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下了车,康卫东身体健壮,走在前面用手电筒照着路,虽然上山小道陡峭崎岖湿滑,但他的步子一点并不慢,武效军急于找到棣康,丝毫没有感到全身有异常的地方,在其身后跟的非常紧。
秦梅香看着前面两个男人上的那么快,自己和白玲燕根本无法跟上,尤其是武效军大病尚未完全恢复,担心得要命,让吴浩哲跟在他们身后,随时应对不测,自己则和白玲燕,蓝冰夏小心翼翼的往上走。
大约二十多分钟,武效军和康卫东来到半山腰处,这儿是一座可以俯瞰辽阔大海和半岛风光的凉亭,应该有些年头,木柱上面的漆掉的几乎可以看出木痕,但木椅是光滑的,亭子四周扔了不少的垃圾塑料袋,平时会有不少人光顾这里。
不大会儿功夫,秦梅香三人也上来啦,武效军示意大家在附近分头寻找,武效军和康卫东照着手电筒,扶着石头一点一点搜寻,忽然发现一个猫着腰方能进去的小山洞,用手点朝里面照了照,有两米多深,里面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康卫东没有犹豫的进去,惊呼道,“找到了,找到了,就是你们要找的孩子!”
武效军闻言很是欣喜,忙冲其他人喊道,“孩子找到了,孩子找到了!不要再找了!”
秦梅香等人听到武效军说孩子找到了,全都过来,见康卫东抱着的孩子,身上喘着很是单薄,湿漉漉的,呼呼正在沉睡,白玲燕赶忙接了过来,不停地喊道,“棣康,棣康,醒醒,醒醒——”
其他人也跟着一起喊,孩子却一直没有反应,武效军很无奈地说道,“别喊了,喊也没有用,绑匪可能给他喂安眠药了,快把他送医院去!”
六个人回到医院,待护士给棣康扎完针,输上液,已经是十点半了。
孩子终于找到,确实被绑匪喂了安眠药,现在看来并无大碍,众人无不长舒一口气,武效军很激动地看着康卫东说道,“卫东啊,今晚多亏了你,否则真要人财两空啦!”
“效军,咱俩是啥关系啊,说这些可就见外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不是我怪你,你可是给我见过外的,上次在机场要不是你,恐怕我的小命就搭在了这里,你这家伙倒好,给我打起了马虎眼,连个地址都不给留下,转眼溜了。后来吧,我和梅香在沧澜大桥头碰上你喝得醉醺醺的,走在路中间,梅香突然一个急刹车,差点没要了你这家伙的命,当时也不知你住在什么地方,只好把你送到附近的招待所,梅香还特意给你留了个电话,你这家伙,从来没和她联系过。毕竟都是同乡同学,至于这么躲着吗!”
康卫东嘴角抽了几下,颇难为情的说,“效军,你也不要这么说,其实我当时还没有走出家里事的阴影,不是害怕别人瞧不起我吗。”
秦梅香在一旁插言道,“卫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家里的事是家里的事,别人不了解我和效军,难道你还不了解码,我们俩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吗。有了困难,朋友之间相互帮一把,那是应该的,要不然咋好朋友相称呢,何况还有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一说。不过,今天这事我有些不大明白,你怎么会到医院来找我们呢?”
康卫东苦笑了下道,“其实,我也是误打误撞,无意中听到你的声音的。”
接着,康卫东详细讲述了当时的经过。
狂风暴雨那会儿,康卫东开着出租车,正在城市中心广场附近的立交桥下躲避风雨。
忽然,过来两个年轻人敲车窗,康卫东便把车窗摇下来,见一个年轻人长的象模象样,周身上下穿的很是齐整,特别是他那张脸显得斯文,有点书生的感觉,但他那看着自己明亮的眼神却有些异样,他身后站着一个二十多岁,身材削瘦,一米六左右,留着一头黄毛,穿着花格子短袖衬衫,尖嘴猴腮,嘴里叼着烟卷,流里流气的男子。
斯文男看车窗摇下,满脸微笑着和康为东说道,“师傅,麻烦你送我们去半岛一下,我们有急事!”
康卫东心说,现在狂风暴雨的,别说去半岛那种路窄弯多难走的环岛路,就是离开立交桥下,都有可能被刮倒的树木或飞出的广告牌把车砸个稀巴烂,这种极端恶劣天气,没有哪一个出租车师傅愿冒这个险。
虽然心里对这两人没有什么好感,出于职业本能,康卫东还是很礼貌客气的说道,“对不起,二位,现在这种天气根本不能出车,即使能出车,我也到了下班交车的时间,还请二位另上别的师傅的车吧!”
