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电闪雷鸣,每闪过一道闪电,每惊起一声炸雷,武效军的心就紧了一分,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再也不敢靠近窗户半步,听到着宁萍萍瑟瑟发抖的声音,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忙跳到床上,把她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老婆,有我在,别怕,很快就会过去!”
此刻,宁萍萍像一只受伤的小鸟,依偎在武效军的怀里全身颤抖,好像一松手他就会溜掉,恨不得把整个人嵌入他的肌肤中,好半天才喃喃地说道,“老公,我怕,老公,我怕!该不会真的要出什么事吧?”
武效军轻抚着宁萍萍的柔发,轻声安慰着,“咱们在家里,不用怕,只是一场暴风雨,来得快,走得快,想想新年钟声响起时,外面烟花齐放,爆竹声声的情形,心里就会静下来!”
武效军嘴上这么说着,一闪念的瞬间,回到手表厂家属院小二楼那个温馨的房间,如果昨天自己没有和白玲燕带着孩子回她家,要是她们没有住下,没有自己守在身边呵护的惊心动魄之夜,将面对比宁萍萍还要过犹而不及的恐惧状态,想着不由全身直冒冷汗。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的雷声渐渐远去,闪电也若隐若现,急骤的雨声也变得缓和,宁萍萍绷紧的心慢慢的松弛了下来,理智缓缓回拢,身前是温暖的气息,趴在武效军宽阔胸的怀里噌两下,一只纤指就在男人的胸口画着圈圈,“老公,有你在身边真好!”
武效军听到这话,心里也一阵暖流而过,抚摸着宁萍萍光滑细腻的脊背,低头看着她温柔地笑道,“我也有同样的感觉,有你在身边,真好。咱们是融合在一起的天与地,让你有安全感是我的本分!”
宁萍萍缓缓抬起头,十指扣住武效军的脖子,美目如丝,娇嗔的抱怨道,“什么天地融合啊?好长时间不过来一次,把人家一个人丢在这里,说出这样话不觉得脸红啊!”
武效军把宁萍萍揽着怀中,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发顶上,亲吻她的如丝缎般的秀发,饱含内疚的低沉嗓音从头顶传来,“对不起,是我对你做得不够多,让你受了不少委屈。不过,咱们天天在单位见面,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里,在我的心里,我努力把工作做好,心甘情愿的接受你对我的颐指气使,一切都是不愿让你感到为难!”
宁萍萍依偎在武效军的怀里,“还不是你这臭家伙的鬼主意,在别人面前演戏,一切都是说给别人的听的,做给别人看的,结果在全体干部职工中,我是一个大恶人,你成了受我欺负的受害者,不少人替你鸣冤叫屈,打抱不平。不过,看着你臣服的样子我心里挺开心的。”
武效军坏坏地说道,“在单位我被你臣服你高兴,在家里你被我征服的小鸟依人,风情万种,吟哦声声,撩人心弦,小模样迷人至极,我也挺开心的!只是这样的机会确实不多,觉得蛮亏的。”
“亏,活该,人家又不是不给你机会,一点不懂的珍惜!”宁萍萍说着,突然抬起头,微闭着双目,伸出小香舌,轻轻在武效军鼻尖上舔了一下。
没有了雷电的惊扰,虽然外面的雨声依然在延续,但两人很快忘却了它的存在,彼此身体上都重新燃起了反应,“谁说我不懂珍惜了,你看今夜,到现在一点疲倦劲儿没有,还想征服你呢!”武效军嘴角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脱下全身的衣服,说着翻身将宁萍萍压在身下。
宁萍萍蹙起小绣眉轻呼一声,身子乖巧地往他身下送上几分,分开双腿,让武效军能更方便的将身下之物靠近她的耻尾处。
武效军并没有急着挺枪直入,手握两座均匀对称的大雪山,在手指间变换成各种形状,甚至捻起她那粉红的倍蕾扭转拉扯撩拨着她,舌尖爱怜的拨弄着那嫣红的顶端,一下又一下,像是心肝宝贝儿一般小心翼翼的疼惜着,辗转流连极尽宠溺,刺激着她内心深处的晴欲。
“唔……嗯啊……”宁萍萍被武效军的手指惹得不停的颤抖,紧蹙着娇眉轻咬着红唇,软腻腻的叫着,美丽的小脸被他滚烫的气息熏的一片酡红,分外的娇艳欲滴,让男人几欲疯狂。
武效军看宁萍萍终被自己揉弄的意乱情迷,毫无预警的将自己硕大的家伙,用尽全力冲进她的体内,直抵最深处,在她反射性的紧缩一瞬狠狠往里一顶——
“啊——”宁萍萍一声尖叫,感觉武效军用力太猛,挺的好深,好想差点被他这一下给顶穿似的,双死死抓住他的手臂,指甲深深陷进他的皮肉里,紧蹙着眉头大口大口的喘息。
