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府不难找,准确点来说,曲府有点太好找了。
熊玉照着曲刚说的方向一直走就看了曲府,曲府的门前还挂着两个大大的灯笼,把曲府两个字找的闪闪发亮。
熊玉一跃而起飞到门前的墙上,一跃到墙上就立刻俯下身子仔细的看着曲府里面的情况。
曲府里面不时有几个家丁在提着灯笼巡视,家丁们说说笑笑的走着,他们的警惕性太低。
警惕性低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只有一点,就是熊玉轻而易举的站在他们身后把他们的脖子扭断,他们却不知道是谁杀了自己。
曲府很大,至少比熊玉想象的要大,到底有多大,熊玉只在里面走了几十步找不到来时的路。
正当熊玉一筹莫展之际前面出现了两个家丁,人还未到熊玉就看见他们手中提着灯笼发出的灯光。
这是个好机会,不是灭口的好机会,是得到答案的好机会。
一个瘦瘦的家丁正在对另一个说:“听说这个月你赏钱不少,不然咱们去找兰兰那小骚蹄子好好玩会。”
另一个家丁一笑嘴里就露出一口大黄牙,只见他吧唧吧唧嘴道:“我的还不够,加上你的就够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大黄牙的头突然不见了,在夜里发生这种事情一定是恐怖又诡异的,何况前一刻这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下一刻头就不见,瘦家丁的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他长大嘴巴嗓子却发不出声音,这是过度惊吓导致的暂时性失声。
熊玉在大黄牙说到加字的时候就出剑了,当剑太快的时候,人的神经系统是感觉不到的,就像大黄牙,等他有感觉的时候他的头已经掉在了地上,大黄牙眼中全是疑惑不解的神色,可他没法知道答案了,死人是听不到答案的。
忽然有人在背后捂住了瘦家丁的嘴。
瘦家丁用尽全力挣扎,那是一种疯狂的挣扎,眼神中还带着恐惧,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仿佛只要他一停下他的头也会不见似的。
忽然瘦家丁的耳边想起冰冷至极的声音:“你在动一下我就砍下你的头。”
家丁瞬间不动了,可他身上其他东西还在动,有股热流顺着他的裤管留在了地上。
熊玉慢慢走到瘦家丁的面前,慢慢走其实一种心里的摧毁。
至少熊玉看到了效果,熊玉每走一步,瘦家丁的身子就跟着颤抖一次。
等到熊玉走到瘦家丁面前的时候瘦家丁已经趴在地上全力喘气,全力颤抖,浑身不受控制。
熊玉此时依旧用冰冷的声音道:“我问你几个问题。”
此时已不需要在多说什么,熊玉相信只要自己问什么,瘦家丁就会回答什么。
瘦家丁果然穿着粗气点点头,他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熊玉问:“今天夜里曲府是不是抓来一个女人。”
瘦家丁点点头。
熊玉问:“她在什么地方。”
瘦家丁用力的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处院子,然后他就受不住压力昏倒了,昏倒不是件坏事,至少他活下来了。
前面的院子看似很进,可熊玉走了有半柱香的时间还没到。
明明看似很近的院子怎么会进不去呢?
难道大晚上见鬼了?还是那院子根本是熊玉的幻觉。
熊玉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他心中暗道:这院子里一定有什么机关,不然我怎么可能一直向那院子走却到不了。
正当熊玉在找机关的时候有看到前面有一个家丁打着哈欠提着灯笼走了出来。
熊玉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于是熊玉问出了下一步的路。
当下一步路又找不到的时候就又会出现一个家丁。
如此重复了四五遍,熊玉终于找到了那个院子,那是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不黑不亮却正好能看清楚院子里的一切东西。
巧合这种东西本来就很神奇,它就和运气一样,他时常会出现那么一两次是在正常不过的,不过一次出现这么都巧合,每当熊玉找不到路的时候就出现一个家丁,难道他不觉得这有点太巧了么?
他不会,因为他已经被那个院子里的人吸引了。
能吸引的熊玉的人不多,夏芸就算一个。
熊玉慢慢走进院子里,院子里已经坐满了人,熊玉粗略的数了一下大概有五十多个人。
这些人半圆形站着,齐刷刷的盯着熊玉,每个人的眼神都不一样,但每个人的眼神又都有相似之处,他们眼睛里透出四个字——瓮中之鳖。
被这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当然时间非常不好的事情,还好熊玉看到了夏芸,夏芸就在其中一个人身边坐着。
夏芸看着熊玉的眼神很急切,也很恐慌,夏芸被点穴了。
熊玉又向前走了几步,这个由人组成的扇形忽然闪开一个能由人通过的缺口。
熊玉心中虽然疑惑,不过却依旧大步向前走去,不管对面这些人想做什么他都只能大步向前走去,因为他已来了,来了就不能转头在走。
缺口的尽头处坐着一个人,一个熊玉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若在粗略点的话应该是三个,三个熊玉做梦也想不到的人。
这三个人是谁?
