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无归看着冷轻尘娇媚的脸庞,眨眨的双眼露出紧张担心之色,不禁心中颇为暖和,心中得意的暗自想道:原来你也会关心我。
不由的对着冷轻尘的小嘴亲吻上去,冷轻尘没料到凤无归会如此,顿时被这么一吻之后,身体不由的后退一步,下意识用手捂了捂嘴,脸突然有些红,过了半响,这反倒让凤无归紧张起来,凑上前去问道:“轻尘,怎么了。”
谁知冷轻尘自己也不知怎么了,稀里糊涂的就甩出一巴掌,打的凤无归人仰马翻,此刻冷轻尘也吃了一惊,自己没想过要打他啊,赶紧转移目标跑到一旁去扶盗天机。
凤无归只身起来,假装可怜巴巴的望着冷轻尘,手抚摸着脸,道:“亲爱的王妃,你就一点都不心疼我吗?”
谁知冷轻尘娇嗔一声:“你啊,哪凉快哪待着去,不送。”
仆人收拾了后院,冷轻尘一行人来到客房,苏白焰神经绷紧,在给盗天机清理淤毒,苏白焰看着盗天机的额头,满满的汗,慢慢擦拭。
苏白焰清理完毕,让盗天机独自休息一会,凤无归受的伤倒不是很打紧,一些皮外伤。
冷轻尘还是拿了些药给凤无归擦,苏白焰看着冷轻尘刚忙活完,也不想打扰,但冷轻尘好像预料到苏白焰是有事找自己,但是此刻的凤无归却是一脸的不高兴,如同谁欠了他钱一样。
冷轻尘立马上前问道:“二叔,是否找我有事?”
苏白焰停驻了一会,失神,心里有些徘徊,慢慢道:“是的,是盗天机的事。”
冷轻尘接着问道:“三叔怎么?”
苏白焰叹了口气,回答道:“他的左手已经中毒很深,我虽然帮他清除淤毒,但是毒已经入手骨,我也无能为力,只能把整只手砍下来才行,不然等毒蔓延了,就不是砍手的事了,就没救了。”
冷轻尘听了这话顿时明白苏白焰的难处,要自己失去一只手,盗天机怎么会同意,更何况是一只陪伴自己拿着剑习武几十年的手,这只手就等同于他的生命,要他同意把手砍下来,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冷轻尘也有些失落,毕竟盗天机曾经在自己去法华寺的路上誓死保护过自己,也算的上是自己身边的亲人。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
苏白焰看着冷轻尘,额头皱眉聚集在一起,神态有些恍惚,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冷轻尘看着苏白焰这个样子,不禁焦急的说道:“到底有没有,你说啊!”
苏白焰这才回过神,道:“除非以毒攻毒,但是这天下没有一种毒药能与其匹敌,并且以毒攻毒还需要相互排斥相互吸引,这种毒非常难以寻找。”
此刻冷轻尘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说道:“二叔,不知道时辰花种子可不可以?”
苏白焰摇了摇头道:“时辰花在暗黑之国,离这里太远,并且这种毒非常神秘,只有皇族才拥有,现在去拿,第一时间不够,第二人家未必会给。”
“我有。”
苏白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着冷轻尘再次问道:“你有?你真有?”
冷轻尘露出点笑容,点了点头,道:“我这有,在暗黑国,洛曦那里得到的。”
苏白焰不禁面露微笑,道:“这就好办了,我们至少还有可以放手博一把的机会,用时辰花的种子入药,作为药引子,再加上剧毒的千鹤红,金云蛊毒,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冷轻尘从身上搜出时辰花的种子,道:“二叔,到现在,我们不废话,放手博一把了,时间紧迫,我们马上入手。”
苏白焰接过时辰花的种子,冷轻尘在呼唤出小胖,叫小胖反嗜些蛊毒,用一个小酒杯装好,递给苏白焰。
苏白焰接过立马开始着手捣鼓起来,冷轻尘与凤无归在一旁帮忙。
苏白焰小心翼翼的捣制好药,敷在盗天机的手臂之上,一开始还好,可等到苏白焰包扎完时,貌似是药物起了反映,盗天机痛苦不堪,倒在床上,来回翻滚,整张脸扭曲一样,手上开始起红色的点子。
苏白焰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立身而起,退了一步,惊慌中,冷轻尘也咬着自己的嘴唇,纠结道:“二叔,怎么会这样?”
苏白焰没有底气一样回答道:“可能是药物起反应了,但,但??????。”
只听这个但字还没有说完,盗天机突然全身僵硬一般倒下床去,动弹不得,苏白焰赶紧伸过手去把了把脉,不禁口里嘀咕道:“奇怪,奇怪。”
凤无归抢先问道:“你嘀咕半天,奇怪什么。”
苏白焰一副惊愕的表情,神态诡异,说道:“居然痊愈了。”
凤无归撇了撇嘴角,道:“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痊愈了不是很好吗?”
冷轻尘看着苏白焰,从苏白焰的眼睛里,她可以读懂原来时辰花种子就是时辰到的解药,但不是说时辰到是没有解药的吗?
武林盟的大门突然砰的一声打开,只见几个仆人慌慌张张的扶着伤员跑进来,道:“苏二爷,冷大小姐,救命啊!”
来者是武林盟的武仆,看他们身上破损的衣服就知道他们经过一番恶战,抬进内堂的一共是两个伤者,两个小孩,一男一女,年约9岁。
冷轻尘脱口而出,问道:“我爹和我哥哥怎么样了?”
武仆看着这般着急提问的冷轻尘,也理解她的心情,如实回答道:“盟主和少爷正在血战那些尸体怪,现在的战斗基本上接近尾声,安全中,这两个孩子年纪尚小,盟主说看看能救吗?”
听到这个消息,冷轻尘心里放下一块石头,对视苏白焰,道:“二叔,准备入药,我这还有些种子。”
说完,只见凤无归尾随其后,一直在一旁帮助冷轻尘做准备工作。
此刻已经是第二天微稀的晨光照射进来,冷轻尘开始照护着两个孩子,男孩牙关咬的紧紧的,脸上皱成一团,啼了两声,身子左右打抖,眼角活生生被逼出一滴眼泪,眼泪晶莹而饱满,从眼角深处流淌出来。
“妈,妈妈,妈。”
冷无情给孩子盖上被子的时候听到这几个字,突然愣住了,过了半响才缓缓口角中反复嘀咕道:“妈妈,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