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主也知道王丽姑娘中蛊的事?”姜龙疑惑了下,转瞬间却又明白了:“是了,尊主今天会在济药堂留下那解蛊的药方,想必是见过哪位王丽姑娘的。”
蓝菱菱颔首道:“嗯,今天刚好在济药堂里碰上他们,便顺手给她把了下脉,知道她中了蛊毒后,就顺便在医馆里开了那个药方。”
“还是尊主厉害,只是通过号脉就能探到王丽姑娘身上有蛊虫,还一下子就有了解蛊的方法。”姜龙不由佩服道:“今日药师拿着药方子来寻属下商议的时候,属下对着方子研究了大半日,才看出那就是解蛊毒的药方,也因此漏夜寻来,为的就是要与写方子的人确认,没成想却见到了尊主您!”
“对蛊术,我还是懂一些的,何况又是牵魂蛊,这可是以前我们长生教立教的根本,我自然知道解法。”蓝菱菱风轻云淡道,又重问他刚才的问题:“你不是号脉号出来的,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王丽中的是蛊毒的?”
“正如尊主所言,属下身上虽有牵魂蛊,但从未被催动过,所以属下其实对它了解得并不多,它具有怎么样的特性,也只是听祖父提过那么一耳,光凭简单的号脉,当然是查不出什么的。”姜龙老实道:“之所以能察觉到她身上有蛊虫,是因为今天与她见面时,属下身上的牵魂蛊有了些异动,似乎与她身上的蛊虫起了共鸣,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所以属下大胆猜测,她是中了蛊毒,并且与属下身上的蛊是同一类型的!”
“你身上的牵魂蛊与她身上的蛊虫起了共鸣?怎么可能!”蓝菱菱微微讶异道。
王丽身上的蛊虫并不算成虫,若不是用母蛊去催动,它只会永远处于沉睡状态,哪可能牵动得了他身上成虫多年的牵魂蛊!
姜龙却肯定地道:“确是如此,今天给她号脉检查时,属清楚的感觉到了,体内牵魂蛊的躁动,属下也不明白这是为何?”
蓝菱菱思索了下,突然想起了怎么,转念一想,顿时明白了,他这是误打误撞了!
但她却没有将真相告诉姜龙,而是不动声色地淡淡道:“也许只是巧合吧,不过你判断得倒是没错,她中的确实是牵魂蛊,而且中的是被用来做试验的初期幼虫。”
姜龙皱着眉头道:“所以,确实有人在练牵魂蛊,还在湘州城里以人试蛊?”
“目前看来,应该是这样没错。”蓝菱菱淡漠道,并不为此感到担心或愤怒。
姜龙蹙眉沉思道:“可听祖父说,牵魂蛊早已被列为禁术,所有相关的练蛊方法也早就失传了,究竟是什么人,还会知道这些呢?”
蓝菱菱玩笑道:“你就没怀疑过我吗?毕竟在这世上,我可是最了解牵魂蛊的人了。”
姜龙笑笑道:“尊主说笑了,这世上唯独除了您不会练这种蛊,其他任何人都有可能,属下怎么会怀疑到您的身上。”
蓝菱菱挑眉道:“何以见得,在这之前你都未曾见过我,也不曾了解我,怎么就敢如此断定?”
“首先,想要练这种蛊的人,必定是个野心勃勃,妄想以此蛊控制人心,从而达到权霸一方的目的,甚至还可能还有更大的野心!”姜龙说着,顿了顿,又向她祟敬地道:“属下虽未曾见过您,也不曾真正了解您,但属下从小就时常听祖父说起您的过往,知道您在过去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像您这样的人物,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哪里需要用这样的手段!”
蓝菱菱无语了:“……”
他这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模样,跟记忆中的姜虎简直如出一辙!是不是被洗脑得过头了点!
最后,她只能无奈地道:“你祖父倒是什么都敢跟你说。”
姜龙含笑道:“其实祖父第一次真正跟属下说起您来历的时候,属下是不敢相信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人存在的!”
蓝菱菱戏谑道:“怎么?觉得我是妖孽?”
“岂敢!”姜龙忙摇头否认:“相反的,觉得您像是天上的神仙一样,神通非凡又大仁大义,人间难寻!”
大仁大义?
所以说他一点都不了解她吧!
蓝菱菱扯了下唇角自嘲了下,随即转了话题,问起了今天医馆里看到的,让自己感到困惑的事:“今天我发现济药堂现在的状况似不太好,来的看诊的似乎都是重症病患居多,坐堂的也全是男医者,女医者一个也未见着,这究竟是什么回事?还有这些年,济药堂各地的分堂之间可还有联系?”
她这些年将心思都放在了帮徒弟报仇的计划上,没顾得上留意济药堂,没想到它似乎变化挺大的!
姜龙苦笑了下,道:“尊主有所不知,至从药庄覆灭后,朝廷以维稳医药市场为由,强行派人介入各地分堂,一开始还好,派来的人还算安份,大家也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各地分堂也都照常运转。然而,时日一久,大是觉得药庄确实已经无人了,就开始小动作不断了,暗地里各种指手划脚,对济药堂的经营管理方式横加干涉,各种借口吞没医馆的营利。最近这几年甚至已经不再掩饰,俨然将济药堂当成了朝廷产业,皇家的钱袋子,理所当然的管起了医馆的大小事物。”
“然后呢?他们干了什么,让济药堂冷清到那个程度。”这个结果蓝菱菱早有意料,并不觉得气恼,一脸平静地听着,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她比较好奇的是,朝廷派来的这些人,是如何将一个经营多年,早已具有自己一套成熟规则模式的联盟医馆,生生造作成现在这副,随时会关门大吉的模样?
姜龙叹了口气道:“其他倒也没什么,就是有两点过份了些,其一,就是尊主刚才疑惑的,医馆的女医者为何都不见了,其实她们是被赶走了,他们说女子的职责本应是在家相夫教子,不该出来抛头露面,更何女子行医,很多时候免不了会与患者有肢体接触,若病患也是女子就罢了,若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实在不成体统!他们以此为由,将医馆里的女太夫们全都辞退了,现在济药堂的医学馆也不可以再收女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