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石自做聪明,指着大字大叫一声“横岗!”,引来四周路人一阵大笑,承石不明就里,待众人大笑过后,程秀樱脸俏脸微红的告诉承石,那是“北门”二字。
侥是承石脸皮再厚,此时也是脸红得像是喝了酒的醉汉一般,看来这不识字的白痴行为,丢人算了丢到家了。
进城之后又走了半柱香时间,大家在一起说了几句后便散了伙,承石和程秀樱拐右走进了另一条街道。
“到了,大石,下马!”程秀樱说道,接着一个翻身下了马背,承石抬头看去,左边一个三丈多宽的院门,门上几个溜金大字,就算承石不识字,也能看出几个大字苍劲有力,大门两边分别蹲坐着两只威武的石狮子,三道石板台阶逐级伸出,整个院门看去英武大气。
承石一个翻身也下了马,此时院内走出一个身穿劲衣的年轻小伙,接过程秀樱手中的缰绳,接着说道:“大小姐,您可回来了,老爷正在屋里!刚刚还在说着小姐呢,小心点。”接着年轻小伙又接过承石手上缰绳,拉着马儿往旁边小巷走去。
程秀樱在院门外来回踱了几步,“大石,走,我们进去!”程秀樱说道,接着大跨步进了院门,承石连忙跟上。
一进院门是一个宽敞之极的大院子,承石觉得光这个院子中间的平地就比自己家里整个屋子都要大,院子两边整齐摆放着些好看的花树盆栽,院子前面,又是一个气势不输于前门的一个大石拱门,拱门两边的院边,有两个不知通往何处的小门,程秀樱走得很快,承石顾不得细细观察,十几个大步通过了前院。
进了拱门,一个宽阔的环形花园,正中一座高大青砖蟾屋,大屋两边都有过道,过道隔着草树是四面高五六丈的隔墙,右边隔墙外面传来喧杂吵闹声,左边隔墙外则安静许多,但墙外上空烟雾缭绕。
程秀樱站在大屋前面前面岔路口,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往右边走去,厅屋内心传来中气十足的洪亮声音,“秀樱那丫头今天再不回来,我打断你们的腿!”
程秀樱闻言,脑袋微微一缩,接着回头看了一下承石,一句话未说,又回过头去,抬腿往大屋门口走去,承石见状,又紧跟了上去。
“老爹,闺女我回来啦!想我了吧?”程秀樱一改常态,娇声唤道。
承石手上鸡皮疙瘩一起,一声不吭跟进了屋内,厅屋之内真是宽阔,为什么不是宽敞,实在是厅屋内太大了,承石觉得只有用形容院子的宽阔才能形容得了厅屋内的大小,厅屋内,门口下脚处前方一丈来长宽空地,接着是一条两丈长的中间通道,通道两边整齐摆放差茶盘桌椅,通道尽头是一张长条石案,石案左边一块屏风后面,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老爹!”程秀樱快走几步,来到一个正端坐桌旁喝茶的中年男人面前,微长尖国字脸,头发不长,脸有寸须,身长宽厚,此人正是程天镖局的总镖头程啸天,也是程秀樱的老爹。
“哼,还知道回来!都多大了还不知羞耻的到处乱跑,假小子似的,这以后怎么嫁人啊?说,这五六天又上哪去了?”程啸天言语很是严肃。
“嫁?我才不嫁呢!我要一直陪着老爹你呢!这几天不是听刘明举说他表弟那山镇上有冰泉嘛,听说风景很好,结果去了后失望之极。”程秀樱很老实的向男子交待了这几天的去向,接着回头看了一眼承石又说道,“老爹,这几天我可没有白玩,我还为您找到了一个奇才。”
“奇才?”程啸天被程秀樱成功转移了视线,“什么奇才,在哪?”
程秀樱指了指承石,说道:“大石!过来,老爹,我可是跟你说,这大石可是个难得和奇才,要不是我下手快,就要被徐方杰他两兄妹夺去了。”
“小子承石,拜见老,程…,镖…师。”承石一开口,突然不知道如何称呼程啸天,话语也不禁变得结巴。
“……,……”程啸天被承石的话语愣到了,“程石?本家人?”
“不是,听他老爹说,他是承诺的承,承石,不是我们这个程姓。”程秀樱解释道,承石也是微愣,这到底是哪个承和程?
