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在生气的时候往往会忽略很多东西她们不会在乎这是什么样的地方什么样的状况这或许和女人的天性有关
在很多时候女人会认为自己是需要呵护和保护的她们的天性就是脆弱任性的
所以在很多时候男人会觉得女人有些不可理喻
夏芸转过头对熊玉大声道:“你走我不用你管我就算我死了也不用你操心我和你之间早已沒有任何关系你沒必要为了束手就擒”
夏芸心中的怒意还未褪去她还在生熊玉的气她很在乎熊玉选择了逍遥子却沒有选择她
女人有时很难理解男人的感情就像现在的夏芸一般她无法理解熊玉就像女人永远不知道男人的义气与无奈
爱情与友情是两种不同的情感但这两种情感却绝不能只存在一种因为这是人类必不可少的两种情感
可女人也是多情如水的有时她们嘴上在怪你其实心里早已原谅了你女人的恨往往敌不过爱所以才会有被男人利用的傻女人所以才会有女人心甘情愿的为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去死
有一种情况却是例外的那就是在危险來临的时刻任何人在这个时刻都会变的理智起來所以夏芸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題
夏芸很了解熊玉在夏芸的眼中熊玉是一个永远不会服输的人她已经见识过很多次在熊玉身负重伤的时候熊玉也不会放弃她记得在张三宝那里的时候熊玉身负重伤还击杀了欺负她的黑衣人
熊玉的勇气与不屈一直吸引这夏芸只要熊玉的手中还有剑那熊玉就绝不会放弃
可现在熊玉却把剑放在地上熊玉慢慢的拔出剑然后慢慢的放在地上
一柄剑对于一个剑客來说代表着什么样的意义夏芸在清楚不过她记得她的父亲说过一句话一个剑客的剑就是一个剑客的希望不到万不得已一个剑客绝不会放下他手中的剑
现在熊玉已经放下了他的手中的剑他是不是已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
夏芸知道熊玉对剑的那中热爱与执着而导致现在发生一切的人就是自己若不是她赌气离开怎么会被这两个锦衣卫抓住若不是她赌气离开熊玉怎么会这样无奈
夏芸忽然有一种深深的自责她的眼眶中有泪她曾发誓不再轻易的流泪因为已经沒有什么能让她流泪的事情可现在她的眼眶中却有泪不管她怎么强忍眼泪还是顺着脸颊留了下來
在这一刻她心中的怨恨与赌气已消失无踪此刻她的心中只有感动深深的感动一个惜剑如命的剑客为了她放下了手中的剑由此可见她在他的心中有着什么样的地位
夏芸忽然笑了笑道:“熊玉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女人”
熊玉的脸上也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他盯着夏芸笑道:“我会记住”
熊玉刚一开口他身后的马平就用剑柄一下子把熊玉打晕在地马平露出厌恶的笑容道:“既然你们这么恩爱不如就在地狱见面吧”
熊玉视线渐渐模糊他在倒下去的一瞬间脸上还带着笑容他看到了夏芸的眼泪他听到了夏芸的承诺这已足够对于他來说这已足够
张智摇了摇头道:“马平这未免有些太残忍人家小两口才刚见面你就要弄得人家像是生离死别一般”
马平哈哈一笑道:“这次一箭双雕你就等着回去好好风光吧”
风中有笑声得意的笑声笑声渐远风中有哭泣声无力的哭泣声哭泣声渐远不知是被风吹散还是她停止了哭泣
烂棉絮腐烂的恶臭发黑的草席生锈的铁窗抬头不见天日的地牢熊玉在睁开的一瞬间真的以为这里就是地狱或许这里比地狱还要糟因为地狱不会有这样的恶臭与那种让人说不出的厌恶
这里是锦衣卫在河北的一处地牢实际上锦衣卫在很多地方都有么秘密的地牢这些地牢一般都是用來关押中重型逃犯用的一般这些逃犯都要秘密押送的京城为了不被人注意所以锦衣卫们很少会住客栈
当锦衣卫需要休整的时候他们就会把犯人在地牢里关押一夜地牢里牢门都是用精钢所制以防犯人逃走铁窗外是明晃晃的火光透过铁窗除了能看到火把以为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沒有阳光沒有新鲜的空气只有恶臭棉絮腐烂的恶臭草席发霉的恶臭熊玉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呕吐
