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打算做个嫁不出去的姑娘!”武效军笑眯眯的说道。
小亿文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五彩斑斓的颜色,在水中游来游去的金鱼,很感兴趣和好奇,伸着小手指着水面,口中呜呜哇哇的,似乎想下去抓一只,在武效军怀中不老实起来,而且越动越厉害,突然大声哭了起来,不少情侣或许受不了小亿文尖锐刺耳的哭声,纷纷躲开。
邵英英见此,慌忙把小亿文从武效军手中接过来,“宝贝儿,不哭!宝贝儿,不哭!”边哄着边往一旁绿草地上走。
然而,小亿文似乎并不领邵英英的情,哭的更厉害,劲也很大,非要从邵英英身上下来,邵英英脚踩在绿草地上上面软绵绵的,像地毯一般,便把小亿文放了下来。
小亿文一趴到地上,立马便不哭了,蜷缩着身子像只小熊一样爬来爬去,煞是可爱,邵英英看着武效军微笑道,“怎么哄都哄不住,原来是被抱着时间长了,她感觉难受,现在好像鱼儿遇到水,无忧无虑的畅游,开心了!”
武效军脸上也露出欣喜的笑容,很是开心的道,“小家伙自从会爬,似乎对什么都好奇,一着地就到处乱爬,看着瞎子摸象般的样子,心里便有种说不出的喜悦!这儿比较空旷,让她自己尽情地爬吧,坐下歇歇!”说着,盘腿在地上坐了下来。
一时没有了孩子的缠绕,邵英英心里倍感轻松,跟着在武效军的身边坐了下来,颇有感触的说,“有个孩子在身边,好开心!”
“你还是蛮喜欢孩子的吗?”
“孩子是未来和希望,能够给一个人和家庭带来无穷的愉悦,当然喜欢了!”
“既然这么喜欢孩子,怎么还不找个中意的人把自己给嫁了?”
“喜欢孩子不等于自己想要孩子,更不等于非要把自己嫁了!想起你和玲燕嫂子当年爱的死去活来,腥风血雨都心有余悸,特别特别的后怕!”邵英英看着武效军的脸庞半开玩笑说道。
武效军微笑着说道,“当年还不是因你让我追的好辛苦,阴差阳错的和玲燕走在了一起!不能一见别人爱情的辛苦,恋爱恐惧症就发作,像躲瘟疫一样逃避。”
一句话好像说到了邵英英的痛处,只见她脸上掠过一丝不悦,将脸扭向一旁,语气有些深沉的说,“我并不是有恋爱恐惧症,主要是男人不靠谱,让我伤透了心,没有值得我信任和经得住考验的!”
武效军听着邵英英话里有话,心中暗想,这些年她根本没有谈过恋爱,何来的考验,到底受到了什么刺激,让她对谈恋爱如此恐惧,大脑中闪电般勾起过去与邵英英交往的回忆。
友谊宿舍在古猎公园聚会,遇到危险自己救了她,后来性格冷漠的她主动向自己言谢。
罗筱认母,失散多年的姐妹重逢,和邵英英的关系也由形同路人变的如同兄妹一般。
秦梅香失踪后似乎情况出现转机,邵英英主动接近自己,没有了横在两人之间秦梅香的障碍,本可以更进一步,性格开朗的罗筱捷足先登,性格内向的邵英英只好退后,两人的关系一下子又变得生疏。
罗筱出事,两人又有了新的机会,自己对邵英英没了兴趣,多年和心灵相通的白玲燕关系走向公开化,让她感到很是失望。
毕业那会儿,自己与白玲燕的爱情走向坟墓,和邵英英都回到家乡元真,罗文夫妇曾暗示自己要与邵英英走在一起,显然是邵英英对自己因轻浮和无知,所做的一系列荒唐事由鄙视,愤怒到理解,再到原谅的默认,最终自己还是让她失望了。
邵英英不是没有给自己机会,反而一直在考验自己,却没能读懂她的心,在心里蒙上浓重的阴影,一次次的让她失望,彻底伤透了她的心,得了恋爱恐惧症,一切原罪都是自己造成的,心中对此无比的悔恨,声音幽幽地说,“英子,对不起,是我让你失望了!”
“胡说什么啊!我自己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邵英英用十分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武效军说道。
武效军蹙眉道,“你不承认我也要说,不说出来心里会难受一辈子!”
邵英英忙制止道,“打住啊!我可不愿听你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说些没用的我可要和你急了!”