那个花格衬衫男一听康卫东不让他们上车,立马虎目圆睁,噗的一口将嘴里的烟卷吐到地上,拍着车窗吼道,“怎么说话呢,哥们坐你的车是照顾你的生意,还想拒载客咋的,信不信老子砸了你的车。”
斯文男见花格衬衫男冲康卫东吼,很狠地瞪了他一眼,厉声呵斥道,“混账,咋能如此无理的和师傅说话呢,没有一点素质。”
转而和康卫东套近乎道,“对不起,师傅,我这兄弟急着打车,态度不太好,我已经教训过他了,请不要介意。听师傅口音是北方人吧,感觉咱们非常像,指不定还是老乡呢。现在这天实在不好打车,就当帮兄弟个忙,辛苦一下,送我们一程,怎么样,算兄弟求你了!”
康卫东听斯文男这么说,刚刚升起的一肚子火气顿时消了不少,看看风雨变小,大街上的出租车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他们想打车确实很难,不由得心生恻隐之心,唉声叹气的说,“看在你们不好打车的份上,上来吧!”
两人在车上等了七八分钟,风停雨歇,康卫东启动车往前行走,后面的两人开始聊天。
花格衬衫男道,“焦哥,这次跟着你出来还真对了,本来是先把那小子给弄个终生残疾卧床不起,真是老天有眼,突然冒出来个如花似玉的漂亮小妞,在那小子的病房里待了那么长时间,那小子还真够有艳福的,老婆那么漂亮,还时不时得由女人过来侍候她,他娘的还一个比一个漂亮,哥们真是羡慕嫉妒恨啊!”
斯文男不冷不热的说道,“瞧你小子这点出息,见着漂亮妞腿肚子发软,竟然尾随人家,不过你小子偷鸡摸狗的本事倒是不小,竟然潜进那个地方,哪些什么不好,竟把人家的孩子给弄了出来。”
花格衬衫男嘿嘿一笑,“其实吧,我只是好奇那妞和那小子有关系,鬼使神差的坐着出租车跟了过去,到那一看,我的妈呀,好气派的一幢别墅,绝对是个有钱人家,就踅摸着夜里进去捎点东西,当然了,能和那个小妞嘿咻嘿咻,爽一码最好不过,以后咋说咱也是睡过有钱女人的人。”
斯文男瞟了花格衬衫男一眼,“你小子啊,只想着好事,结果搞大了吧!把条子都给招进去了。”
花格衬衫男小有得意地说,“那可真怪不得我,只能说该那小老太婆倒霉,我本来是去找那小妞的,谁知被她发现,坏了我的好事,不得不那么做,结果做大了,还有那个小妞,是那么的水灵,嫩得能掐出水来,真舍不得下手,没办法啊,不做不行。”
斯文男微微一笑,“你小子这点还算头脑清醒,可糊涂的是,把人家孩子给弄出来,成了块烫手的山芋!”
花格衬衫男道,“焦哥,当时我也不知哪根神经错乱,给弄出来了,出了小区本想扔掉,可小伙突然哇的哭了出来,把我吓坏了,一拳把他揍蒙,忽然想起何不趁机发点小财,便给带了回去,让你大赞我做了好事一件。”
斯文男轻轻拍了一下花格衬衫男的肩膀,“现在看来,你小子长进很快,学会动脑子了,知道从那小子身上给孩子找主人,果然找对了,现在我怀疑买卖做的是不是小了点,当时要多加个零,甚至两个零,岂不是更好玩,更刺激,这辈子吃喝都不用愁了。”
花格衬衫男附和道,“那是肯定的,当时我就说吗,应该多一点,你非说不可,不过,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不给那小娘们打电话,让她加码!”
斯文男沉默一会儿,“夜长梦多,剜到篮里是菜,等收了果实,再把主家交代的事完成,六十万到手,够咱哥俩痛痛快快的逍遥一阵子了。”
花格衬衫男一听,摇头晃脑地吹捧道,“谢谢焦哥,我早就说嘛,跟着焦哥你混,弟兄们不但天天有肉吃,还有漂亮妞泡,天底下都难找到你这么义气的人,不过这次算便宜那娘们了。”
斯文男表情严肃地说,“只要跟着我好好干,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但我最恨那些不懂规矩的人!”
花格衬衫男看斯文男变了脸,郑重其事的表忠心道,“请焦哥放心,我唯焦哥你马首是瞻,绝无三心二意,否则,自己先断了这只手!”说着,晃了一下右手。
斯文男满意的点点头,扭头看着窗外,脸上立马泛起一层阴森,语气十分深沉地说道,“咱们和那小娘们玩了一下午,没看出她玩什么花招,也没有见到有尾巴,是时候收果子了,现在给她打电话,让她们五分钟后到白鲨半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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