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妍自打去了苏青家的四合院,回来后一直魂不守舍,同一时间,看到十几个葡萄的身影,这简直颠覆了她的三观,可要说是她眼花了吧,也不可能,当时她可足足看了有一分钟,而且那十几个身影像电影换帖似的,来回移动。
她敢肯定,问题不是出在眼睛上。
不是眼睛的失误,那就是真实存在了。
可十几个葡萄一起出现,这也只有玄幻电视剧里才有的玄幻技能,现实生活中怎么可能出现?
葡萄相比着别人家的孩子,是早熟聪明了些,可孔家人的优良基因在那儿,聪明机灵些,也不过分,在理解的范围之内。
除此之外,也没见过这孩子有什么特殊,超出科学范畴的能力。
既然都不是,那就剩下一种可能,她的精神出了问题,凭空臆想出来的。
心里产生了怀疑之后,再看别的事物,观察的时间就长了些,而盯得时间越长,就会发现眼前,一叠重复飘忽的事物。
一次两次,她还不会放在心上,可次数多了,她就坐不住了,深切地怀疑自己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这还得了,那她以后岂不是要被送进精神病医院,更个疯子似的。
担忧着急之下,精神越加的憔悴疲惫,神经质,并且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关于自己精神方面的问题,更是谁都不敢提及。
无奈之下,在一天早晨,她乔装打扮之后,悄悄地去了一家精神病医院,见到医生之后,就说自己可能得了精神病,希望医生一定要好好给她医治,无论花多少钱都没关系,她不想以后成为疯子。
那位看诊的医生,盯着她狐疑不定地看了老半天,没做声。
心里诧异极了,一般来他这儿看病的,精神有问题的病人,都是被家属强硬带过来的,而且大部分都不承认自己精神有问题。
而这位病人倒好,自己来不说,还硬称自己得了精神病,看诊以来,还是头一遭碰到这样的病人。
这位医生愣神过后,拿出专业态度,给她做了个详细的检查,并没有发现精神有毛病,可她偏要说,自己常常凭空臆造出重叠的一系列事物,并把自己的症状讲给了他。
这位医生,就建议她去心理医生那儿看看,是不是有可能精神压力太大的原因,在他这儿,是没有发现什么精神疾病的症状。
杜文妍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脸如死灰,这段时间很是开叉的大脑,这会又活跃起来,深切地怀疑,自己精神疾病可能很会隐藏,连医生都没有发现,在医学上,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例子。
出了门诊大楼,头顶的太阳光,刺得眼睛生疼,她赶紧用手遮住,一低头,看见了不远处,一位儒雅英俊的年轻男子,面带浅笑地看着自己。
咖啡馆的一间包厢内,对面坐着一对年轻男女。
女的真是刚从医院出来的杜文妍,而男的正是杜文妍在医院里碰到的那位,也就是麻烦缠身身处囧境的张锐楠。
真像苏青预料的那样,张锐楠并没有因为走私案件被抓捕入狱,而是随便找了个人顶罪,但是,他目前的处境也并不好过。
公司因为走私声誉一落千丈,在业界臭名昭著,谁也不愿意跟他合作,而且因为,走私的案件,在网上大肆曝光之后,民众产生了强烈的抵触情绪,产品无人问津。
再加上资金链无法运转,上门要债的多如蝗虫,生意是做到头了。
在公司倒闭之前,他还没搞清楚,到底是谁在背后阴他,若说是巧合,无论如何他也不信。
这才开始梳理这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事情,最后竟然发现,自从接触到孔铭扬之后,他身边的状况就不断出现,没有一件事,几乎没有他不捣乱作梗的。
那人对他可以说是憎恨厌恶,曾经还无赖地将他揍了一顿,若说,现在在京市,谁最想看到他倒霉,那也只有孔铭扬了。
竞标会那人抬价到最后,却中途放弃,以及政策的改变,还有主动合作占用去他大量资金,珠宝店翡翠珠宝,被人大肆收购,致使赔本,而没有达到收购其他店的目的。
这一切,现在联想起来,估计是人家早就布好了局,设下了陷阱等着他的,可是,公司走私的文物,这么私密的事情,他又是怎么知道呢?让属下查了个底朝天,也没有发现有人背叛。
难道这孔铭扬还真有神出鬼没,能掐会算之能?
