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酒后秘密(1 / 1)

等我醒来的时候,能听到外面风雨声大作,看来台风真的是来了,这种天气真是睡觉的好天气,我翻了个身,怎么床变得软绵绵的呢?我的床应该是硬邦邦咯吱咯吱的木板床才对啊?我又翻了身,还是软绵绵的,难道我已经回日本了?

我缓缓的睁开眼,这不是日本的房间,不是望港的房间,不是河童佐罗的房间,不是偶尔借宿的小旅店,是一个装饰简单装修却考究的陌生房间。

我本能的从床上弹跳起来,尖叫了一声,随着尖叫我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这是哪里?梦境还是现实?这样不着边际无缘无故的穿越像是一种戏弄,让我懊恼到了极点。

门被猛烈的推开了,文静闯了进来,紧张的说:“怎么啦?怎么啦?”

我一脸迷茫的仰头望着她,“这是哪里?”

“我家啊?”

“我怎么跑到你家来了?”

“你不记得吗?”

我摇摇头,“我只记得,我们在喝酒。”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你喝醉了。”文静撩了一缕耷拉在我额头的头发,“看你小脸刷白的,先去洗个澡吧,我再慢慢讲给你听。”

我点点头说好,的确身上有种隔了夜让我不舒服的感觉。

刚站了起来,头痛得整个人眩晕,一下子靠在了墙上。

文静扶着我说:“怎么了?”

我苦笑着说,“宿醉后,正常的反应。”

“要不,先不要洗澡了,再躺一下。”

我看着身上还穿着昨天的黑色裙子,里面的内衣还裹在身上,这更是无比懊恼的事情。

我摇摇头说:“没关系。”

“那好,我去帮你弄点吃的。”

昨夜的宿醉,欲裂的头痛,粘稠的头发,嘴巴中的苦涩,脸上残留的脂粉,身上汗水夹杂着酒精的酸臭味,高跟鞋穿后小腿的酸胀感,滚烫的水一点点的冲刷,不美好的东西一点点冲刷掉。

有人咚咚的敲门,文静在外面说:“秋月,我可以进来吗?我把浴袍给你拿进来。”

“进来吧。”

文静把浴袍搭在浴巾架上,怔怔的看着我。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我说。

她笑着退了出去。

洗完澡,我用毛巾擦着头发出了浴室,文静正坐在床上等着我,脸望着窗外的风雨。床头放着一小碗白稀饭。

“干嘛要端上来啊,我还没到那种卧病不起的程度吧。”我笑着说。

“不是说头痛吗?吃完了再睡会。”

“洗了澡,好多了,我没那么矫情。”

“别废话,先吃了再说。”

的确肚子也在咕咕叫了,也不管那么多,先吃了。

文静看着我说:“真不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我点点头。她默不作声。

“是不是我给你丢了很大的脸?”我紧张的说。

她笑着说:“也没什么丢脸的,只是你这断片,也断得让我太匪夷所思了,我以为你至少有点印象。”

“以前我喝醉了吧,致远会安全的带我回家,现在有你,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文静看着我淡淡的笑了一下。

“你这样笑很吓人哎,是不是我喝醉酒,伤人了?不会吧,我没看到我身上有血迹啊?你知道我有的时候有暴力倾向,我最怕我喝醉的时候,去干我平日里想干不敢干的事情。”

“你还喜欢着周承。”文静平静的说。

她这种平铺直叙的表达,让我根本就无法招架。

“你有傻还是有蠢啊,他十年前就抛弃了你,早就结婚生子了,你何必这样作践自己呢?”文静提高了声音,加快了语速,还加了点愤怒当作料。

我的确无言以对。

“我昨天到底断片断成什么样子啦,你不要这样没头没脑的说,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回答你?”我也同样的愤怒了起来。

“好吧,我告诉你。”文静沉默了几秒说。

“昨天一直我以为你只有一点醉,后来下了楼,被风一吹,你倒是很清醒的说,头晕,要去街心花园转一转,醒下酒。周承对我说,他会送你回去。可是我怕他对你有什么企图,就一直挽着你说,也要散一散步。后来你在树下呕了一阵,似乎很难过,我们劝你回去。可是你抱着树不肯走。

你说:‘我不能随便跟人走,我爸说过,这个世界只能相信致远,只有致远才会像个哥哥一样保护我,致远不来,你不会跟任何人走的。’

周承说:‘不要怕,我会保护你。’

可是你还是不肯走,你笑着说:‘我爸说的,这个世界太黑暗了,女人喝醉了很容易被人伤害,容易被人像切豆腐一样大切八块,若切成那么小的一块,梁周承会不认得我的,怎么找得到我呢。’

周承说:‘找得到的啊,我是梁周承啊。’

你摸着周承的脸傻乎乎的笑,也不说话。

我从来没见过周承如此温柔的口气对你说,‘不要怕,不要怕,就算你真的被切成那么小的一块,我还是会认得你的。’

你拉着周承的衣服边笑边说,‘这是骗人的,我一直在这里等他,哪里也不敢去,可是他都没来找我,以前他说过,不论我去哪里都找得到我,那么久了梁周承都还没来找我,他是不是已经忘记了找我了?致远说了,要搬家了,搬了家,他就更找不到我了,是不是?怎么办呢?若真的找不到了,我该怎么办呢?’