鸡老头算一个,曲刚算一个,刚才已经被吓得快死的瘦家丁算一个。
曲刚和瘦家丁就一左一右站在鸡老头的身后。
鸡老头变了,他的背更直了,眼睛更亮了,就连满头的白发也变得少了很多,现在他所露出的姿态绝对是一个高手所具备的,熊玉能看得出这些人中最厉害的当然是鸡老头,最厉害的也就是最危险的。
熊玉现在明白了,明白了就要笑一笑。
因为至少还不算明白的太晚。
熊玉现在就在笑,一种很开心的笑。
鸡老头也在笑,一种更开心的笑。
而周围的五十多人就直盯盯的看着鸡老头和熊玉,这五十几人都面无表情,仿佛根本看不到鸡老头和熊玉一般。
若是有人看到这样的场景一定会出现一种表情,一种表情的意思就是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的一种怪表情。
终于熊玉开口道:“你除了叫鸡老头还叫什么。”
鸡老头道:“我一直都叫鸡老头,不过偶尔别人也会叫我曲大人。”
熊玉好奇道:“从没有人发现曲大人就是鸡老头?”
鸡老头笑道:“当然没有,谁会去仔细看一个又脏又臭的老头。”
熊玉笑着摇头道:“我早应该想到了,看就是晚了些。”
鸡老头笑着道:“你该想到什么。”
熊玉道:“我从一进京城就被你盯上了,易容的我根本没逃过你的眼睛,不然今夜我没有易容的时候你为什么还能认出我,而且我来到曲府有些太容易了,每当我不知往何处走的时候就恰巧又有出来为我引路,你是一个,曲刚是一个,瘦家丁也是一个,你的计划真的是很完美,你真的很聪明,怪不得夏忠堂会栽在你手里。”
鸡老头脸上闪过一丝得意,无论谁做到这样都应该得意,自己得意自己的实力没什么不对。
忽然鸡老头脸色阴沉道:“你说都对,不过有两点却错了。”
熊玉看着鸡老头道:“那两点?”
鸡老头缓缓道:“第一点:我不知道你到了京城,有时候巧合这个东西真的很好玩,你遇到我是巧合,而我记住你也是巧合。第二点:夏忠堂只听过,但却从未见过,我根本不认识夏忠堂。”
熊玉大惊道:“你不认识夏忠堂?”
鸡老头摇摇头。
熊玉大声道:“你在朝廷做官怎么可能不认识夏忠堂。”
鸡老头道:“我什么时候在朝廷做事了?”
熊玉道:“那曲大人是什么意思?”
鸡老头笑着道:“确实有曲大人,不过那是我的父亲,自从他病逝以后我曲家就没人在做官了,曲大人是我父亲也是我,不过我却是个假的曲大人,别人只是给我死去的父亲几分薄面才叫我曲大人。”
熊玉不信,他看着夏芸忽然道:“你若跟夏忠堂没恨为什么要劫走她。”
鸡老头忽然重重的拍了下脑袋道:“和下我才明白了。”
熊玉皱眉道:“你明白了什么。”
鸡老头笑着道:“我明白了你还不明白我的意思?”
熊玉盯着鸡老头道:“你是什么意思。”
鸡老头忽然声音变冷道:“我找的不是这个女人,我要找的是你,这个女人只不过是用来引你上钩的。”
熊玉惊道:“你找我?”
鸡老头声音更冷道:“不仅找你,还要杀你。”
当鸡老头说完这几句话后所有人都用冰冷的眼神看着熊玉,仿佛他们看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句冰冷的尸体。
无论谁被这么多人用这么冰冷的眼神盯着都会很难受,不过你不能难受,一旦你难受到不能控制的时候你就被击败了,这一定也是鸡老头的计策。
熊玉集中精神看着鸡老头道:“我见过你?”
鸡老头摇头。
熊玉接着道:“我们有仇?”
鸡老头又摇摇头。
熊玉继续道:“但你却恨我恨得要死。”
鸡老头点点头。
一个人恨你恨得要死当然是有原因的,这个原因一定不会太简单,至少应该复杂曲折点。
可从鸡老头口中说出的原因却很简单,简直简单的要命。
鸡老头阴沉愤怒的脸只说了两个字:“曲平。”
(没有认真看前面的同学们是不是把这个人忘记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