不管怎么样,自己目前的处境,可都是拜他所赐,这一场明争暗斗,再次以失败收场。
不过,他们之间的战争,注定是无休无止的,除非有一人倒下。
这就好比赌博,只要不下牌桌,输赢属难料定。
虽然他恨不得当场杀了那人,可理智下来,就知道这样做的有多艰难,上次精心策划了那么久,赔上了全部异能者的势力,都没能对他们造成一丁点伤害,可见那人的能力不容忽视。
张锐楠优雅缓慢地搅拌着杯中褐色飘散着诱人香气的咖啡,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对面警惕的女人,开口问了句,“孔铭维跟你结婚,你就真的以为拴住了这位冷血的大少?”
杜文妍神情变了变,随即恢复平静,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苦涩的味道瞬间弥漫整个口腔,放下杯子,抬头,眼神坚定,“可我目前是他的妻子,孔家的大少奶奶。”
“孔家的大少奶奶?”张锐楠骨节分明的手,端起杯子,微微一笑,“孔家这个家族,行事神秘古怪独特,虽然不为人知,可我还是从某些途径得知,孔家承认的媳妇,都是要行过他们家族的古礼,现在的结婚证也只是给外人看的,他们家族并不看重这个。”
杜文妍的身体一时间僵硬住了,盯着对面那人,看了半天,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若是结婚证都不能证明,那还有什么可以证明?”
张锐楠也不急,慢条细理,就像是在逗弄一只猫一样,一层一层地剖析,然后,再想办法激怒她。
“苏青当年进孔家的门,婚礼可就是古礼,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问一下孔家的下人,他们可是再清楚不过,我说这话的意思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人家一早就识破了你的身份,只有你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一纸结婚证,真的就是进了孔家的门,成了孔铭维的妻子?”
杜文妍淡定的神情崩溃,再也维持住,蹭地站了起来,惊恐地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你是谁?”
“不用紧张,不要怕,我既然知道,说明不是敌人,你可以将我看成是那边的人,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你的身份。”张锐楠不急不慢地说。
杜文妍呆愣地坐了下来,盯着对面之人,这人能一眼点破她的身份,可见他跟那边应该有着某种关系,否则是不可能知道的,不甘心问道:“他们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娶我?却一直没有行动。”
“也许他们认为,你碍不着他们什么事,留着你刚好可以牵制他人,在一定的时候,通过你还可以传递一些有意的信息,可你近期似乎很不安稳,他们能不能容你那就两说了,性命只有一次,丢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张锐楠温柔的眼神看着杯中的液体,口里却说着要命的事情。
杜文妍很不愿意相信这人的话,他肯定是在胡说八道,他肯定是想着利用她来对付孔家,才会如此一说。
尽管这样想,可她的手脚却是冰凉,浑身犹如进了冰窖,冰天雪地之中,寒冷刺骨。
胸腔起伏不定,酝酿了半天,才开口沙哑着嗓子,“你费心挑拨,不就是想要利用我对付他们嘛,我不会相信你说的鬼话。”
“你说的没错,我是要对付孔家,可我的目标是孔家的二少,至于我说的话,信不信由你。”张锐楠并不继续劝解,“不过,你其实并没有什么精神疾病,孔家的那几个孩子,古灵精怪,你可能是遭了他们的道了。”
这人连这都知道,杜文妍心里翻涌着惊涛骇浪之余,心里气的要死,竟然被几个小奶娃给捉弄了。
虽然她很不理解,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经这人提醒,她才想到了这一层。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想通了随时可以找我,有些东西再珍贵,可也要人家珍惜才值得,而生命只有一次,我相信你会来找我的。”说完递过去一张名片,然后离开了包厢。
屋内只剩下她一人,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愣愣地出声,见了这人后,已经不单单是精神问题,她感觉她的世界彻底塌陷了,此时,那猩疑的精神疾病,简直不足一提。
杜文妍回到孔宅,拉住一个佣人闲聊了几句,不经意间,问了当年苏青结婚的事情,证明了那人说的一点不假。
神情憔悴,脸色惨白,深一脚浅一脚,失魂落魄地走回了房间,不久,一个佣人过来传话,说大少也今天在外面应酬,让她不用等他,回来直接睡书房了。
听完佣人的传话,杜文妍哈哈大笑起来,而脸上却满是泪光,拿出了那人留给她的联系方式,受伤的眼神,布满决绝。
孔铭扬这种自我保护的沉眠状态,持续有十多天了,担心焦虑的苏青,在外面虽然尽力做出平静的样子,可还是被母亲察觉到了什么。
别人也许不容易发现,可跟女儿生活了这么多年的她,是真开心,还是伪装开心,还是能体会出来的,女儿情绪低落也就算了,可三个孩子,也是打不起精神,怏怏的,担忧的目光看了女儿一眼,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多吃点菜,别光扒饭,你看你这段时间都瘦了。”
“有这么明显嘛?”苏青下意识地摸了把脸,“这段时间紧着赶论文给忙的,等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
章书玉意味声长地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说什么,不管是高考,还是上大学,女儿还从来没在学业上伤过脑筋,而就因为一篇毕业论文,至于将自己搞的神情憔悴,食不下咽?
