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韦小五不是什么好人,诸位从他说话流里流气的口风中都能应该看的出来。
自从媳妇跑了之后,这家伙就染上了赌瘾。
十赌九骗(笔者在后台看过变扑克牌的魔术表演之后,就再也不相信魔术了),不到2年,他就欠了十多万的高利贷。
几个人做的局,做的都是没本的生意,放贷放的利索,追债也不急,细水长流比什么都强,把人逼急了逼死了就不美了。
最近付村的拆迁,让这几个人打起了小九九,拉着小五又赌又骗,成功的让小五认为,一切事情只要卖套房子就能解决了。
小五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真不是什么坏人。
小五的媳妇跑了主要是孩子流产和小五创业失败。小五是搞蔬菜大棚的,一开始蛮赚钱的,不过一阵冰雹加大风,大棚倒了一半。
生活和事业的双双失利让他走入了赌博的泥潭,小五很痛苦。
他相信,只要这次下定决心,再拿出一套还迁房还掉赌债,自己无债一身轻,一定还能东山再起的。
小五时刻保持着乐观,他认为自己是个伤不着,打不倒,压不垮,污不损的壮志钢阳。
对此,诈骗团伙表示,我们对自己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成果表示异常欣喜,并表示一定会加倍努力。
现在画面转过来,小五现在面红耳赤,怒意横生,为什么村长竟然和一个普通人咬耳朵,各种点头哈腰,我这点小忙都不帮?
“魏叔,您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小子,你是不是皮痒痒了?这是先行者公司的杨森杨总!”
“哥呀!”
普通一下,小五跪倒杨森身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
“老板,救命啊!我上有三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
村长老魏的下巴有点疼,杨森表示,第一次见到这么骚的人。
小五哭天抹泪的,把前后的事儿说了说,杨森也表示牙疼。
杨森不恨贫的,不恨懒的,也不恨调皮的,杨森是个耐性比较好的人,可他有个致命的伤,就是受不了骗子,无论什么骗子。
十赌九骗是肯定没错的,杨森通过小五的哭诉介绍,用屁股想想都能知道,里面有事儿。
这个世界,有天灾就可以了,再来人祸的话是无论如何都忍不了的。
杨森又想打人了。
打人会上瘾,看来是真的。
虽然上次杨森的主要任务是挨打。
得知几个骗子就在村口附近等着,杨森觉得机会来了。
给研究所那边打了个电话,叫了几个安保过来,杨森准备收拾收拾他们。
骗子就应该被收拾,不是么?
在村长家,一边喝着10块钱龙井,一边教育了半天小五。
通过交谈,杨森很意外的发现,小五这孩子还是蛮有意思的。
蠢萌算不上,机灵可也算不上,除了平时偶尔脑子抽跟筋,犯点二什么的,没啥大的缺点,这要是找个人好好调教调教,妥妥的保安人才。
等了大概有5分钟,小菲说接到保全们的信息说已经在指定位置集结好,等待命令了,于是杨森说道:
“打手到齐了,小五,跟我走吧,一起会会这群‘大哥’。”
小五还在哭诉忏悔呢,忽然听到杨森的话,有点懵。
老魏和蒙圈的小五,一起跟着杨森出了村长家。
“小五,你带我们见见大哥呗,他们不是想要钱么?我想知道他们能拿走多少!”
凛冽的寒光在杨森眼中晃动,小五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但又说不上来在哪。
糊里糊涂的到了村口,果然,大哥和他的俩手下,都在车里等着呢。
1月的天气还是有点冷,即便是中午,仍然也只有0度上下。
车上的几位,等了快1个小时了,今天如果小五再晚一会,他们就睡死了。
“大哥、大哥?我,小五,醒醒。”
敲了敲车窗,闫龙行了。
闫龙的主营业务是坐庄和放贷。
为了不给警察叔叔创造业绩,闫龙和俩同党很小心的玩儿起了飞庄。
一辆依维柯,稍稍改装一下,里面一人伺候着,一人坐庄,一张桌子,能扎金花,能打麻将,运气好一天能有个几万的收入,要是碰上肥鱼,说不好抽水都能上十万。
闫龙做事儿很有分寸,都是暗中做手脚,从来不干那种逼人上吊的蠢事儿,这也是这几年警察叔叔们没怎么找他麻烦的原因。
最近付村这要拆迁,闫龙决心在这边拓展下业务,毕竟能有几套房子攥在手里的感觉也不错。
现在房价这么涨,先行者公司又这么牛掰,说不好哪天自己还得靠这几套房养老了。
小五是自己这边的常客,虽然下手切他的不是自己的人。现在自己不需要下手捞,至需要水费和利钱,就能过好日子了。
小五借的本钱,有一半早就让切牛的主还给闫龙了,这是这行的规矩。
小五这后生也挺努力的,从其他的场子借钱,然后还给自己。
闫龙很看好小五,要不是他在别的场子借了钱,说不定会把小五收了。
今天来监督小五也就是例行公事,现在都1月中了,谁不想过个肥年?
不过,跟在小五身后的这俩人是……?
“闫哥,这是我们村魏村长,这位是……”
“我小杨,跟着魏叔一块儿来的。”
“哟,魏村长啊,幸会幸会,鄙人闫龙,承蒙大家关照,在沽镇这边混的。”
“你好,叫我老魏就行了,小五非要我出个证明材料,还有签字,我觉得吧,还是见见本主,把事儿搞清楚点好。”
“是,是,我们这不跟过来了么,小五爱玩,我想您也知道,年中的时候他说手头不富裕,找我借了点钱,这不年底了么,我就问问这事儿,小五说家里拆了两套房子,说直接卖我一套得了,我一听,也行啊,什么钱不是钱,我这不就跟过来了么。”
“是么?那小五玩的什么啊?”
“他玩的什么我们怎么知道啊,我们就是放帐的,您说是不?”
“是么?可刚才小五不是这么说的啊?”
“呃?”闫龙一愣,脸立刻拉了下来,冲着小五不悦的说道:
“怎么的,小五,当初借钱挺痛快的,现在编排你闫哥的不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