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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刚才断剑之后,就立刻惊慌后撤,而不是借着掷剑柄的机会再度组织进攻,就注定他不可能是这么勇猛的角色,看他面容扭曲的样子就知道,十成十是被人给踢过来的。
我一步踏出,直接踏到朴真同身后,果然看到白胡子缩在他的后面,两只手臂展开,手里还捏着两道符。
如果我攻击朴真同的话,他就可以借机偷袭了。
算盘打得倒是精明,只可惜实力差得太多,计划再好也没什么卵用。
我掏出一张护身符来,抬手啪地贴在老头的后脑勺上。
朴真同失去控制,好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直飞出去,重重撞到墙上,等落地的时候,已经一动不动地晕了过去。
我转过头看着白胡子。
白胡子还保持着双臂张开的动作,呲牙咧嘴地瞪着我,叽哩哇啦地说了一大通。
一句话我也没听懂。
我就问:“会说汉语不?”
老头又叽哩哇啦地说了一堆,语气挺凶狠。
看样子是不会汉语了。
我只好去把朴真同拎过来弄醒。
一看到我的脸,朴真同登时一脸见鬼的表情,“苏岭,你怎么会在这里!”
合着这货刚才打了那么好几下,却连敌手是谁都没弄清楚。
我说:“我是来拜访楚轻然前辈的嘛,不来这里来哪里?刚才徐宰同接了个电话,说是你们已经同意我拜访楚轻然前辈了,所以我就直接过来了!那位楚前辈在哪里?麻烦把她叫出来,我这儿赶时间,还急着走呢。”
朴真同显然不是白痴,压根就不相信我的话,瞪着我说:“你别以为自己有几分本事就天下无敌了,这里是白山派,我大韩民国最强大的门派,就算是驻韩美军司令来拜访都得等候召见,你不过是个仗着政府势力横行一方的小小法师,也敢与我们白山派为敌?”
“下次说自己牛逼的时候,别用什么驻韩美军司令来举例,直接说美国总统来了拜访都得等候召唤,不是听着起来更了不得?”我嗤笑道,“不过你说这些有什么用?我就是来给楚轻然前辈送个东西,见到人送上东西,我哪来的就马上回哪儿去,你说你们有什么想不开的看着我眼红?你们跟杨至道有恩怨,那找杨至道解决不就得了,跟我一送快递的为难什么啊?”
朴真同怒视我,“我白山派与杨至道势水两立,你替他送信儿,那就是我白山派全体上下的敌人,我们白山派上下三千弟子,就算玉石俱焚,也不会跟你善罢甘休。”
我就怀疑了,“你这一张嘴就替剩下那两千九百九十九名弟子做主了?难道你是白山派里的群众代表不成?算了,算了,咱不说这些没用的,你们跟杨至道势不势两立,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还是那句话,赶紧让我见到楚轻然,东西送上,我就走人,多一句废话都不说。你看成不?对了,你做不了主,赶紧跟这个能做主的白胡子老头请示一下吧。”
朴真同继续怒视我:“我是绝对不会向你屈服的。”
我说:“你要是不赶紧跟这白胡子老头说话,那我就把他杀掉。刚才他想偷袭我下死手,这事儿我可还记着呢。他是你们白山派的元老吧,要是死在你手上,那你就是白山派的千古罪人,会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朴真同大怒:“你好无耻,居然用我派长老来威胁我。”
“这不叫威胁,而叫加强交流。”我说着,夹着断剑奔老头就走过去,“你问不问,不问的话,我这就下手了。”
老头大声呵斥了朴真同两句,眼神语气透着股子大无畏的精神。
朴真同应了两声,然后也是一脸大无畏地说:“你杀吧,我派长老怎么可能是贪生怕死之徒,你就算杀了他我也不会向你屈服。我白山派门下没有贪生怕死之徒!”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成全你吧。”我拎着剑就过去了,“我最近新学了一招剑法,可以瞬间出剑,把人的心脏挖出来,出手够快,目标死不了,眼睛还可以看到被挖出来的心脏。你有福气了,不是每个人死之前都能有机会看看自己的心是什么样儿的。”
朴真同大吃一惊,颤声问:“你不是要杀权长老吗?”
我解释说:“这屋里就你们两个,总归得杀一个灭口,留一个领路不是,我觉得他年纪这么一大把了,对这里的环境肯定比你熟。”
朴真同颤声说:“权长老是我派资格最老的元老,向来以维护门派为己任,他肯定不会配合你。”
我说:“我会一门傀儡术,只要给他施展上,他就会乖乖听话,无所谓配合不配合,反正我只是想见楚轻然一面,又不做其他的事情,只要他能给引路就行了。”说着就把剑往朴真同脖子上一放,“你稳住了别动啊,不然影响我的挥,一剑捅偏了,你还得受二遍罪。”
“不要啊,权长老不懂汉语,你们两个没法交流!”朴真同扯着嗓子尖叫,眼泪流得哗哗的,“我可以给你带路,我也知道楚师叔在哪里,她现在就在海宫里会见美国来的客人,我可以带你过去见她,现在就带你过去见她!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我还年轻啊,我不想死,求求你饶过我吧……”
一边哭嚎,一边爬过来要抱我的大腿。
白胡子扯着嗓门大声呵斥,语气里满是愤怒。
我赶紧往后退几步,离朴真同远点,“行了,那你就带路吧,别哭了啊,哭的我有点闹心了。”
朴真同立刻就不哭了,抹了把眼泪,“那权长老……”
我痛快地一挥手,“只要能带我见到楚轻然,看在你的面子上,就放他一马好了。”
要不是不懂韩语,就算是采集信息读取记忆也解析不了,我哪还会费这些工夫,早就拍拍屁股走人去找楚轻然了。
至于这个白胡子,我本来也没想真杀他,我是来送快递的,不是来灭人满门的,这白胡子再怎么不地道,也是白山派的元老,我真要杀了他,楚轻然会怎么样?没意见自然是好的,可万一她不高兴了,给杨至道吹个枕头风神马的,那倒霉的可就是我了。
朴真同小心翼翼地问:“那能把他交给我安置吗?至少在我们回来之前,不能让人现他。”
我一想也挺有道理,就挥手说:“归你处置了,你赶紧的我在门口等你。”
“马上就来。”朴真同应了一声,爬起来奔着白胡子就走了过去。
我转头往会议室门口走,刚迈了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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