“哦,…,承石,呵呵,这程和承五百年前,不知道是不是一家?哈哈哈哈,还称我叫老程镖师,哈哈哈哈,很久没有人这么称呼我啦,这称呼在你嘴里出来怪怪的,以后你就叫我程总镖头吧,小子,听秀樱说你是一奇才,在哪学的武艺啊?”程啸天问道。
“额…,承石未曾学过武艺。”承石回答道。
“恩…未曾学过武艺???”程啸天转头看向程秀樱。
程秀樱见此,便把当天游玩坠峰山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后面又说道和徐方杰竟争,答应让承石做伴读书童的事也一并说了出来。
程啸天静静的听完程秀樱的长篇讲述,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在程秀樱说完后,转眼看向承石,说道:“小子,事情是不是这样的?”
“恩,差不多。”承石回道。
“哦…,你真能背方婷那丫头走近一个时辰,不停?”程啸天仔细打量承石后,问出了其中的关键。
“中间休息了一次。”承石想了想后,回道。
“你那哪是休息啊,只是我们跟不上,半路等我们罢了。老爹,你觉得怎么样?”程秀樱说道。
程啸天喝了口茶,“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通过刚才的谈话,小小年纪,还算稳重,既然都已经来了,就先收下吧,和其他的镖徒一样,至于是不是真有本事,三个月后通过竞技决定去留。至于做书童的事情,这要问问你弟弟,你爹我可做不了主。”
“好,没问题!走,大石,我带你去习武场!”程秀樱见事情已经讲完,转身唤上承石就向外快步走去,承石连忙跟上。
出了大屋,程秀樱脸上透着微笑,接着带着承左穿右拐,来到了一块摆满刀枪棍棒的院子里,院子角落处,五六个年纪比承石稍大些的少年正在手脚并用的打着木桩。
“三叔公!”程秀樱站在院中间唤道,打桩的少年闻声纷纷停下踢打,回头望向程秀樱,待看清来人后纷纷晗首面露微笑,有人还向程秀樱挥手打招呼。
片刻,屋内走出一个灰黑布衣老头,老头略显消瘦,留着一条花白长辫子,鹰眼剑眉,出来后在门口一站,身型笔直有力。
老头出来后,并没有马上搭理程秀樱,而是两眼左右扫视,“谁允许你们停下的,饭后加练半个时辰。”老头轻声说道。
打桩的少年们被训,个个不敢坑声,连忙转身继续踢打木桩,对老头提出的饭后加练更是不敢有丝毫意见。
老头训完众少年后,才正眼看向程秀樱,“小樱,有什么事?”
“三叔公。”程秀樱指了指身后的承石,“这是新收的镖徒,我给您带来了,您可否帮忙安排一下?”
“新收的镖徒?不是都在年前收齐了吗?怎么这个时候还补增一个?”老头回问道。
“恩……,是特招的,老爹刚刚才见过他。”程秀樱回答,“哦,对了,老爹刚刚说给他安排个单间。”程秀樱眼睛都不眨继续说道。
“特!招!…?”老头眉头微微一皱,走下院子来到承石面前,接着上下前后转着圈仔细打量着承石,数息后,老头才开口道:“跟我来!”
承石转头看向此处唯一的“熟人”程秀樱,程秀樱说道:“大石,今天先听三叔公安排住下,明天我再来找你。”
这样,好吧,承石抬腿跟在老头后面,向院子旁边小门走去。
老头在前面不紧不慢的走着,也没有回头和承石说话,刚刚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承石还是有些拘束,略微有些紧张。老头在前面拐了两三个弯,走到一列平矮屋旁边。
老头停下脚步站了一下,接着走到平矮屋最后一个房门前,伸手推开房门进了屋内,承石跟了上去,房内不大,一木床一平桌一靠椅,东西都不太新,平桌旁边还有个窗,整个房内空间比承石在家里的房间小些。
老头左右查看了一下,转身对着承石说道:“就这里吧,放好行李后出来。”,说完,老头走出了屋子。
承石站在屋子中央,卸下身上背包往床边一放,犹豫了一下,打开背包,把装着竹简兽皮书的布袋取了出来绑在腰间,还有药瓶,个头很小,承石把它直接放进了衣兜里,做完这些后,承石转身出了屋并顺手关上了房门。
“小子,叫什么名字?”老头问道。
“小子承石,拜见三叔公,您可以叫我大石。”承石礼貌做揖回道。
“承石,大石,恩…,你叫我三叔公不合适,也不合规矩,以后就叫我程老吧,在走之前,我要问一下,你身上带着的是什么?”程老说完,伸手往承石腰间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