我看到周承眼泪汩汩的就下来了,他说:‘放心好了,梁周承一定会找到你了,你要相信他。’

你说:‘没有时间了,已经没有时间了,梁周承你死哪里去了?梁周承你死哪里去了?’

你一直笑着在喊‘梁周承你死哪里去了’,而周承一直紧紧的抱着你哭,就像我从未见过他会那么温柔的说话一样,我也从未见过他哭成那个样子。

后来你笑累了就睡了过去,他把你送到我家,说在这里他才会放心,还絮絮叨叨的嘱咐我要给你喝水,换衣服,洗澡,弄吃的,若就这样睡觉,你明天醒来肯定会不舒服会心情不好。然后就失魂落魄的走了。他说的话,我今天到是领教过了,可是你昨天醉成那样,和个死人一样又重又臭,翻个身都翻不动,也就没照他的话去做,你别生气啊。”

我怔怔的听完所有的话,一脸茫然的看着她,说:“昨天,我叫了梁周承?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梁周承和周承什么区别?”

文静沉默了几秒,飞快得拉开我敞开的衣领,掀开身下的裙角,“没错啊,胸口的红痣还在,腿上的疤痕也在,你就是谢秋月啊。可是你怎么会不知道梁周承和周承什么关系呢?昨夜周承就在你面前,可是你却好像不认识他一样?怎么回事?秋月,怎么回事?我一直都觉得你有点奇怪,可是我就是不知道奇怪在哪里?刚才你洗澡的时候,我就想看看你身上的记号。”

“若你认定我是谢秋月话,那我只能说,我失忆了。我不认识你们所有人。”我认真的说。

“失忆?你不认识我吗?”

我点点头。

“别逗我了,人怎么会那么容易失忆呢。”她笑着看着我,然后又长长的舒了口气,“怎么会失忆的?多长时间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了,大概是刚去日本不久,一场车祸,脑中多了个血块。”

“这种事情也会大概?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你会不知道吗?”

“在日本,我不需要这段记忆,也能够生活自如,若不是三年前出现漩涡的幻觉,去医院检查,我都不知道脑中有个血块。这次回来望港的场景是熟悉,你们一个都不认识,只是你们都能如数家珍的和我聊过往的种种,我才慢慢相信自己失忆的事实。”我慢吞吞的说。

文静瞠目结舌的看着我。

“其实也没什么,少段记忆而已,你看,没有了记忆,我和你们不是依旧相处得不错啊。”我笑着说。

“亏你还笑得出来。周承知道你失忆的事情吗?”

“应该知道吧,上次我在湖边出现漩涡幻觉摔下了湖,是他救我上来的,他问了我原因,我也如实说了。”

“又是失忆,又是幻觉,天哪,太可怕了。周承他知道你不认识他了吗?”

“嗯,知道,我都说了。”

“怪不得他那么紧张你,看见杨辉和你说话,眼神都可以把你们撕开,他不允许你喜欢上别人,他还以为你和十年前一样,只是属于他的,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

“十年前,是不是我抛弃他去了日本?”

这句话一说出口,文静就从床上跳了起来,“谢秋月,你真的是什么也不记得了吗?你去日本干什么?还不是因为他,你把他的理想当成你的理想来实现,可是他呢,转头就和个当官人家的女儿结婚了,你知道吗?他儿子都是在你去日本那年就出生的。你呢,到现在都袒护他,你就是二百五,就是他们说的被人家卖了还替他们数钱的那种人。”

“真的吗?”我喃喃的说。

文静这段话的信息量太大了,我根本就无法消化,我抱着脑袋,真的头痛欲裂。

文静的口气马上软了下来,一把抱住我,“对不起,秋月,我不该这样讲,我忘记了,你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

我摇摇头,我难过的不是这个。

“你失忆的事,你爸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那,那个致远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们从来不交流这些。”

“那你喝醉酒后,会像昨天一样,四处寻找周承吗?”

我摇摇,“我不知道。”

“那致远等你酒醒后,也从来什么也不问吗?”

“不问。”我想了想,说,“好像有一次他问了我一个好奇怪的问题,说中国人为什么要在‘回来’、‘出去’之前加个‘死’字,是不是很讨厌很恨这个人?”

“那你怎么回答。”

“我说,那是因为有感情,是那种咬牙切齿的很深的感情。”

“那你平日里说话,会在前面加这个前缀吗?”

我摇摇头。文静也沉默了。两个人望着窗外,台风把树摇得跟个歇斯底里的疯婆子一样。

文静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轻轻的说,“‘梁周承’是你对他特有的称呼,只有你才叫他梁周承。或许从你开始叫他‘梁周承’开始,你们的关系就已经不一样了。”

“那我,为什么要叫他梁周承?”

她看着我笑着说,“这个故事遥远又漫长,要从你奶奶和她妈妈讲起,然后是你哥哥和他爸爸,接着是你和他。”

“讲吧,我知道绕也绕不过的。”

“那好,我的表达不是很好,希望不会把你讲睡去。”

“好,我会努力不让自己睡过去的。”我笑着说。

两个女人相拥并排躺在床上,记忆从半个多世纪前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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