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主至真与普通民间流传那种纯靠忽悠拉羊的邪教不一样,是标准的法师结社,组织庞大,架构清晰,分工明确,具有极强有行动力和较大的威胁性。中 文√网w w★w★. 8★1zw.
想要清剿唯主至真,仅靠警方的力量远远不够,明城的历次行动清楚地证明了这一点。
对此,鲁方岩很清楚,我也很清楚,所以他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但却没敢马上就回答,而是仔细思忖了片刻,觉得确实有把握,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这才说:“我可以号召全国各地的法师门派配合当地警方行动。”
“光号召不行,你还太年轻,虽然有了些名气,但不像德高望重的老人,底下门人弟子群集,一句话就自然有人群起响应。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召开一次全国法师主要门派的集会,一个是商讨这件事情,另一个是可以先把法师从业协会的事情在会议上吹吹风。”
鲁方岩显然也是在边说边整理思路,所以说得很慢,几乎是一句话一顿。
“这个唯主至真这么大的架子,覆盖范围这么广,就算想动,也不可能立刻就动起来,至少得有一个相当长的准备期。我们两边同时筹备着,等政府这边做好准备马上就可以动手,你这边召开大会……”
我觉得鲁方岩不仅是在跟我说,更重要的是在整理他自己的思路。
如果之前传言没有问题,他进京之后担任常务副总理,法师治理这块工作想必就会成为他专管的一亩三分地,每一个领导有几个自己的基本盘这是很正常事情。那么在这件事情上,他将有极大的自主权,就算哪些工作需要上报常委会讨论决定,多半也不会做太大改动。所以鲁方岩现在说的这些,实际上就是为以后全面开展工作准备的思路,这次紧急上京,他大概会进一步汇报。
所以,我就一直没出声,只是静静听着,心里也在琢磨这个召开全国法师门派大会的事情是不是可行。
说老实话,经过这段时间的折腾,我在全国法师界里恶名有了强势有了,但要说威望之类的,那跟我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就算惧于我的名头来参加这个大会,只怕底下阳奉阴违互相勾联做各种软抵抗的事情也不会少,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没有足够的充足准备就强行拉人来开会,效果只会适得其反。
好在按鲁方岩地说法,至少能有一段准备时间。可以借用这段时间来刷一下名望,比如帮几个门派过点坎排点难解点纠纷神马的。
不过想做这方面的事情,得对法师圈有足够的了解,这点我就不行了,必须得回去请教我家师姐大人,她搞的北朝论坛成员广泛复杂,对法师圈里那点事儿了解得简直不要太多。
鲁方岩一边说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最后画拉了满满两大篇,又从头看了一遍,然后再涂涂抹抹仔细改了一遍,然后递给我,“你看看,能看明白不?”
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虽然草了些,改动的地方比较多,但每个字都写得极为清晰,倒也能看明白,只是不知道他给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当即抬头看着他。
“回去尽快整理出来,形成材料,出的时候带上!”
听到这个要求,我登时虎躯一震。
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专职写材料的秘书啊!咱虽然没当过大官,但也知道有个叫办公室秘书科的地方好不好。这么大的材料,还是十有是给大领导看的材料,你不让自家秘书好生改写,交给我这么个高中都没毕业的家伙搞,也能放得下心?
“看什么,好好整理,到时候具体内容你来汇报!”鲁方岩皱眉说,“不光要整理好,还要好好熟悉,最后是能有自己的想法。你之前弄的几份材料都很不错,这次也一定要搞好!”
这提携的意思我明白,可是之前的材料都是许宗纬弄的,这当时我也说过,你不可能不知道许宗纬因为受许克的牵连被调回原单位继续坐冷板凳去的事情吧。
好吧,他或许真有可能不知道。
不过,这时候不能叫苦,就算叫苦了,鲁方岩也肯定不可能收回这个决定。
没问题,有我师姐呢!
我当即捏着鼻子答应下来,从鲁方岩办公室一出来,二话不说,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直接投射回冯甜在海城住的酒店房间,但却没见到冯甜,赶紧给她打电话,电话接通一问,好嘛,她跟顾容去做什么美容spa去了。
美容spa是啥玩意?土鳖如我自然是不懂的,但能找到人就好,既然不是忙啥正事儿,也不是在洗澡,那我直接过去就好了,俺俩个有魂魄联接,直接过去就行,连现场照片都用不着。
我当即嗖一下就过去了。
结果这么一落地,就听到一声尖叫,跟着就飞过来几样东西。
咱现在什么水准,怎么可能让这点东西给砸到,当即定晴凝神往前细看。
这一看,不由一呆,然后被那一堆东西,什么毛巾啊小瓶子啊小盒子啊,给当头砸了个正着。
好嘛,白生生两个,趴在床上呢。
我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美容不是给脸做吗?为啥脱得这么干净?根本就不科学嘛!
“快出去!”顾容又开始拿东西砸我,“好好说着话你过来干什么?本事大了不起啊!快出去,快出去!”
这又不是我的错!
谁知道你们做美容还要脱成光猪!
但这工夫也不能辩解,赶紧再投射回酒店房间,等接到许可才再回去。
两人都穿上衣服了,一看我过来,当即怒目圆睁,扑上来就掐我,我左格右挡,哪挡得住啊,只得大叫一声,“两位师姐,救命啊,师弟我快要过不去了!”
听我这么一喊,顾容就惊疑不定地停下手,“你怎么了?”
冯甜又重重掐了我两把才停手,“听他胡扯呢,他有什么过不去的?说吧,有什么事儿求我们帮忙?”
我赶紧把鲁方岩那单子奉上。
听我把事情一讲,冯甜就笑道:“这事儿你求我没用!我帮不上忙!”
靠,师姐,不带这样的,不就是不小心看了两眼,还是后面,啥关键要害都没看到,要不要这么报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