夏芸的手轻轻的抚摸这熊玉的脸当熊玉睁开眼的时候夏芸惊喜道:“熊玉你醒了”
熊玉起身的一瞬间发现自己的脚上已经带上了几十斤重的镣铐这是为了限制熊玉的行动只要带上这个就算是你再大的本事也发挥不出
熊玉勉强坐起來摸了摸后脑现在他的后脑勺上还鼓着一个打包那马平下手果然够重
熊玉看了看这间不大的地牢道:“我们已到了京城”
夏芸摇头低声道:“这只是临时的地牢天一亮他们就会把我们带到京城交给卜鹰”
熊玉摸了摸腰间剑已经不见了夏芸忽然把头靠在熊玉怀中道:“你真傻为什么你要放下剑为什么你要为了我放下剑”
熊玉的手轻轻的抚摸这夏芸的头道:“每个人都会有需要选择的那一天我的原选择一定是最正确的因为我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夏芸沒有开口因为她的心已经被融化她已说不出任何话
牢门外有火光闪动熊玉立刻警惕起來只见马平举着火把站在牢门外戏谑道:“这不是那被抓在笼中的两只小鸟吗怎么现在还忘不了甜言蜜语”
夏芸的眼中只有熊玉一个人她盯着熊玉道:“门外好像有只会说话的老鼠”
熊玉笑了笑道:“还是只会生活的大老鼠”
马平脸色一变就要发怒可就在他发怒的一瞬间他又忽然笑道:“你们的死期马上就到了我又何必和将死之人过不去呢”
就在这时牢门外忽然传出张智的声音“老马快过來喝几杯酒庆祝一下咱们的好日子马上就要來了”
马平哈哈一笑道:“你们两个苦人儿就老老实实的给我在这里待着吧大爷我要去喝酒了”
话音一落马平就举着火把离开夏芸冲着牢门呸了一声道:“小人得志”
熊玉慢慢起身走到牢门口用手抓住牢门的钢柱轻轻的晃动了几下钢制的牢门纹丝不动熊玉又用力想把钢柱掰弯
结果是令人失望的熊玉本身就受了伤而且还几日滴水未进此刻的他使出的力气连平日里的一半都不到照现在的情况來看他和夏芸想逃出这里基本是沒有任何希望了
熊玉本想笑笑让夏芸感觉这里并不是那么糟糕可他却挤不出一丝笑容
反倒是夏芸先笑了夏芸勉强一笑道:“我们好像真的只有死路一条了”
熊玉走到夏芸面前沉声道:“你怕死吗”
夏芸点点头道:“当然怕谁会不怕死可我却不想死在那些锦衣卫手上”
熊玉皱眉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夏芸露出熊玉的胳膊道:“就算死我也要死在你手中”
熊玉一愣道:“不会你不会死”
夏芸沉默就连熊玉也沉默起來因为他根本找不到能逃出这里的方法若是逃不出这里那他们最终的结果还是死
沉默可怕的沉默沉默让这个阴暗的地牢变的更为可怕这地牢就像一张巨口把熊玉和夏芸吞下他们看不到阳光看不到希望他们就只能坐在这里等死
有一种恐惧叫做预知死亡的恐惧即使你知道结果却无能为力这不但无奈而且悲哀
熊玉闭上眼睛他在想想能从这里逃出去的办法可每一种方法却都卡在了牢门上想要逃出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打破牢门可现在他能打破牢笼么
以他的血肉之躯根本无法撼动坚如磐石的牢门难道她就真的只能坐在这里等死
熊玉忽然跳起冲到老门口大喊:“我的剑呢把我的剑还给我”
沒有人回应地牢里只有空荡荡的回声无情的嘲讽着熊玉
熊玉不停大踢打着牢门就在他筋疲力尽的时候马平终于出现在牢门口
马平的脸上已有醉意看來他喝了不少酒看來他的确很开心
马平拔出腰间的刀晃了晃道:“嚷嚷什么就不能让我好好睡个觉”
熊玉盯着马平道:“我的剑在哪里”
马平晃了几下笑道:“你都这样了还要什么剑你的那柄剑就让我來替你保管吧它跟着我可比跟着你强多了”
熊玉的脸上忽然出现怒意他瞪着马平道:“你不配”
马平忽然怒目等着熊玉道:“你说什么”
熊玉的声音渐冷道:“我说你不配你不配拥有那柄剑”
马平忽然大叫一声道:“你信不信我进去杀了你”
熊玉冷笑马平顺势从腰间取出钥匙就要打开牢门可就在钥匙要插到钥匙孔的那一瞬间马平忽然停下了动作马平忽然哈哈一笑道:“你以为我会打开牢门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告诉你沒门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