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去祠堂,杜一妹顿时觉得眼前一黑,然后人都是摇摇欲坠了。要知道,像杜一妹这样半大的姑娘,最怕的就是单独一个人在阴森森的祠堂里待着。更何况祠堂哪里是那么好住的。
杜家的祠堂里面过得和尼姑和和尚一样的清苦。睡的是木板床,而且木板上上面只有一床垫子。吃的全是素菜,还不带一点油荤。
这还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那些长期在祠堂里做事的人,这些人做事很死板,成天都是板着一个长脸,仿佛你欠了她很多钱一样。而且据说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严厉,曾经就有人被祠堂里的这些人折磨得精神失常了。
杜兰和杜文肯定这知道这些,因此在听到了老爷子做的惩罚之后,看着杜一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姐弟二人一点都没有生出同情之心,反倒是觉得大快人心。
到是杜惜晴一见杜一妹那样子,有些好奇的小声问道:“祠堂有什么可怕的?你看她怎么如同要去虎穴狼窝一样的表情?”
杜兰嘴角带笑的说道:“你还是别打听了!总之去祠堂受罚,那是最痛苦的事情了。你只要记得一点,没有人愿意去祠堂受罚,去过的人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想去第二次!你说有多可怕了?”
杜文这补充了一句:“不过祠堂的惩罚效果还是不错的,凡是进了祠堂的人,再出来之后就不敢再轻易犯错了!想必,咱们的堂妹这次定能将规矩学好了回来!”
这话语之中的幸灾乐祸,杜惜晴哪里还听不出来。不过对于杜一妹的下场,杜惜晴乐见其成的。不过另外一个黄清慧的人,看来自己以后要留意了。
事情了了之后大家这才忙着去照顾受伤的亲人去了,而李君正因为这次兽潮来袭的事情,手中还要许多的地方需要他去忙碌。
所以看了杜惜晴一眼之后,李君正也离开了。
杜惜晴虽然额头受伤流了血,好在李君正给的伤药药效不错,倒也没有什么疼痛的感觉。于是杜文帮着杜兰背了柴火,而杜兰则是扶着杜惜晴一起回家去了。
将柴火倒出来整齐的对方在了厨房里,杜文这才又匆匆去找老爷子去了。等到杜文再次回来的时候,他的脸上已经带上了舒心的笑容。
杜兰有些着急的问道:“二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杜文笑了笑说道:“大姐你放心,已经选好了人家了。就是王亦闲入赘的那家的大房杜于天家。说来这大房一家也是个凄惨的,当年杜于天两口子明明成亲没多久,结果一去山上双双就死在了山崖之下。这不,一下就断了根,没有了香火继承人。如今咱们将爹过继过去,一来我们摆脱了大伯这个麻烦,而来咱们也可以替杜于天老爷子将香火传承下去。”
杜兰听了,点了点头的说道:“你如今长大了,什么事情都想得周到。这外面的大事以后都要交给你来承担了!”
杜文点了点头的说道:“大姐,你放心!我也该长大了!杜家如今就靠我一个男儿支撑了!我一定要振兴我们家,以后让大姐和三妹都过上好日子,然后嫁给好人家!”
看到自己的二弟仿佛是在一夜之间就长大成人了一般,杜兰不由得心生感叹:“都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话可是一点都不假。如今你已经长大了,晴儿自从会说话以后也是一个主意比一个主意正。这都是被逼的啊!”
杜文听了这话,也低沉了下来。
“大姐,咱们爹娘不在,被大伯欺负了我们连个能帮我们说话的人都没有。如今我算是明白了,天下事无不可为,但在人自强如何耳!万事求人不如求己啊!”
杜文的一番感叹,却在心里触动了杜兰。如今想想,却是如此。求人不如求己,还是要自己自立自强才行啊!
“对了,三妹没事吧?”杜文问道。
“没什么事情,就是觉得累了!你想晴儿大病初愈,结果又和我一起经历了猛兽来袭的事情。下了山又被人砸伤到额头,哪里还有什么精气神。这不,回来就躺在屋子里睡着了!”杜兰心疼的说道。
“都是大伯一家,我发现咱们三个人只要一沾上大伯一家就准备好事。幸好明天老爷子就开祠堂将我们过继出去了!否则,我都不知道再这样下去我们还要受到多少的伤害!”杜文心疼的说道。
“都怪我这个做姐姐的,没有保护好晴儿!”杜兰有些自责的说道。
“大姐,二哥,你们在说什么了!这件事情完全是事出突然,好好的怎么又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拉了!对了,我的伤口倒是敷了药了,你们之前帮我抵挡了外面飞来的石头,身上肯定也受了伤了,赶紧的我给你们擦一下药酒!”
两人回过头一看,原来杜惜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两人的背后。
额,听杜惜晴这么一说,两人似乎这才想到了什么一样。杜惜晴先拉了大姐进屋里去,结果将后背的衣裳掀开一看,身上全是淤青。
杜惜晴泪意上涌,去找了之前顾德拿给自己活血化瘀的药酒出来,然后一点一点的给杜兰涂上。
“你看看,每次都在责怪自己,结果你都忘了你自己受伤了!大姐,我如今不是小孩子了,我懂得自己照顾自己!你也要多爱惜自己,要不然我也会觉得很心疼的!”杜惜晴的话语带着浓浓的鼻音,杜兰不用看也知道三妹肯定此时已经是心疼得快要哭了。
第一次被自己的妹妹关心,杜兰突然觉得心情好极了。那伤痛似乎一下子全部都褪去,剩下的就只有幸福的感觉了。
给杜兰涂抹上药酒之后,杜惜晴又来到了杜文的屋里。正好杜文此时正在愁着自己该怎么上药的时候,却猛地见到杜惜晴走了进来。
赶紧慌乱的将衣衫披上之后,杜文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三妹怎么进来了?”
杜惜晴早就看到了杜文背上的伤痕了,翻了个白眼,然后有些生气说道:“我不来,你怎么擦药酒啊!你真当自己是神人啊,反手就可以给自己背上涂药啊?”
杜文瞠目结合的看着自己的三妹说到:“那啥,七岁不同席。这么做不妥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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