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接过富瑞递过来的死亡通知,呆愣了半小时,还是不敢相信父亲死了。
那个从小对自己关爱有佳的父亲居然死了;那个强壮、果决永远为自己遮风挡雨的父亲离自己而去了;那个满腔热血和爱国信念如铁的父亲居然会死。
呵呵呵,呵呵呵,骗人的吧!希尔泪流成河,歇斯底里的笑声连富瑞都感到眼前的少女是何等的悲伤。
再也听不到父亲叫自己吃早餐的声音了,再也不能感受到父亲宽厚、温暖的怀抱了,再也没有能给自己撑起一片天的臂膀了,想不到和父亲上次一别境成永诀,父亲的一切一切如在眼前回放。希尔不再流泪,希尔如行尸走肉般走进原来的宿舍躺在安琪的床上两眼空洞。
不知过了多久,希尔从床上坐起,眼神让一旁焦急的安琪害怕。
“我,希尔将追随父亲的脚步,对不起了加撒”希尔轻声自语。
想到加撒希尔觉得自己更痛了,仿佛被斯裂成了两半。加撒深情的眼神,温暖的笑容浮现在希尔眼前,希尔满是泪水。
“我,希尔必将追随父亲的脚步,那怕抛弃现在的一切。”希尔喃喃自语,仿佛这样能坚定自己的信念,能看到父亲的身影在自己身边陪伴。
安琪真的很害怕,希尔的状态让人担忧。想打电话给加撒,电话也被希尔抢去,想去找加撒又放心不下希尔。希尔决绝的眼神,更是让安琪明白自己原来从来不曾了解希尔,今天的希尔如此陌生,更让人觉得不安。
看着手上希尔让自己转交给加撒的信,安琪忍不住咒骂“这该死的圣诞节”。
富瑞看着希尔走进宿舍,除了悲伤和不忍,还有对不起老朋友的愧疚。“这生离死别的一幕富瑞已经看过太多,和自己一起奋斗的老朋友没剩几个了,什么时候会轮到自己?但我富瑞为了祖国,为了人民绝不后悔。”
富瑞真的不后悔,那怕把老朋友的女儿招募成神盾局的特工,会让希尔以后过得艰难,也会失去太多、太多也不后悔。践行自己的信念必有牺牲,一代一代的牺牲。
富瑞后悔的是将来,不管希尔有多优秀帮了自己多少,当很久以后知道希尔是加撒的女朋友,自己却因招募希尔将他们分散后就一阵阵后悔。特别是面对加撒的不断报复,有时还有直接殴打,富瑞真的觉得信念什么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性命。
安琪来到加撒门外,看着专心诵读古卷的加撒一阵心虚,自己到底造的什么孽啊!
接过安琪送来的信,加撒不由暗想“希尔真是调皮,圣诞节还玩这种情调,自己对女人还是不够了解”。
“加撒我走了,不要找我,你会拥有更好的,不要来找我,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信笺上似还有泪痕。
“这是开玩笑吧!”加撒问道。
看着安琪严肃的样子,加撒知道这确实是一个玩笑,自己就是让老天开心的玩笑。
想着希尔,想着自己和希尔的一点一滴,加撒真的不知道这是为什么?这个自己准备共度一生的女人就这样走了,没有告别,没有解释,分手的消息还是别人告诉的。加撒脸色越来越冷,到后来更有杀气逸散。
安琪走了,加撒的样子真的让安琪害怕,安琪想不到自己再次见到加撒却是在很多年后,多到安琪都快记不住加撒长什么样子,
加撒不是没失恋过,不仅上辈子失恋,这辈子高中时也被甩,只是希尔的莫名离去却如此的痛彻心扉,真的好心痛如一颗完整的心忽的缺失一角,支离破碎,自己是如此真心想和希尔共度一生。
“看来自己并不是主角,这个时候应该找主角喝酒”加撒自嘲。
托尼接到加撒请喝酒的电话莫名其妙,圣诞节不是该参加宴会,然后找个美女述说寂寞吗?
唐人街,同样的中国菜馆,同样位置,托尼看着加撒自己都为自己的兄弟义气感动了,“圣诞节自己还要安慰加撒失恋的脆弱心灵”。
加撒看着托尼也感到了场景熟悉,自己似乎在这里也陪失恋的托尼喝过酒,真的有和托尼做兄弟的缘分,仿佛也是一个轮回。
一个小时后,托尼看着加撒喝光二三十瓶高度白酒,终于发现加撒真是个人才,凭一张脸凭酒量加撒应该到公司公关部。
托尼送终于喝醉了的加撒到家,却被加撒强拉到了练功室,要求单挑。
一路上托尼真受够了喝醉的加撒乱语“什么希尔别走,什么真爱,什么三岁练武,什么练武奇才,什么武道神奇,什么……”到最后加撒更是说自己天下无敌。
托尼发现加撒竟然能比自己更不要脸,开始自己还安慰加撒“人不天真枉少年”到后加撒说起练武更是没完,说自己打败天下无敌手快要天下无敌横扫宇内,至少说了半个小时。
对于加撒要在练功室“单挑”托尼再愉悦不过了。殴打醉鬼托尼真没兴趣,殴打未成年醉鬼托尼都觉得可耻,但未成年醉鬼是一直在自己面前很臭屁的加撒,还主动要求自己殴打,托尼觉得这个圣诞节是如此的有趣,如此愉悦,甚至比宴会泡妞还要有人生意义。
“砰……”
托尼感到脚下地面在颤抖,双耳也一阵轰鸣。
“砰、砰、砰……”
一连串巨响袭来,伴随而来的是剧烈的震动。
托尼勉强稳住身体,看到足有半米厚的最新合金墙上出现一个个拳印,拳印完全把墙面击穿,密室是托尼亲自建造的金属墙面有多坚固自己最清楚,晃晃脑袋托尼想驱散酒喝多了出现的幻觉。再凝神细看有拳印出现前还有一道如鬼的身影晃过,身影太模糊完全看不清,托尼知道这是速度太的视觉残影。
加撒的练功室多奢侈托尼最清楚,多坚固托尼更清楚,但如今墙面却变得破烂。
托尼真的恐惧了自以为加撒建造这里就是关押什么恐怖的怪物,如今不知怎么的怪物脱困了,这怎么了得,这怎么了得!
想拉着刚才还在身边的加撒躲避,却发现加撒不见了。
看着一个个印在墙上的拳印离自己越来越近,托尼想想不见了的加撒心却越来越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站直身体托尼心想“死也要死得像绅士一样体面”。
拳印终于停止,如鬼的身影托尼也终于看清。
是加撒!不见了的加撒!要找自己单挑的加撒!
“单挑……”
托尼以自己珍爱的小胡子发誓:“以后再也不和喝醉了的加撒呆在一起,更绝对不会再想殴打喝醉了的加撒”。
加撒发泄过后终于清醒,觉得自己几个月的爱情生活恍如一梦。女朋友离去,爱情离去,只有自己的力量是如此的真切。
想到这些真是“一切如梦幻泡影,唯武道永恒”。
一种心境明澈、通透的感觉传来,说不明道不清却让加撒明白自己真的在这时有了未知的改变,武道也似有进步,但自己的心底似乎莫名的缺失了一部分不再完整。
回过神来加撒隐约想起自己再练功室要找托尼单挑,托尼却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