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在加鲁尼尔区的一栋城堡式建筑对面的街道。
“殿下,这样可就是纯胡闹了。”一名表情严肃的年轻男子,眉头皱成了一字,正在劝阻奥利维尔不要胡闹。
“哼,今天谁都不能拦我,敢打着皇家飞艇协会的旗号招摇撞骗,我非得去亲手打一顿出气不可。”
奥利维尔此时,正在一辆导力车中,和另外一名男子拉拉扯扯。
“我说,我还在旁边呢,你们这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不太合适吧。”杜尚在一旁干咳了一声。
“什么!”两人同时转朝后排看去。
“奥利维特殿下,你怎么尽认识一些这种人!”木瓜君,不对,是穆拉君,黑着脸抱怨道,把到嘴边的‘不三不四’这几个字咽了下去。
“好啦,另外一伙客人来了,还是按照我们原定计划而行。我先去套那家伙的话,二位在楼下先等候我的信号吧。”
杜尚及时转移了话题,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他走到刚停下来的另外一辆车前,敲了敲车门。
特里萨男爵疑惑地盯着杜尚,直到杜尚出声叫他。
“斯泰瑞,你怎么装扮成这个样子。”特里萨男爵的声音拖得又尖又长。
杜尚皱了皱眉头,就差说出‘蠢货’两个字,他不耐烦地瞪着特里萨男爵:“请叫我歌德·伍斯特。”
“可是,为什么你要叫歌德的名字呢?”
“要不是你签下了那份愚蠢的合同,我何必要这样大费周章。楼上那个家伙见过我一面,如果让他一眼就看到我的真容,可是会提高警惕的。记住了,叫我歌德,我是代表北极星防卫公司来和他探讨这个问题的。别忘了,亲爱的男爵,你签下这份合同的时候,同样没有经过弗里德团长的同意,如果今天不把这份合同废止了,弗里德团长说不定会一枪崩掉你的脑袋。”
特里萨男爵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可怜巴巴地分辨道:“这份合同真的有这么差吗?我觉得还可以接受呀!”
“回头再和你解释。另外,林肯先生,您就不用和我一起上去了,那边还有一辆车,是我叫来负责接应的同伴的,您去那辆车上等我们。”
杜尚搀扶着因为受到恐吓而有点情绪激动的特里萨男爵,一边低声安抚叮嘱着,一边往古堡里走去。
古堡里灯火通明,晚宴已经准备好了,虽然只有两名客人,但依旧准备了足够丰盛的晚宴。
面对着美酒佳肴,以及笑容可掬的康莱特社长,特里萨男爵刚说了一句话:“这是百达翡丽的另一位股东歌德·伍斯特”,就被一身黑到底的杜尚推到了一边。
黑发黑西装黑墨镜的杜尚,从嘴角冷冷地挤出几句话:“我今天不是来吃饭的,是来询问这份合同是怎么回事的。”
他从怀里掏出那份合同,抛在康莱特的脚下,轻蔑地用一个指头指着康莱特的脑袋,高声地咆哮着:“这纸上写的什么玩意?这不是欺负我们乡下人没上过学,不认字吗?”
“这位先生,请您保持适当的礼貌,别忘了,你们可是客人。”康莱特社长身边的保镖出声喝止。
杜尚轻蔑地打量着保镖。
“你算是哪根葱,也敢这样和小爷说话,一个区区武道五阶的小虾米而已。”
保镖面色变了:“哼,叫人小看了,伙计们出来。”
餐厅的屏风背后,闪出一排全副武装的保镖,一共有十多人,黑洞洞的枪口,指向了居中的两人。
在两人的身后,餐厅的门被关上了,门后又闪现出一排保镖。
特里萨男爵的腿,像抽风似地抖了起来,他万万没想到,今天赴的是个鸿门宴。
杜尚的眉毛跳了一下,果然,康莱特社长还是很有内涵的。
这些保镖一看就知道全是见过血的,所有的枪膛保险都已打开,这正是猎兵的习惯之一。
“哈哈哈哈!”康莱特社长发出一串响亮的笑声,高昂着下巴,向前走了两步,停留在那张被扔在地上的合同旁边。
“今天接了特里萨男爵的通讯后,我发现这份合同确实有一个问题,没有百达翡丽三分之二以上的股东签字,合同的合法性确实有点问题,现在,就让我们来补上这道手续。”
康莱特社长自己是不屑于弯腰的,他转身对一名保镖示意道:“把合同拿过去,让他签字,否则,哼。”
那名保镖依照指示,把合同捡了起来,拿在手里,对杜尚恶狠狠地说道:“照着康莱特先生的要求去办,否则,休想活命。”
特里萨男爵已经吓得半昏迷,照例又朝着室内最安全的餐桌脚下倒去。
杜尚不慌不忙地打量着周围铮亮的枪口,啧啧赞叹道:“装备不错,大口径带穿透子弹的火药突击步枪,款式很熟悉嘛,你们是哪家猎兵团的?”
“北之猎兵!你最好老实一点!”一名猎兵厉声喝道。
“北之猎兵,大陆上最敢于拼命的猎兵,很厉害嘛。”杜尚说完这句话,突然抬头仰天,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他用手指着康莱特,大声喝道:“蠢货,你雇佣这支猎兵之前,有没有告诉他们,你想要讹诈的,是北极星猎兵团的产业!”
“北极星猎兵团!怎么会是他们!”
猎兵们一阵紧张,纷纷把目光投向了为首的一人。
那名为首的猎兵,也沉下脸来,向康莱特询问道:“康莱特社长,有这样的事情吗?”
康莱特一阵紧张,大声说道:“你们别听这小子胡说,你们已经接受了我的委托了,就要为我卖命到底,别忘记了,猎兵团可是也要讲究信誉的。”
“但是,故意隐瞒雇佣内容的委托可是不算喔。”杜尚冷不丁地插了一句。
杜尚说的全是行话,猎兵队长刚刚鼓舞起来的决心再度受到动摇。
杜尚伸手往怀里一掏,无数的枪立刻对准了他。“不要轻举妄动,当心丢掉性命。”猎兵首领沉着脸警告他。
“都是老乡,不要那么紧张嘛!”杜尚放慢了动作,把掏出来的东西往四周一亮,那只是一包香烟。
他顺手再一摸,又摸出一个打火机。
他从烟盒里抖出一只香烟,点着以后,轻轻一吸,吐了一个烟圈出来。
“不要被这个故弄玄虚的小子所动摇,他说的都是谎话,把他抓起来,让他在合同上签字,不然的话,就砍下他的手指按手印。”康莱特社长突然觉得,眼前这小子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令人厌恶,他高声地发号施令。
面对围了上来的猎兵,杜尚吐了一个眼圈,然后说了一串奇怪的口音:“джзйымаюх!”
“这小子在嘀咕什么啊?你们怎么还不动手呢?”康莱特社长不耐烦地催促道。
为首的猎兵脸色变了,他向康莱特解释道:“他是在用诺桑普利亚语问我们,要不要来一支香烟!”
(黎爷的轨迹到现在仍然不能看,原以为前段时间的风已经过去了呢,原来现在才是秋天啊!阿米豆腐贫道是隐形的隐形的隐形的,搬家好麻烦,我要赖着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