武效军看邵英英真的有些急了,语气缓和道,“不让我说也可以,但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邵英英用诧异的眼神看着武效军问道。
武效军脸上不带一丝笑色,郑重的说,“你必须尽快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邵英英噗嗤一笑,“嚇!我还以为什么呢,现在我天天很开心,很快乐,很幸福!”
武效军正色道,“别打岔,我说的不是这个!”
邵英英不以为然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看把你着急的,好像我没人要似的,一切随缘,苛求不得,缘分不到,即使得到了,只能是自掘坟墓!放心好了,会让你看到好结果的那一天!”
武效军看邵英英松了口,脸上带着几分笑意道,“这还差不多,这么大个姑娘了,不要一提恋爱,恐惧症就发作,更不能让我等的太久,否则,我这个当哥的会打你屁股的!”
接下来,两人在医院内漫无目的的转了转,小亿文很乖,没有再哭闹,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回到妇产科病房时,刚好白玲燕面试结束,皱着眉头从小会议室内出来,一见两人,伸手把小亿文接过来,抱在怀中亲了亲,哭丧着脸说,“我真没用,一上午共五个人参加面试,我是最后一个出来,倒霉的是,早上刚来一位新病人,考官让我问诊和检查,写病历,半天也整不成,最后的诊断也不全面,几个考官,尤其是庞惠娟教授和臧教授,脸一直阴沉着,看着让人心里只发怵,问了好多新问题,不少我都没有答出来,这次彻底完了。”
邵英英知道这两位教授的脾气和性格,做事一向特别的认真,可以想象白玲燕当时的情形,去年,有五个人没有通过她们的审查,被迫调剂到别的地方,若如白玲燕所言,估计真的没戏,但不能明说,于是微笑着安慰道,“嫂子,教授问你的问题越多,说明对你的重视,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效军哥,这样,中午咱们到外面搓一顿,给嫂子压压惊!”
武效军心里清楚,白玲燕虽然理论基础比较扎实,毕竟在医院时间短,几乎没有什么病人,临床经验太少,笔试时又是通过邵英英得到最为难得的信息,才勉强通过,这些根本没法和邵英英比,真要实际操作,一切全都露馅了,何况又是南都这种高等学府,要求自然要比其他院校高的多,难度大的多。
“一切都过去了,是好是坏已经定型,再想也没有用,走,出去品尝这儿的美食去!”武效军知道白玲燕心里很难受,不愿再刺激她敏感的神经,接着邵英英的话道。
吃饭的时候,三人仔细分析了白玲燕面试的情况,虽然当着白玲燕的面,邵英英话说得很含蓄,武效军深感形势的严峻,白玲燕这次考研,确实耗费了她很大的精力,也寄托着她对未来很大的希望,若因最后一关失败,对她精神上的打击将是致命的,也是很难修复的,搞不好从此会一蹶不振,肯定是输不起。
武效军思来想去,还是给秦梅香打了个电话,毕竟她见多识广,看问题更深刻,更透彻,到底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有没有办法扭转这种极为不利的局面。
直接求大老婆替小老婆办事,在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武效军心里多少还是有种难以启齿的感觉,没话找话地问道,“老婆,这几天没打电话想我没有?”
“鬼才会想你!”秦梅香一听武效军问话有些不着调,随口说了句。
“别说话这么冲好不好,好像多少年没让人吻似的,让人挺别扭的!”武效军嬉皮笑脸的说道。
“越说越不着调啦,我正在做饭呢,可没功夫和你闲扯,你那边什么时候能结束?”秦梅香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咱俩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正想和你说这件事呢,上午玲燕复试全部结束了!”武效军故意嘿笑道。
“不会吧,情况怎么样?”秦梅香没想到会这么快,不大相信地问道。
“不怎么样!”武效军突然语气深沉地说。
“怎么回事?”秦梅香急切地问道。
武效军听出秦梅香心里有些着急,添油加醋的把情况说了一遍,有些失望地说,“看样子没戏了,玲燕伤心的连午饭都没有吃,孩子也不管,哭着要回去,我和英子劝也劝不住!”
“小白也是,这点挫折都受不了,别人连续考多少年都没成功,若像她这样,还不跳海自杀。”秦梅香没好气的说了句,稍沉默一会儿,接着道,“只要结果没有出来,就不要轻言放弃,努力争取一下,兴许还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武效军看秦梅香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没必要再兜圈子,直言道,“我和英子也是这么想的,苦于没有门路,这不知道你这位高人交友广泛,门路宽广,拜你给指点指点迷津,若能起驾亲临,死马一定能被你治成活马!”
秦梅香冷冰地回道,“少给我耍贫嘴戴高帽,自己的事情自己办,没能耐直接拎行李回家,我可没功夫管你的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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