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酸梅汁儿(1 / 1)

原来是杨辉,他把一杯酸梅汁递给了我,“是不是小时候的味道,尝一尝才知道。”我迟疑的接过他递过来的那杯,握在手中杯子冰冷布满了小小的水珠。

文静望着杨辉,“为什么没有我的份?”

杨辉说,“不是你说不要吗?”

文静瞪着眼睛说:“我说了你买我不要吗?”

我把手里的酸梅汁递给她,“消消气,文静阿姨。”文静也瞪了我一眼,不客气的大口喝起来。

杨辉一声不吭的转身又去买。

文静在我耳畔低声的说:“我看他是喜欢你了。”

我说:“哪能啊,你想多了,只不过人家绅士风度罢了。”

“你呢,不要嘴硬了,你以为你是小姑娘,还可以挑来挑去啊?”

“可我也应该有选择的权利。”

“你还想选啊,选来选去,是不是又选到周承身上啊?”

“那你也不能拉郎配啊,也要问问我的想法啊?”

“问你等于没问,你这个人啊要不然不想选,要不然选择太多,不试一下怎么能够看到别人身上有你喜欢的优等呢?”

“那你至少找个年龄差不多的吧,不要别人一看怎么带个妈出来。”

“那才好呢,说明你厉害啊。”

“我拒绝,这个不好玩,至少我清楚自己,我喜欢成熟的男人。”

“没有你拒绝的权利,你前面还不是和我说了柿子的道理吗?你就采了这个青柿子,回家捂成你的熟柿子……”

我们俩边走边说,丝毫没在意已经把杨辉抛在了后面,他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把酸梅汁递给了我,我说了声谢谢,他不好意色抓了下头发,说:“怎么一下子就没看到你们了,急死我了,你们再聊什么柿子不柿子的,这么投入?”

“哦,秋月说,要吃柿子,我说现在还没到吃柿子的时候,她说没有柿子,柿饼也可以,可是没有柿子哪来的柿饼呢?秋月又说要采个青柿子过过瘾,杨辉你知道哪里有柿子树吗?”我吸了一口酸梅汁,听着文静的理论,直接呛得要喷了出来。

杨辉看着还在咳嗽的我,说,“柿子树我不知道,但我可以去问问,应该能找到。”

听完他的话我又深深的吸了一口酸梅汁,寡淡无味,除了一点相似的香味,根本就是不是小时候喝的酸梅汁嘛。

文静问:“怎么样啊?”

我蹙着眉头摇摇头。

文静意味深长的说,“小时候的感觉是回不来的,人也是一样的。”

我点点头嗯一声,继续寡然无味的吸着我的酸梅汁,努力回忆小时候的味道。

文静转过脸问杨辉,“小绵羊,你怎么又回来了,你不是你和那帮狐朋狗友一起走了吗?”

“什么狐朋狗友啊,说了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不要以貌取人,今天没演出,他们都个忙个的去了,我也要回俱乐部了,我只是想起来刚才走的时候太匆忙没有和你们打招呼,太不礼貌了,所以又回来了……文静阿姨,你怎么和那帮老女人一样,叫我那个什么小绵羊啊,这个绰号太恶心了,我强烈抗议不准这样叫。”

“既然这么恶心这个绰号,该等的人也等到了,怎么还死皮赖脸的留在那里呢?”

“是啊,是时候该走了。”

“走了好,你该回到你爸爸那里了,他都等你等得眼睛花了。”

“我不想回去,我有我自己的打算。”

“你这孩子,你爸爸打下江山容易吗?双手给你,你还不要,多少人一辈子都做不到这样的成绩。”

“我可不想躺在他的功劳簿上,听什么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的屁话。”

“难道子承父业不应该吗?”

“为什么我不能做打江山的那个?”

“你呢,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没吃过什么苦。你问问秋月,一个人,没有人帮忙,要做自己的事情有多难。”

我咬着吸管看着他们俩,我只是个听众,不相干的问题怎么会跑到我这里来?

“文静阿姨,这个问题是这样的,第一呢,我没有个有钱的老爸让我躺在钱堆里,你这个提问本来就存在逻辑问题,我和他没有可比性。第二呢,我对自己的能力要求也很低。第三呢,我的物质欲望和精神欲望更低。第四呢,我从来没打过江山,最多是自欺欺人得自得其乐。”

文静朝我白了一眼,杨辉在偷笑,我把手中的纸杯瞄准旁边的垃圾筒,没有丢进去,杨辉走过去捡起来重新丢进去。

“走啦,文静阿姨,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呢,明天还要做你的新娘,回家洗洗早点睡个美容觉。”我挽着文静边走边上。

“喂,我们现在去哪里啊?”文静问我。

“不是去取你的车吗?”

“我的车在那边,走错方向了,你什么时候可以把左右分清楚啊。”文静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我,“给条路你就往前走,死不悔改的东西。”

“好了好了,知道今天文静阿姨你爱心爆棚,走错了,不就往回走就是了。”我自嘲的说。

杨辉跟在边上默不作声的笑着。

我说:“你不是要去上班,怎么还不走,车子也停这边吗?”

