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效军这番话,不但让秦梅香心惊胆颤,而且把白玲燕吓的寒脸失色。
秦梅香道,“我们没有考虑这么深,你这么一说还提醒了我,很长时间,总感觉冯薇薇有心事,警惕心很重,做什么事比以前都谨慎很多,有时觉得她疑神疑鬼的,对谁都不信任,极有可能与那些陌生电话有关。”
武效军道,“她是一个非常精明的人,褚副总那件事让她特别的心寒,自然会反思过去,怀疑一切,不知下一个人会是谁,因此她身边的人,无论是谁,都是利益关系者,随时都可能威胁到她的地位和安全,都是她要提防的对象,包括梅香你在内,她也不敢保证你没有一点野心,不会觑觎她董事长的位置。所以,有些事不会向你交实底,你也不要对她抱有任何成见。”
白玲燕听着有些懵懂,忍不住问道,“你说这些,有没有根据,是臆测,还是冯总和你说过什么?”
武效军表情十分严肃的说,“都有!因我是公司圈外的旁观者,有些内心的想法她可以和我说。据我分析,他可能去了渝都,至于棣康被人抱走,她是否清楚,我不敢断定。”
至于冯薇薇是否真的去了渝都,即使在自己两个人最心爱的女人面前,武效军也不愿说的太清晰,只能点到为止,但对保姆窦阿姨被杀,棣康失踪,连他也始料不及,一筹莫展。
秦梅香觉得武效军的话怪怪的,似乎有什么事隐瞒着自己,幽幽地道,“这个我们确实不知道,我们和警方到机场,码头查了,没有任何她出去的记录。当然,她若是乘坐其它交通工具离开深海,是没法查到的。”
白玲燕瞪眼看着武效军急道,“你说了这么多,万一不是你说的这样,冯总没去渝都,也被人绑架了,岂不是很更危险,到底该怎么办啊,快给梅香姐她们指条路,找到冯总的下落啊!”
武效军没想到情况出现这么大变化,心里也是急的要命,仰脸长叹道,“冯薇薇的事急也没有用,当务之急,必须尽快找到棣康的下落,万一孩子有个危险,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谁也无法预料,至于怎么找,我也没有什么办法!”
白玲燕失望地道,“说了半天等于什么也没有说,纯粹是瞎捉摸。”
秦梅香低头沉思了好长一段时间,缓缓抬起头,看着白玲燕说道,“小白,恐怕这段时间我过不来,这里就交给你了。还有,这么长时间,效军没有见到棣康,现在棣康又丢了,会很遗憾和后悔。我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把思真带过来,有两个孩子在,也好缓解一下他的心里压力。”
武效军脑子里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摆手制止秦梅香道,“我总觉得棣康失踪的事有些蹊跷,告诉赵老师,在没有找到棣康之前,让两个孩子待在家里,千万哪里都不要去!”
秦梅香明白武效军的意思,再没有搞清楚这起事情之前,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眼下或许对方针对冯薇薇,谁有能保证不会对付自己呢,武效军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使劲点了头,“我明白!”起身拎起包深情地看了武效军一眼,和白玲燕说道,“我走了,效军就交给你了!”
在秦梅香即将走出病房的时候,武效军突然大声提醒道,“现在公司正处于多事之秋,你要多加小心,记住,无论冯薇薇发生什么,公司出现什么异常情况,必须保持头脑清醒,稳住阵脚,绝对不能乱!”
秦梅香走后,白玲燕不安的问武效军,“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听明白你刚才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和梅香姐啊?”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会变成这个局面,早知如此就不让冯薇薇那样做,若棣康出现不测,咋向冯薇薇交代,此刻,武效军的肠子都悔青了,心里简直乱成一团糟,沉吟良久,轻叹一声道,“冯薇薇联系不上,棣康被人抱走,看着梅香着急的样子,我心里特别的乱,感觉压抑的要喘不过气来了,陪我出去走走,透透气吧!”
白玲燕知道武效军心里很难受,看他执意要出来,虽然心里特别担心,也不好硬阻拦,只好扶着他的胳膊紧紧相随。
天空蔚蓝,几朵高洁的白云,慵懒地飘荡在半空之中。
这段时间,武效军一直圈禁在这片狭小的天地里,比住监还要难受,第一次走出病房,如获大赦一般,仰脸看了一下晴朗的天空,和风日丽,阳光灿烂,感觉一切都是新的,但他的心情却无比的沉重。
两人离开病房大楼,走得很慢,沿着曲曲弯弯的花园小道走了十来分钟,来到一片竹林中的凉亭,见上面没人,白玲燕担心他在外面走的时间了,身体吃不消,试着说道,“一个多月没在外面走路了,第一次走这么长时间的路,会很不适应,身体也不吃不消,到亭子里歇会儿在走吧!”
