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某个飞机场,两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坐在等候厅里,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的男人对着身旁的男人恭敬的说道,“老板,您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先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了,我不累!”男人堂而皇之地说着谎话,只要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的疲态,眼睛下面的黑眼圈很是浓重。
张兴听到南宫轩的话后,嘴角很不地道的抽搐了一下,然后很是无奈的继续劝解的说道,“老板,即使你不累,也闭上眼睛休息一下,如果让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肯定会心疼和担忧。”
没办法,张兴只好将白妍汐搬了出来,只要一提到夫人,无论做什么,老板都会妥协,所以,这次,张兴仍是将白妍汐给搬了出来。
果然,南宫轩在听到白妍汐的时候,眸子里那冰冷的光芒瞬间柔和了下来,然后慢慢的闭上眼睛休息。
见此,张兴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里暗暗道,还是夫人这道王牌好使,这不,刚说完,他家老板就闭上眼睛休息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有木有!
突然,张兴就想到了那一张青涩单纯的少女脸,随即又睁大黑眸,满眼惊愕的呆愣在那里!
心想,自己怎么会想到那个奇葩女孩呢!真是着了魔咒了,他怎么会喜欢那个飞机场女娃子,一定是哪里搭错神经了,他明明喜欢的是前凸后翘的风骚女人好嘛!
猛地晃了晃脑袋,把脑子里的那个笑容甜美的少女脸晃掉,然后自己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开始休息。
白妍汐在去机场的路上,特意让欧明柯载她回桐园公寓了一趟。
因为,她的护照和一些东西都还在那里,必须要拿出来。
“咔嚓!”公寓的大门从外面打开,白妍汐慢慢的推开门走了进去。
同时,欧明柯也跟在她的后面进去了。
看到眼前一切熟悉的房子,不由得她鼻子一酸,一股难言的疼痛感又浮现在了心里。
她强忍着要流下来的眼泪,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要自己再想和南宫轩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因为,那会让她想到自己的愚蠢,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她都特别懊悔不已,对南宫轩的恨意也就更加一分。
深吸了一口气,她加快了自己脚步,来到卧室,打开一个行李箱放在床上,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
她并没有拿走南宫轩给她买的那些衣服和首饰,而是将自己原来的东西打包好,放到行李箱里带走。
收拾得差不多以后,她将行李箱拉好,又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拿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垂眸扫了一眼上面自己签上的名字。
突然鼻子一酸,眼里瞬间聚集了许多泪光,泪眼迷蒙的又看了一眼床头柜上,两人依偎在一起的照片。
照片上,她满脸都是幸福的笑,靠在南宫轩的怀里,而南宫轩,则是眸光柔和,眼神宠溺的低垂看着怀里的她,看上去是那样的美好和幸福!
可是,谁会想到,这竟然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境!
“妍汐!”欧明柯的声音响起,唤醒了白妍汐的神游,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把眼里的泪光强行逼下去,快速的将手里的离婚协议书放在了床头柜上,才给外面的欧明柯回应道,“我这就来!”
走出卧室后,白妍汐看到欧明柯正站在她和南宫轩的璧照前。
她愣怔了一下,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到欧明柯的身后,声音也很冷淡的说了两个字,“走吧!”就拉着自己的行李箱,绕过欧明柯就先行走了出去。
欧明柯看着白妍汐那落寂的背影,满眼都是复杂的情绪,最后化作一抹坚定,朝着她追了上去。
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以后,两个人纷纷坐上了车,白妍汐眼神迷茫涣散的做着手里的事,待全部做好以后,才缓缓的开口对欧明柯说道,“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感情,你这样做,真的不值得!”
听到白妍汐的话,欧明柯眼里划过一抹受伤,不过那也就是一闪而过,快的让人捕捉不到。
最终还是眼神坚定的说道,“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我只是想要帮助你,照顾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怜悯!”欧明柯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妍汐凉薄的打断了。
欧明柯听到白妍汐那冷硬的话语,明显的有一刻的愣怔,随后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道,“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会照顾你……”
欧明柯不想白妍汐对自己有愧,于是,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我这次去美国,也不是完全是为了你,有一半是为了我的事业,所以,你不用觉得对我有所愧疚!”
听到欧明柯这样说,白妍汐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默默的靠在车背上,不再说什么了!人家都那样说了,她也不可能不知趣。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她的心也渐渐的变得冷硬了起来,也许是受的伤害多了,看清了人世的繁杂,让她不得不坚固自己的内心,所以,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和怜悯,那样会让她失了自尊。
见白妍汐终于不再拒绝他了,欧明柯心里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于是,两人在去机场的路上,都纷纷保持着沉默,也没有打破两人此刻的宁静。
然而,在他们快要到达机场的时候,一架从国外往返的飞机缓缓的降落在了b市的国际机场里。
不一会儿,一个身穿黑色毛呢大衣的男人和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的男人,从机场的VIP通道走了出来。
“碰!”车门的关闭声伴随着欧明柯的声音响起,“妍汐,我们的飞机还有半个小时多,我们先坐在候机厅里等一会儿!”
白妍汐没有过多的话语,只是低声点头“嗯!”了一声,就拉着行李箱朝着机场里走去。
欧明柯见她没有多说什么,也只好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拉着行李箱追了上去。和她相处的这一个月来,欧明柯也早就习惯了她的少言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