杨辉恍然大悟,“不是,我车停那边。”他指着我刚才要去的方向。

“喂,杨辉。”文静叫着正要走的杨辉,“我忘了我还有点事情不会马上回望港,你现在回去的话,帮我把秋月捎回去。”

“喂喂,你带我出来不带我回去,算什么啊,下次可别叫我出来。”我强烈抗议。

“下次?你以为我还等得到下次吗?你这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阁楼小姐,这次陪我出来,肯定在心里不知骂了我多少次吧。”文静一边把我的东西递给杨辉,一边说。然后又在我耳畔轻轻咬着耳朵说:“记着,要抱紧点。”

我瞪着文静,她一脸诡异的坏笑,对杨辉说:“谢秋月,初来乍到,又是个左右不分的人,你要安全把她送回来,不小心弄丢的话,你可是再也找不到的。”

“放心吧,我会把她安全送回家的。”杨辉认真的点头答应。

什么是损友?这就是损友,把我当阿猫阿狗就托付人了,哎。望着文静绝尘而去,我只能摇摇尾巴跟在新主人身后。来到一辆很帅的黑色摩托车面前,我明白了文静说的抱紧点是什么意思了。

我对一言不发的杨辉说:“我还是打车算了吧。”

他一脸灿烂笑容说:“没事。”

“你当然没事,可是我有事啊。第一,我不是爱刺有点不爽,说话的口气也悻悻的。去拿杨辉手中的购物袋,他却藏到身后并不递给我。

“我承认,我是很喜欢你,但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卑鄙有企图似的。”杨辉脸色凝重的说,“第一次在杂志上看到你,是我非常沮丧的时候,我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选的,专业学校包括要给我介绍一个他们熟人的女儿做我的女朋友,我不能有自己的想法,他们认为我的想法都是幼稚扯淡的事情,路他们会帮我铺好,你能想象吗?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帮我取好了我孩子的名字,太可怕的。可是当我看到你的那片采访时候,我觉得我真的是太幼稚了,你那么柔弱的一个人都可以独自在异国他乡默默的做自己的事情,为什么我不能呢?”

我蹙着眉头耐着性子听他讲完话,“还是那句话,以后不要再说这些话了,谁都是摸着石头长大,每个人都在表象之外,还有另一个自己,我没你所想得那么好,也不是你所想象的那种女人。”

“难道你知道我心里所想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杨辉锲而不舍的追问。

“我不管你心里想什么,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是个三十二的女人了,我不对爱情抱有任何幻想,我生活在我的世界里,我的世界不轻易给任何人开门。”

“那只要我努力一点,以后可以给我开门吗?”他小心翼翼的说。

“应该不会。因为我的城墙太高,城门太厚,你是越不进来的。”我直截了当的说。

伸手去夺我的购物袋,他还是死拽着不放,“我答应了文静阿姨送你回家,我肯定不能食言。”

我气得插着腰看着他,“放心好了,我是个成年人,迷了路我知道拦出租,再不济我还知道打110。”

“其实坐摩托车有坐摩托车的好处,”他把我的购物袋藏在身后,看着脚下,慢条斯理的说:“可以看到更多更好的风景,可以享受微风拂面的感觉,可以去走小巷,也可以带你去运河边转一下。放心我骑车很稳定的,我也不是什么毛头小伙子了。”

我无可奈何的看着他,不管愿意不愿意我只剩下点头的份了。

“但是,我还是问题,最后一个问题。”杨辉怯生生的,“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那是不是还要举行个什么仪式呢?”我又好笑又好气的看着他。

他的脸色马上雀跃了起来。帮我把东西放好,发动了车子,戴好了头盔,我横着坐上了车子,在轰鸣声中,杨辉大声的说,“无论你多不情愿,但是还是要抱紧我。”

杨辉依言带着我在运河边行驶,河水平静而深沉,河边婀娜的柳树在夜色的隐约里呈现各种怪异的姿态,显得运河更加悠远而神秘。他驶进了一条小巷,这一带建筑还保留着白墙黑瓦的古风,石拱桥下天上的月亮在水中清晰的荡漾,藤蔓们向上或向下装饰着河堤古屋石拱桥,一副朦胧的江南水墨画。

靠在杨辉的后背,看路灯的光影在速度的拉扯下,划出一道道彩色游走的线条,镶嵌在漆黑夜的背景里。

头发在眼前飞舞,若没有摩托车的轰鸣,我觉得这该是一段美妙的旅程,似曾相识有过从容和开朗的性格,我应该也曾骑着自行车在路上狂奔,尖叫着,后背湿透,迎面而来清凉的风,把头发和衣裙高高吹起,像是电影中的桥段。

摩托车的轰鸣噶然而止,杨辉说:“到家了。”我愣愣的跳了下来,果然是在家门口了,我捧着发晕的脑袋,耳畔的轰鸣声虽然停止,脑中的轰鸣声却还没有抽走。

杨辉看着我还没回过神来的样子,笑着说:“很久没坐过摩托车了吧?下次再坐就不会这么不适应了。”我朝他笑了下算作回答。

他拎着我的大袋小包却不肯递给我,我想着出于礼貌是否也应该请人家到家里去坐一下喝杯水?身边走过一个人接过杨辉手上的东西,对他说:“谢谢你,把月儿送回来。”

不用抬头我也知道是谁,杨辉不好意思的说:“没事,只是顺路。”

来人继续说:“下次骑摩托车载女孩子,至少不能穿裙子,这样太不安全了。”

“是啊。”杨辉看着我尴尬的说:“那,我先走了。”

我朝他点点头,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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