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那些落魄书生对此赞誉有加,如《会真记》、《沽酒记》学的不都是这种事?
人心不古,章明安也不能如何,思量了一番道:“还是从长计议吧。”
“章夫子……”
“县令大人也知道老朽对葛牧的态度,但青果认准的事不好阻拦,总不能逼得青果做了傻事,老朽仅只一女,以家中微薄产业还不至于苦了她,至于他婚嫁如何。”
章明安长叹了一声,“任由她去。”
赵县令犹不死心道:“在下绝不是逼迫章夫子现在就要为儿女缔结姻缘,但是正德跟青果两人马上就要到京畿稿阳求学,离靖城千里之遥,两三年时间青果对葛牧的心思就淡了,到时就在京畿为二人订婚如何?”
“还是要看儿女们的意思。”
“那是自然。”
章明安换了话头道:“正德何时动手去稿阳?”
“就是这两日。”
“此去京畿正德想必能腾龙起凤,平步青云,也不枉老夫教他一场,有出息,有出息!”章明安捋着胡须慷慨大笑,此事的确让他欣慰。
赵县令拱手道:“还是章夫子教导有方,他日正德若有寸进,也都有赖章夫子推荐,这方砚和宣纸不成敬意,望章夫子笑纳。”
章明安瞥了一眼礼物,东西他的确喜欢,但却知道这是赵县令贪腐而来,收了就望读圣贤书,因此婉言回拒。不过话说回来,赵县令虽然贪腐,也只是在通衢的商税上加了一成半,对百姓危害不大,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因此章明安一直没有上书参他。
睁一眼闭一眼吧!
但不管怎么说赵家的名声总归不如葛家好,这也是章明安顾忌的原因。
……
赵正德、青果、王奴儿此事都在葛牧家中,赵正德知道要走,置备了些酒菜宴请三人。
不过他跟丰腴女学子梁青玉不同,梁青玉家在雍城,走了就不知再回来会是何年,故而会有离别愁绪,赵正德本来就是土生土长的靖城人,就算到京畿求学、三年期满还会叶落归根,此时倒有些好男儿志在四方的兴发意气。
曾去过稿阳的王奴儿边喝酒,别揶揄他道:“正德啊,那京畿稿阳男风甚盛,别去读了三年书,就给王公贵胄当了提_臀侍人的面首。”
“你当过!?”
“呸!谁知道我王奴儿是十三四岁就出入翠香馆,多少姑娘跟我喊亲亲相公。”
王奴儿喝了口酒,“这酒可不地道啊,兑水了吧?”
“柳氏酒坊的。”
葛牧端起来尝了尝,乐道:“果然是兑水了,我说怎么四五十坛子酒,卖到现在还没有卖完,原来柳秀才来了这么一手,上道啊。喝吧,喝吧,有点酒的意思就行了。”
赵正德皱眉,真是奸商啊!然后问青果道:“青果,你什么时候走?”
“我祭奠过母亲再走,要一个月以后了,肯定不能同路。你先去吧,现在你可是翰林院几位夫子都想争相录入门下的红人,走些去,免得让夫子们觉得你是恃才傲物。”青果给葛牧夹了些菜,然后又给几人添酒。
“咱们走一个,祝正德到了稿阳之后仕途平步青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