“怎么啦,难受吗?”武效军用低声爱怜地问宁萍萍,同时家什抵在她的最深处碾磨转动着。
“啊呜……讨厌死了你……”宁萍萍情不自禁的拍了一下武效军厚实的脊背,口中嘤嘤嗡嗡的说着。
武效军一边微眯着双眸观察着她的反应,一边肆意妄为的大进大出,看她被自己疼爱的颤抖惊鸾,不停地轻喘娇吟,好像很难受,又好像很舒服,似痛苦又似快乐,感觉特别的满足与幸福。
“叮铃铃,叮铃铃——”
而就在这时,床头一阵急促刺耳的电话铃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宁萍萍心里一紧,承受着武效军霸道的摄取和掠夺,微微抬起下颌,眼角的余光瞟向床头,想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武效军发现了宁萍萍走神,尽管略微有些不快,一种不好的念头瞬间涌向心头,当电话铃响了七八声后,带着几分不悦奋力狠狠冲刺几下,双手撑在床上停在那儿,眨巴几下眼睛,示意宁萍萍接电话。
宁萍萍再也做不到置之不理了,双腿箍住武效军的腰,一只手揽着他的脖子,稍稍平复了一下喘息声,伸出玉臂拿起话筒,用迷迷糊糊朦胧沙哑的声音问道,“谁呀,哦,徐主任,什么事?什么?严不严重?嗯,我知道了。武主任那边我想办法给他联系,我们很快就过去!”
放下电话,宁萍萍很快脸都绿了,一只手推开武效军的身子,坐了起来,胡乱地抓起体恤衫就往头上套。
“出什么事了?”武效军看出宁萍萍的紧张,惊问道。
“雨下的太大,饮料厂家属院那儿防空洞灌了水,有几间房子下沉倒塌,咱俩得赶快过去!”
饮料厂是四十多年的老厂,有职工五六百人,现在生产经营还算不错,销量全市最大,防空洞是六十年代初期所建,从图纸上看从厂区一直到家属院,里面能容三百多人,近十来年没有人下去过,据厂里保卫科人讲,有多处塌方,到底里面是什么情况谁也不清楚。
在家属院最里面地势较低,防空洞上面有二十来间六十年代中期建的一层砖瓦房,年久失修,阴暗潮湿,墙皮变酥掉落,有的房顶椽子变糟,房瓦脱落,露着天,一些家庭困难的职工在里面住着,特别是有十来个六七十岁的退休老人。
武效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再也没有心情投入到酣畅淋漓的欢爱之中,慌乱地跳下床,蹬着裤腿,心急火燎地和宁萍萍说,“赶快给社区潘祥坤和厂长打电话,让他们赶快到现场,组织职工转移人员,其他的地方也不能忽视,照着手里的电话号码本,各个单位的负责人挨个打电话,能打通多少打多少,把辖区所有能联系上的人都叫起来,抗灾救灾。”
等宁萍萍打完电话,两人急匆匆地离开家下楼,站在楼前一看傻了眼,雨虽然没有初起时大,但依旧下个不停,雨水根本排不及,漫过小路两侧的道牙,人根本出不去,把宁萍萍急得团团转,“效军,这么深的水,咱们出不去啊!自行车肯定骑不成,外面也不会有面的!这可怎么办啊?”
武效军看眼前这么大的雨,饮料厂又出了那么大事,作为办事处的主持领导和主抓防汛的副主任,不到现场肯定不行,情况紧急,容不得他作任何的思考,拿起雨披给宁萍萍穿在身上,低声说,“出不去也要出,趴在我身上,我背你出去!”
宁萍萍看武效军既没有雨披,还被自己折腾这么长时间,身体根本吃不消,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不行,快,上来!”武效军表情十分严肃地说着,蹲下身。
眼下这种情势,宁萍萍知道也只能如此先出去,便不再坚持,将雨披前面的两颗扣子和绳子全部解开,试了试感觉口子还是小,根本容不下两颗脑袋,索性将前面撕开大半,让武效军也钻进去,然后趴在武效军的背上,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虽然外面街道上的积水要比小区少一些,但狂风过后,街道两边的树被刮倒不少,横七竖八的倒在路上,还有一些门窗,广告牌在水中,惨不忍睹,被大水淹没的街道变的十分复杂,宁萍萍打开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武效军背着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的趟着水往前行走。
在滨河路与凯旋大道的交汇处,三棵直径一米多粗的法国梧桐,相互交叉着倒在一起,将整个路口堵死,武效军放下宁萍萍,两人猫着腰从枝叶较少处钻出去,虽然倍加的小心,身上还是被新鲜的断枝划了几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