见母亲神色担忧,苏青想要说点什么,不让她担心,可还没等她开口,脸色突然大变,连忙起身。
由于着急,椅子差点被带出老远,就要夺门而出,此时眼角余光,扫见一桌子担忧的眼神看着自己,忙掩饰性地干咳了两声,“妈,你们先吃,我吃好了,对于毕业论文,我刚才突然有了灵感,我先回屋了,省得耽搁了给忘了。”
“那你快去忙吧,注意身体,孩子们我来照顾,你不用管了。”章书玉嘱咐了句。
苏青应了声,脚步飞快地回了房,转身关门时,见小白跟了过来,“我去看看老爸醒了没有,睡这么久是要怎样?”
苏青稍微想了下,就带着小白进了空间,直接来到了灵泉边。
只见,大白已经苏醒,四肢踏在水面上,通身银白泛着光泽的毛发,根根直立,威严如王者般的气势,震撼人心。
仰头不断怒吼,似乎在迎接辩雨的到来。
“你老爸可能是要晋升了。”苏青望着眼前,不断怒吼威猛的庞然大物,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握着小白的手,下意识越来越紧,而小白此时似乎也没察觉,漆黑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前面。
而在空间的外面,晴了一天的夜晚,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骤起,辩雨眼看就要来临。
对于这突然骤变的天气,很多人大为不解,白天明明阳光明媚,天气预报还预测,近几天,天气大好,适合外出游玩,可这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呢。
况且前一刻还明月高挂,下一刻就乌云遮天,闪电划过天际,电影换帖都不带这么快的,在人们的心目中,天气突变地有些诡异。
受传统神话故事熏陶的人们,心想,莫不是出了什么无恶不作,逍遥法外的大奸徒,老天这是在惩戒?
孔家。
孔铭维匆匆地走进书房,却发现爷爷并没有在里面,然后,又匆匆离开,终于在院子里找到了人。
“爷爷,您老不是说过小二这次不会经历劫难吗?这阵势……”跟天劫前征兆有什么区别。
几年前小二经历成长天劫那一天,整个家族都提心吊胆,着急担忧。
那天的情形,就像现在一模一样,当时,他刚进军队不久,就接到家里的电话,说是小二在外面历经天劫,不知所踪。
他记得清清楚楚,那天的雷电之力,连他这种不能化形的银狼族人,波及到雷电之力的震慑,气息不稳,一连吐了好几口鲜血,更何况身处雷电中心的弟弟。
接到电话,得知小二不知所踪,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昏了过去,如此强悍自然之力,小二还能有命在。
族里派人大肆搜索,本不存在什么妄想,可最后竟然得到小二传来的消息,说是在生命垂危之时,被人所救。
幸好!幸好!
经历过那一次,差点生离死别,孔铭维难免担心不已,着急忙慌。
背手而立,仰望天际的孔老爷子,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应该是这样啊?这么大的阵势,这是要干嘛啊,哎,我也看不明白……”
“爷爷,那现在怎么办啊,不会再像上次那样吧,小二会不会有危险啊?我们能做些什么?咱们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孔铭扬着急忙慌,这么冷静自持的一个人,竟然爆出一连窜的问题。
“你没看到来势凶猛的天气骤变,你这不是白问嘛,当然危险了,等会的雷电之力,别说人,就是钢铁也给你轰成灰沫。”
孔铭维闻言,脸色白了几分,身子晃了几晃,吞咽了几下,没好气地说:“你老人家都如此说了,那还等什么,赶快走啊。”作势就要走人。
孔老爷子无奈道:“走哪儿去?”
