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杰的话让宇岢匪夷所思,他道:“请你把话说的明白点。”
老杰来到虎王的跟前,把住他的脉搏,迟疑了片刻,才激动地道:“不错,正是这股魔力,我们需要的就是他体内的这股魔力。”
白猿莫名之至,抢言道:“你们需要魔力?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宇岢向白猿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打扰老杰,让他继续说下去。
老杰又言:“当我们接近或者接触这种魔力时,我们就会感觉很舒服,这让我的心跳加速,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肉体已然存在,总而言之,是一种妙不可言的感觉。”
宇岢极力思索着老杰的话意,思绪中做了很多猜想与假设,但是每一种假设都没有成立,虽然没有成立,感觉上却都只差了那么一点点,也就是说,他心中所做的假设与答案已经非常接近了,然而,正是白猿接下来无心的一句话给宇岢带来了重大的启发——
就在这时,白猿陡然开口:“哎呀,这里怎么也有蚊子啊,已经咬了我两个包了,挠也不管用,烦死了。”
宇岢灵机一动,终于想通,他眼前一亮,陡然道:“不错,以毒攻毒。”
“以毒攻毒?”白猿和郭十一互望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宇岢点了点头,道:“不错,是白猿的一句话启发了我,试想一下,蚊子咬了我们,我们感到痛痒,自然而然会去抓挠,所谓以毒攻毒,就是要用虎王体内的毒气让村子里的人更舒服,解救村里人的隐身之苦,从而虎王体内的毒气也可以排出。”
白猿开口:“听上去似乎很有道理,但是你已经试过两次,多被震飞出去,他体内的毒气仍然没能被逼出来。”
宇岢淡笑了一下,道:“这个还要归功于你啊。”
“归功于我?”白猿费解。
宇岢点头,道:“蚊子啊,我是无法将虎王体内的毒气逼出来,但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把他体内的毒气转化为毒血,然后在再将毒血释放出来,让村里每一个喝下去。”
郭十一道:“是个好办法,宇岢兄弟,经过刚才两次被震飞出去,这次你一定要小心。”
宇岢重重地点了点头,道:“放心吧,郭大哥。对了,刚才都是我的缘故,让你分了心,才让杨振远那个卑鄙小人趁机逃走,不过你放心,如今他已经是妖族的一员,我知道妖族地宫的位置,把这里的事解决完,我一定为你引路,找到杨振远。”
郭十一深吸了一口气,道:“嗯,那就让他再苟延残喘几天,你先专心为虎王化毒吧。”
老杰开:“以毒攻毒,这的确是一个极好的办法,只是,我们全村几百号人,而他只有一个人……”
宇岢看着隐形的老杰,道:“放心,这个问题我也已经想好了。”
宇岢说罢,再次坐到虎王的身后,开始运气,只见他双手上下层叠,掌心中散出一团蓝色灵光,双掌慢慢分开,蓝色灵光中幻化出一个水晶一般的光球。
宇岢双手反转,光球悬浮在他与虎王之间,在宇岢灵力的作用下,光球瞬间进入了虎王的体内,只见虎王周身蓝光幻闪,他的肤色也开始发生变化,渐渐的变成了深紫色。
这时,宇岢突然开口:“老杰,带我们去圣水井。”
老杰忙道:“跟我来。”
白猿开口:“废话,我们根本看不到你,怎么跟你去。”
老杰边走边道:“我和村民们可以释放出彩色丝线,你们跟着丝线走。”
宇岢跳下桌案,抬手一挥,一团灵光拖起深紫色的虎王,浮空而行。
白猿看着这一幕,好似地道:“宇岢,你放入虎王体内的蓝色光球是什么东东?这么厉害!”
宇岢边走边道:“无极圣水,是我在灵之峰得到,无极圣水可以将气态之物转化为液态,反之,也可以转化为气态,这种圣水在我体内与先天灵气可以通灵互补,任由我来支配。”
白猿听后赞叹不已:“哎呀呀,真是妙啊!这无极圣水真是好东西啊,回头给我来点。”
宇岢淡笑了一声,道:“无极圣水的确不是俗物,然而前提是必须和先天灵气结合才能有这般功效。”
白猿一听,白了宇岢一眼,道:“算我没说。”
这时,老杰与村里的人已将丝线释放出来,宇岢等人按着丝线的走向朝圣水井走去。
……
与此同时,得以逃脱的杨振远终于又回到了那片矮树林,他靠到一棵树上,气喘吁吁地道:“可他妈累死我了,唉,怎么加入妖族之后,战魂灵力大不如前,还不如跟着灵氿的时候风光呢……”
想到这,杨振远的眼前突然浮现出郭十一的影像,虽然只是影像,却让他骇然一惊,他下意识地站直了身子,结果眼前却什么都没有,他闷哼了一声,自言道:“郭十一,你这个阴魂不散的丧门星,总有一天我会想个法子把你除掉。”
“你要除掉谁啊?”陈温暖突然在杨振远面前幻闪而出。
杨振远再次被吓了一跳,然后条件反射地跪在地上,忙道:“属下参见万妖之祖,小的,小的当然要除掉宇岢了。”
陈温暖讶异:“你见到宇岢了?虎王呢?找到没有?”
杨振远兴奋地道:“找到了,虎王被宇岢带走了,小的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
陈温暖阴笑了一声,道:“既然他们在一起,就省了我不少的事,杨振狗,头前带路。”
杨振远心中暗道:万妖之祖最好能把他们全杀了,尤其是郭十一,这样一来就能永绝后患了嘿嘿嘿嘿……
想到这,杨振远将声音抬高了八度:“小的遵命!”
……
这个时候,宇岢等人在丝线的带引下已经来到了圣水村的中心,圣水井就坐落在一头巨大的石雕猛虎之下。
这时,郭十一突然开口:“宇岢兄弟,快看,那石雕猛虎额头。”
宇岢向那望去,不可思议地道:“难道说……这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