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爵府里吃过午饭,杜尚打算要去探望有伤在身的弗里德团长,特里萨男爵表示也愿意借这个机会,再去看看老朋友。
从城主府面前的大街,往北没多远,整整一条街,都是北极星猎兵团的势力范围。由许多民房,拱卫着一个挂着“北极星保卫”招牌的院子,这就是北极星猎兵团的总部。
男爵显然是这里的熟人了,抬腿就往里走,甚至都没问弗里德在哪里。杜尚和路都是第一次来,好奇地四处打望。
猎兵团驻地里,到处都是各种举止彪悍的人物。想到北极星猎兵团的招人标准,这里就没有一个40级以下的人物,想到这里,杜尚不由得又对大叔的彪悍多崇敬几分。
彪悍的大叔现在躺在一栋小屋的床上,看上去有些萎靡地在昏睡。歌德和几名下属憔悴地守在一边。
看到杜尚,歌德的嘴嚅动了几下。
“弗里德还是老样子吗?”男爵问。
一旁的下属,沉重地点点头,低声介绍了几句。
杜尚看弗里德样子,竟然看不出是什么伤害,连忙问歌德:“弗里德团长他是受了什么伤?”
歌德说:“只是昏迷了过去,很久了还没醒过来,到大城市的医院检查过了,也检查不出什么名堂来。”
杜尚大吃一惊,使用了侦测技能。
弗里德·伍斯特的身体属性,比以前似乎有所下降,人物的负面状态那里,挂着一个昏迷的图标。杜尚反复查看了几遍,突然发觉,大叔的精神属性似乎下降得比其他属性更多。
记得以前偷偷查看的时候,杜尚可是记得,大叔的精神属性可是比一般的战士高出许多的。
杜尚悄悄地把歌德拉到一旁,问道:“大叔怎么受伤的,你详细地告诉我。”
歌德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
“你是说,大叔从在沙漠里与我的对话里,发现了当初盐之灾发生时的一个破绽,去找大公的麻烦了?”杜尚诧异地问。
“没错,爸爸当时没有和你说得很清楚,但是回到纽利亚斯,和肯叔叔他们几个都说了他的推测。肯叔叔他们,当初都在军队里共事。他们共同回忆后,发现在盐之灾的那一夜,巴尔蒙特大公是最先知道灾难发生的人。在那个柱子喷发之前,大公紧急地把卫队集中起来,又向步兵团下命令,要求军队用装甲车保护他撤离。这个时间段里,柱子还没有卷起风暴,但是从大公的命令和他选择的出逃路线中,可以看出他对将要发生什么,是非常清楚的。”
“喔,还有这种事情!”
歌德点点头说:“肯叔叔就是近卫队的成员,他记得,那一晚,大公慌慌张张地说,有人向他汇报公都将要发生大灾难。但是,肯叔叔那晚上就在执勤,他并没有看到任何人事先求见大公。”
“也就是说,大公是用其他方式得知灾难即将发生的。”
歌德点点头:“肯叔叔他们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和你分开之后,我们就动身就去雷米菲利亚公国寻找大公去了。”
杜尚在心里想,哼,八成是一个守不住家底的可怜虫,不知道被哪个熊孩子折腾出这一出,这个星球真让人蛋疼。
他追问道:“后来呢?”
“我们在公都,很顺利地找到了巴尔蒙特大公,他在那里,已经完全失势了,家里也没多少防卫力量。我们直接走了进去,逼问他当年如何得知灾难即将发生。”
“那他怎么说?”
“大公在那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父亲和叔叔他们,都是他当年的下属,也不好动用过于强硬的手段。但后来大公还是说了一些情况,他说,在大公的传承中,都有一个传说,大公的权杖之中,有一个世代守护的秘密,一旦秘密外泄,整个公国就会毁灭,而且权杖也会碎掉,但是,关于秘密到底是什么,早就失传了。”
“就在那天晚上,大公突然得到了警示,并且权杖也完全碎裂了,他想起了祖宗留下来的这个传说,就慌慌张张地把军队集中起来,想要赶紧逃跑。”
“就这样?这么简单?”杜尚深感失望。
“父亲后来逼问他,还有没有留下什么相关的证据,大公说,灾难发生后,法典国为了惩戒他,把碎裂的权杖和象征公国权力的王冠给没收了。大公在那里,趴在地上求父亲原谅,父亲看他实在可怜,也就没有做什么,临走时,大公把手上的一枚戒指送给了父亲,说这是最后一件祖传的宝物,但是早在几代之前,就已经不知道它的用途了。”
“后来呢?”
我们出了大公的房子,一切都很正常,还从那边买了一些东西。第二天,我们临走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父亲与人交手过,然后就昏迷到现在了。”
“交手的时候,你们不在身边吗?”
“这正是奇怪的地方,当时我们应该就在附近,但是我却一点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还是肯叔叔他们回来后,发现我们都昏迷过去了。”
“是这样啊!”杜尚露出一丝了然,问道:“那枚戒指呢?”
“原本是父亲收着的,后来不见了。”
杜尚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你把屋里的人都请出去,只留你在身边即可,我为你父亲做一个检查。”
歌德见杜尚说得坚决,低声地和室内的人交流,请他们都暂时出去。
歌德把男爵等人送出屋,转身过来,却看见杜尚一脸严肃地站在弗里德床前,凝视着弗里德。
杜尚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精神力,进入弗里德的领域。
似乎比他想象中的容易得多。
杜尚很快地看到了弗里德大叔的精神领域,令人吃惊的是,他竟然正在全副武装地与人战斗中。
而残留在那里,与大叔的精神力对战的对象,是一个朦胧抽象的灰影。尽管这一团灰影的造型极其陌生,但是杜尚还是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大叔的精神化身就是他自己,不过看上去已经疲惫不堪,衣甲破碎,如果不能坚持下去,或许就是陷入永久的沉睡,成为植物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