“去苏青家啊。”这还用问嘛,孔铭维觉得,他爷爷可能受刺激太大,人变傻了。
孔老爷子看他那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瞪了他一眼,“你以为小二在四合院?这么长时间那还不被当怪物给抓了。”
“啊。”孔铭维惊呼出声,“那在那儿?也真是的,这两人也不说一声,有什么问题,我们也可以帮忙啊。”人急的团团转。
孔老爷子没说话,但目光一直望着四合院的上方。
一刻钟的时间不到,闪电越加频繁,整个天空,照的犹如白昼,紧接着,迎来了轰隆隆的雷声,那雷声响亮,犹如地震海啸,响彻天际,地动山摇。
而让人们诧异的是,这闪电雷声,似乎都集中在了一个方向,震天的雷声,冰冷诡异的闪电,集聚在一起,更加的恐怖之极,杀伤力之大,无法想象。
而紧接着人们就发现,雷声闪电密集的区域,孔家就位于那块。
孔家的威望甚重,不知道他们家地带的圈子人,还真是不多。
大白虽然身处空间,可也躲不过雷电天劫,只见,它的头顶,突然降下一道手臂粗细的雷电,夹带着雷霆之力,直直砸向灵泉水面,雄姿威猛的大白身上。
“轰”一声震天响,雷电落下,而大白被雷霆之力砸进了灵泉里。
苏青抱着小白,紧张万分地立于池边,正在担忧不已,想着是不是跳下去,去看看的时候。
“哗啦”一阵水声过后,溅了满脸满身的苏青,就看到,大白矫健的身姿,再次跃出水面,冲天嘶吼一声。
苏青提着的心,放下了一些。
随着嘶吼声落下,上方再次落下一道雷电,这次雷电比着刚才似乎又粗了一些。
而大白似乎激起了斗志,不等雷电落下,直接冲了上去,虽然被再次砸下水里,可过不久,又再次浮出水面。
被雷电烤焦,炸的皮开肉烂的身体,经过灵泉水的滋养,和灵力的补充,大白一次比一次,勇猛,强悍,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却不损他强烈的战意和坚韧。
再一次被砸下水面,跃出来的时候,痛苦地忍不走了哼,苏青心疼地,下意识就要走过去,却见他给了她一个安抚坚定的眼神。
苏青的眼眶有些湿润,她没想到,这次来势如此凶猛,居然要经历天劫,跟爷爷之前说的完全不一样。
他以前也经历过天劫,可那时她没有亲眼目睹体会不到他当时的痛苦与危险,这阵势,几乎就是将人劈成肉末,然后再次重组,当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在这种不比孔铭扬痛苦少多少的煎熬中,八道雷电已过,大白已经奄奄一息,剩下的也只是强烈的求生**在支撑,等待着最后一道闪电的到来。
八道雷电之后,估计见下面之人没有被折服,反而越挫越勇,有些怒火,最后一道雷电,竟然比刚了才粗了不止一倍。
苏青看到这儿,捂住了嘴巴,差点没晕过去,手中的银针陡然闪现,待孔名扬支撑不住的时候,帮他档上。
可还没等她出手,怀里一空,小白跃至半空中,眨眼间化身为一只银狼,体型虽然不如大白庞大,但身上散发的王八气质,有过之而无不及。
“嗷呜。”
冲天长吼,在大白冲上去之前,快如闪电般冲到了雷电中心。
“小白。”苏青撕心裂肺地喊道。
小白资质逆天,可毕竟年龄尚幼,怎么可能经受住几乎是刚才八道闪电威力之和的雷电。
不等她的声音落下,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大白,突然爆出痛苦的嘶吼声,加快速度迎上儿子,用自己的身体护在前面。
不过,此时的小白,已经受了雷电之力,银白的毛发变成了焦黑。
由于小白帮着挡了一部分雷电之力,余下的大白堪堪扛了过去。
雷声消失,闪电隐没。
在父子俩犹如花瓣般,无力地落下之际,苏青利用意识力轻托着父子俩,缓缓放到岸边,看着血肉模糊,焦糊一片的父子两,苏青的泪水在眼里打转,即将滴落之际,却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探探父子凉有微弱的气息,这才松了口气,抱着一大一休狠亲了一口,对死撑着没有昏过去的大白,安慰道:“剩下的交给我了,你和儿子都不会有事。”
话刚落,大白不抵,昏了过去。
而正有外婆陪着的葡萄和橙子,此时,却突然茫然四顾,不顾外婆的劝阻,就往老妈的房间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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