外面走路毕竟和在房间不一样,武效军也感觉越走身子越沉重,“好吧!”
两人走进凉亭,在木制连椅上坐下,白玲燕将包从肩上摘下,放在身旁。
武效军背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视着四周,这片竹林并不大,也就是两三亩的样子,以凉亭为中心,绕城圆形,前面一条小道直通下面的人工湖,左右两侧小道分别通向大片的桂圆区和草坪区,背后一条小道直通不远处的一棵大榕树,草坪区和大榕树那儿自然是人最多的地方,非常的热闹,这儿倒显得很幽静。
白玲燕看武效军环视着四周,有些发呆,想起他向秦梅香交代的话,忐忑不安地问道,“效军,刚才你交代梅香姐不让两个孩子出来什么意思啊,我心里好害怕!”
武效军一脸忧郁的说,“我也不知怎的,总觉得棣康的事有些怪怪的,如果公司的人针对冯薇薇,绑架棣康要挟冯薇薇,或许会单纯些,还针对梅香呢,会不会向思真下手,或者是其他的,若发现亿文呢。所以,在这种非常时期,不得不多加小心。”
白玲燕心里一颤,双手挽住武效军的胳膊,十分担忧的问道,“你这一说,我更加担心了,他们会不会知道咱们在这儿,打咱们的注意啊?”
“鬼知道啊!”武效军心里很没底的说。
白玲燕脸上带着几分紧张说道,“这里太复杂了,想着都心惊担颤的,要不明天让医生再全面检查一下,若骨折愈合的差不多,咱别在这儿了!”
武效军道,“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就按你说的,明天再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容易出来,再走走看,从楼上看,那棵大榕树确实很大,有四五个大树干,枝叶繁茂,很壮观,到那边去吧!”说着,站了起来。
就在两人站起的功夫,白玲燕惊叫道,“效军,我的包呢,怎么突然不见了?”
武效军也是一愣,“刚才咱俩过来的时候,你不是就放在身边吗,怎么就不见了呢,就咱们两个,也没见有什么人来啊,咋就不见了呢?快在附近找找!”
白玲燕慌忙松开抓着武效军胳膊的手,在凉亭附近找了起来,急得出了一头汗,也没找不到,自言自语的说,“真是活见鬼了!”
武效军看她很着急,只好安慰道,“或许刚才只顾说话,没有注意,被小偷钻了空子,拿走了,算了,丢就丢了吧,反正里面也没有啥值钱的东西!还是走吧!”
“包不值钱,可传呼机在里面,万一冯薇薇,秦梅香和赵阿姨打电话怎么办!”白玲燕哭丧着脸道。
武效军不以为然地说,“不是还有我的传呼机吗?”
白玲燕看不说实话不行了,表情十分沮丧地说,“到这里来后,不想让更多的人打扰,我把以前咱俩的传呼机号全给扔了,我的传呼机换了一个新号,也只有她们三人知道!”
武效军闻言十分无语,难怪这些天来很少听到传呼机响,难怪没有一点平西的消息,原来是这回事,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无益,长叹一声,拉着白玲燕的手,“回去吧!”
走到病房楼下的时候,看路旁有一个公用IC电话,武效军不由得停止了脚步,看着白玲燕道,“给梅香打个电话吧,告诉她传呼丢了,也让她和赵老师说一声,免得有啥急事着急。”
白玲燕早已把买的当地IC卡号熟记于心,啪啪拨了一阵,很快就打通了,只听秦梅香说,“丢就丢了吧,没啥大不了的,待会我让人给你们送部移动手机过去。”
武效军看看手表,刚过十一点,想着宁萍萍应该还在单位,和白玲燕说道,“出来这么长时间啦,也不知道办事处现在什么情况,给小宁打个电话吧!”
白玲燕闻言,立马把脸沉了下来,忿忿地说道,“办事处,办事处,有啥可惦记的,小宁小宁,你就知道心里想着小宁,要不是小宁,你能会是这个样子嘛!”说着,气呼呼地向病房楼走去。
想着白玲燕换掉两人的传呼号,听到自己说起办事处和小宁如此的反感,是不是她听到或知到什么啦,难怪她有时怪怪的,不由的愣在了那儿。
白玲燕只是一时气愤,往前走了几步,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见武效军没有动,只好又返了回来,“不让你往那面打电话怎么啦,还耍小性子不成,走,回病房去!”说着搀起武效军的胳膊朝病房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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