,在壶衍鞮单于的掌声里,霍梅的水袖舞也结束了。
收起身上的水袖,霍梅对着壶衍鞮单于行了一礼。“奴婢舞技拙劣,还让官人见笑了!”
“姑娘说哪里话,我既说你的舞姿出色,那你就一定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就如同曾经名动天下的红娘子,见姑娘今日的舞姿,恐怕与那红娘子有过之而无不及!今日相识也算是缘分,不知姑娘可愿意与我饮酒聊天吗?”
霍梅的脸还被遮盖住,加上还化了颇为浓重的妆容,所以此刻霍梅并不担心壶衍鞮单于会认出自己,相比而言,自己的身份恐怕已经被卫凌发现了,抬头看了看卫凌的方向,看他被气的通红的脸庞,霍梅微微一笑。
“既然官人盛情邀请,奴婢岂敢不遵,官人您前面带路吧!”壶衍鞮单于并没有让霍梅跟着去自己的房间,而是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轻轻一带,就带着霍梅从天字一号房的窗户里飘了进去,直到双脚接触到地面,霍梅的神色才慢慢恢复平静。
“大单于好身手,这倒是让本阁大开眼界了!”壶衍鞮单于突然仰天大笑起来,那笑声听在卫凌的耳中却格外的刺耳。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的墨香阁阁主,不但掌握着这天下的咽喉,这舞姿也是鼎鼎的好啊!能有幸见到您的舞姿,看来这半个月,我没白等!”
霍梅笑了笑,径直走到桌前,到了一杯茶水喝下,壶衍鞮单于也不客气,直接坐在霍梅的对面,也拿起杯子喝起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