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着相互不言,又休息了好一会,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西下,新月初升。
秦夏袖子一挥,篝火瞬间熄灭。篝火熄灭,眼前暗下,冷意袭来,杨亦笙惊讶的看着秦夏:“你这是做什么!”
“他们既然要我们死,想必还会派人寻找。若点了篝火他们可以很轻易的找到我们。”秦夏道。
因为刚刚的事情,杨亦笙心里还有些别扭,他道:“你武功那么高,难道连他们都打不过?”
秦夏虽然没弄明白杨亦笙为什么闹别扭,但她知道杨亦笙的情绪还在,她耐心的解释道:“若是一对多,我想要杀出一条血路不成问题。”
言下之意就是二对多的时候,要照顾杨亦笙,就杀不出一条血路了。
这话听在杨亦笙的耳里就变成了:多了你这个拖油瓶,逃都逃不掉。杨亦笙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我们走吧,绕远路回去,被碰到的机会就小了。”秦夏道。
“不走”
“为什么?”
“不走就是不走!要走你自己走,不用管我。”
“怎么能不管你呢?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很危险的。”
“最好从此消失,省得添乱!”杨亦笙扭过头。
秦夏沉思了好一阵子,杨亦笙为何闹情绪不得而知,但如今闹起来确实令人十分头疼。秦夏没有经验,此时有些手足无措。杨亦笙不是敌人,不能杀了了事,不是士兵,不能军法处置,打不得骂不得劝也不听,简直太难了。
秦夏叹了一口气她有些灰心的道:“你不说我便猜不透你的心思,也不懂得如何去做,但是我不会放弃你,你若不走,那我就陪着你等他们来。若你愿意原谅我,那跟我走,我保证以后有错我就改,成么?”
秦夏说完将手伸向了杨亦笙,一双明亮的眸子期待的看着他。
杨亦笙抬头看向秦夏,她的眼中纯净而简单,一眼能够看到底,这样的眼神让杨亦笙有些于心不忍。谁让他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一个那么呆愣,又没有一点感情经验的秦夏呢?他叹了一口气,将手伸出去放进秦夏的手里。
秦夏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杨亦笙看得有些发愣,记忆中秦夏没有这样对他笑过,她的笑容漂亮又暖心。
秦夏的手心很暖,给杨亦笙一种很踏实的感觉,这是他第一次握着除了太后以外的女子的手,完全没有脑海深处的那种排斥和厌恶感。
跟秦夏手拉着手走在幽暗的路上,树枝斑驳陆离,郊外静谧寒冷,杨亦笙心里却十分欢喜,他想若是她不懂,那他就耐心些慢慢让她懂。
他们脚下的路很长,而他们以后的日子更长,但愿能够这样走下去,波澜不惊,不离不弃。
“秦夏”杨亦笙开口打破了这静默的气氛。
“嗯?”
“君子一诺重千金,你刚刚说的话,这一辈子你都不能食言。”杨亦笙的声音里带着几许温柔,几许执拗。
秦夏思索了一会,方才明白杨亦笙的意思,她道:“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放弃你。”
“还有呢?”
“还有?”
“陪着我”
秦夏一愣,脚下的步伐顿了一顿,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心里散发开来,她和杨亦笙的关系似乎在微妙的改变,过了好一会,秦夏方才嘴唇轻启:“好”
银白色的月光洒满大地,照亮了他们回家的路。一路上出奇的平静,平静得让他们都有些诧异。然而临近城门的时候,忽然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城内灯火通明,人潮涌动,官兵聚集,似乎要出城。
为首的人一眼看到城外的他们立即冲了过来,尹天仇下了马大松了一口气,他道:“恭迎王爷、将军回城。”
秦夏和杨亦笙对视了一眼,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一路上那么平静了,他们的失踪闹出了满城风雨,连皇上都已经知晓他们遇伏的消息出动御林军搜索他们的行踪,因此百姓门都闭门不出,那些黑衣人也没敢大张旗鼓的找了。
回到王府,除了被迎接之外,所有人都用惊讶又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们。此时两人才意识到,牵着的手还没松开,杨亦笙立即闪电般的收回了手,秦夏露出一个宠溺的笑容。
两人回府后的第二天,杨亦笙因为落水受寒一病不起,太后和皇上派了御医给杨亦笙诊断,又赐了许多名贵的药材都不见好,连床都下不来。身为瑾王妃的秦夏决定亲自带人去寻找行踪不定,神出鬼没的医仙百里清河。
王府内,绯衣等三人正在收拾包袱,忙个不停,杨亦笙的细软实在太多了!
秦夏从门外进来的时候,杨亦笙正翘着二郎腿在吃葡萄,看见秦夏进来抛了一串给她。
秦夏看到满屋子的包袱她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是要把整个瑾王府都搬走么?”
“本王是出门办事,又不是出去受苦,到时候你自然知道本王有多细心周到了。”杨亦笙瞥了一眼房间内的包袱,想了一会问道:“只带三套茶具会不会少了?”
“……”
长京城郊,两辆马车一前一后行驶着。杨亦笙坐在第一辆马车上,行李放在第二辆马车上。而秦夏和庄名风他们则骑马在两旁。
杨亦笙掀起马车帘子,窗外天色正好,秦夏英气的侧脸将景色衬得更动人。
秦夏感觉到杨亦笙的视线,侧过头,露出一个微笑。仅一眼,杨亦笙便将帘子放了下来。
一路上青草油油,白云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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