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试前一周,阿什利教授竟然亲自来上课了。
所有的同学都注意到,阿什利教授今日的兴致特别好。
埃里克先代表全班同学,衷心地祝贺阿什利教授康复。
阿什利教授和蔼可亲地向许久未曾见面的学生问好,把本学期的最后一点课程收尾,兴致高昂地说:“这学期的课程就上到这里了,希望大家都能在期末考出好成绩。”
所有的同学面面相觑,心里都在想:“别的老师现在都在讲述期末考试重点了,您怎么不稍微提一下呢?”
阿什利教授无知无觉地结束了授课,对杜尚说:“帮我拿着讲义,去办公室。”
等阿什利教授出了教室后,其他的同学都对着杜尚挤眉弄眼,马克更是挥舞着一张试卷,用手指头在上面猛戳,那意思非常明显:找教授透透题。
杜尚忍俊不禁,悄悄回应了一个收到的手势,跟在教授后面,向学生实验楼走去。
在路上,阿什利教授按捺不住兴奋,把刚接到的好消息告诉杜尚:“《爱普斯泰恩导力学刊》已经回信了,确认我们那篇关于图形操作系统的论文,将在下一期杂志上发表,同时,我还接到财团的邀请,去财团导力网络实验室交流。”
“是正式邀请吗?”杜尚听了,也忍不住高兴起来。
“是的,通过正式交流,可以从那里学到更多的东西,我已经计划好了时间,在8月中旬过去,在那边学习上一个月,你和我一起过去吧。”
杜尚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邀请函递过去,小心地解释:“蔡斯中央工房也刚刚邮寄了邀请函过来,有一个为期一周的交流活动,据说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而绿叶社也是合作方之一。您也可以先去蔡斯,参加完这个活动后,再去列曼。”
阿什利教授接过邀请函,看了一眼,心中更是得意:“蔡斯的交流活动,还是值得一去的,可以先去蔡斯,然后直接去列曼,时间上也来得及。”
杜尚连忙顺着阿什利教授的话,表示会大幅度压缩其他事务,尽量争取早日到列曼与阿什利教授会合。
“对了,斯泰瑞,今年的导力理论考试试卷,就由你来负责出,像上学期一样难度适中就行了。”
杜尚哑然失笑,为自己的未卜先知而沾沾自喜。
刚才上课的时候,他已经翻着课本,出了一份试卷。
7月渐渐地到了下旬。
已经是深夜了,春暖居的地下工房里还透着灯光。
杜尚拿起堆放在角落的那一堆皮袋子,默默地开始了最后的程序:用钢模往皮袋子面上压野狼印记,然后把产品包装起来,再放进纸箱里。
一口气压制了上百个产品印记后,他疲倦地伸了个懒腰,做黑作坊主,还真是不容易。
书上说,创业者80%都是靠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起家的,此言一点都不假。
经过日日夜夜的奋战,3000只野狼零式的浩大工程已经接近尾声。
杜尚把压制好的皮袋子搬过去,在一只成品抹上一点润滑油,装到皮口袋里,收起来,又重复下一只的劳动。
“2981,终于接近尾声了!”杜尚得意地比了一个剪刀手,疲倦地躺在地下室,睡着了。
第二天,他疲惫地去参加最后一天的期末考试。
7月19日下午5点半,导力系二年级A班终于结束了最后一科的考试,一个个头重脚轻地回到宿舍。
最后一科是导力网络,尽管已经参与了许多实习工作,但对于许多人来说,完全难以想象和理解信息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法则,这一科耗干了他们全部的精神力。
在宿舍里,杜尚开心地提议:“我们还去维金森小酒馆喝酒吧!”
李尔慕把脸埋在枕头里,艰难地说:“不了,哥连翻身都困难,非得睡到明早上不可。”
杜尚转身寻找队友:“方!”
回答他的是一阵鼾声。
迪特里懒洋洋地翻出几件衣服,洗澡去了,顺便扔下一句话:“斯泰瑞,我们三个的晚饭就全指望你了。”
杜尚无可奈何地拎着一串饭盒去食堂。他灵机一动,中途拐了个弯,往白房子走去。
白房子里人满为患,果然有人在准备聚餐。
看到杜尚来了,许多人欢天喜地地叫道:“斯泰瑞来了,大厨来了!”
杜尚活力完全恢复至满值,冲到厨房里,抢过正在下厨的众女生的锅铲,占据了有利地形,就是一阵蒸炸煮炒。
临了,他突然想起宿舍里还躺着三名懒汉,抓起三个饭盒盛满,放在灶台上暖着。
等到自家酒饱饭足之后,拎起饭盒,往宿舍走去。
走到宿舍门口,正听见方在里面无奈地叫道:“斯泰瑞怎么还不回来啊,洒家都要饿死了。”
李尔慕嘴贱地接口道:“他一定是自己去下馆子了,待会儿给我们带些残羹剩菜来。”
“残羹剩菜来了!”杜尚高声叫着,把三个饭盒递了过去。
李尔慕不好意思地说:“刚才只是口误,口误!”
方吃了两口,皱眉说道:“不对啊,这不是食堂的菜。”他突然大叫起来:“斯泰瑞,你今天又去当大厨了是不?”
杜尚得意洋洋地点头说:“哥体贴吧,为了你们,特地去白房子亲自下厨!”
方生气地说:“你去当大厨,为什么不叫我们三个去白吃白喝呢?”
杜尚无奈地说:“你们三个不是都一副累得不想动的样子吗?再说白房子里人多眼杂,对迪特里不好。”
“啥啥,你的意思是我对平民同学有偏见了!拜托,想独自和研究会的小女生独处就明说,下次找个好点的理由。”迪特里一眼揭穿了杜尚的险恶用心。
杜尚尴尬地说:“迪特里,你变坏了啊!”
迪特里埋头吃饭,给他留下了一个后脑勺。
第二天早晨,在学校门口,出现了好几个长长的队列。
艾玛举着一个“绿叶社”的牌子,像个导游一样,对不断前来集合的学生们重复着:“欢迎大家前来绿叶社实习。”在她背后,已经聚集了十多名学生。
另一队伍,是由古德带领前往普文尼斯的‘探险’队。
“12、13、14。好了,我们的人齐了,大家的东西都带好没有?带好我们就准备出发了!”古德高声地喊着。
十一兄弟的队伍稀稀拉拉地姗姗来迟,杜尚和古德打过招呼后,大家一起往城里走去。到了东门口,很快就要分道扬镳。
杜尚又一次叮嘱道:“古德,别忘了把包裹交给歌德,还有别耽误了在帝都会合的时间。”
古德嘲笑道:“你像个老太婆一样唠唠叨叨。”带着队伍,朝着西边巴士站走了。
杜尚和其余带着乐器的贵族兄弟,自然是往南去列车站,往这个方向去的还有许多回家的同学。
“咦,雷姆尔老师,你也和我们一起吗?”杜尚在站台上发现了熟人。
雷姆尔笑着解释:“我家是帝都的,自然每个假期都回去。”
(本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