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与谢必安和范无救二人混了个脸熟之后,上官义惶便再没带李忆悔出门融入自己所谓的生意场。
反而是不断督促他修炼,哪怕每次去洛阳府,也只是独来独往,来去匆匆。
而云儿与上官月这段时间的相处虽说不像之前一般势如水火,可是也好不到哪里去。但也总归算是相安无事,彼此之间淡交若水。
时间荏苒,转眼之间就到了上官云所说的两月良辰。
李忆悔与上官月的婚事将近,整个上官家的气氛都有些喜洋洋的,只有一身素白的云儿除外。
那姑娘依旧日日望月,也不知思月还是思人。
“忆悔,忆悔,人呢。”
大清早,上官义惶便赶到李忆悔房间四处找寻道。
“在这儿呢,那么大清早的,找我做什么?”李忆悔从门口进来道。
看他手里端着脸盆跟毛巾,应该是刚洗漱过来的样子。
“这不是快到了你跟月儿的婚宴了嘛,你总不可能让我一个人去送请帖吧?别的都不说,洛阳府那边你可得跟我一起去。”上官义惶道。
“那也不至于那么早吧。”
李忆悔将木盆放回原处,他一向都不喜欢麻烦别人,本来有专门伺候他的丫鬟,在第一天的时候就被他遣返回去了。
本来还有一些想要讨好他的奴仆,可是不仅不会得到奖赏,可能还吃力不讨好,也就没人愿意主动过来了。
上官家里的其他人也慢慢知道,这个家族里多了一个怪里怪气的姑爷,就是脾气好一些,从来不训斥下人,对谁都是和颜悦色的。
“你以为范大人都是跟你我一样的闲散人嘛,人家好歹是地方上唯一的主事官,平日里大大小小的案件还不都得他来处理呀,若是去晚了,人家公务繁忙不得空,那可就少了一位大客。”上官义惶道,“再说了,你亲自去说,不得多一份诚意,多留一点好印象嘛。”
李忆悔无奈苦笑,“我是个闲散人,你可
不是,罢了罢了,反正起都起了,那便一同去吧。”
“你小子,我可都是为了你着想,别那么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上官义惶道。
通过了这些时日的相处,两人也越发熟络起来,少了一些拘谨,上官义惶也始终把李忆悔当妹夫对待。
而后者,却时常警惕自己,眼前的人可是与谋害宁心怡那群黑衣人的同伙。
二人就这么一同除了上官山庄,临走时除了两份请帖以外,还带了一些贵重的礼品,算是登门拜访的礼数。
从上官山庄到洛阳府距离不远,二人骑着快马,很快就到了。
只是刚到洛阳府门口,不见着那一些瞧热闹的百姓,却围绕一群身穿着官府衙役服装的人,好似也再看热闹一般的。
“喂,你们几个,在干什么呢?”上官义惶坐在马上居高临下道。
在这洛阳府中进进出出,整个洛阳府中怕是上上下下没有人没见过他。
“上官公子。”
有几名衙役听见他的声音,回过头来认出了他,连忙行礼道。
“免礼免礼。”上官义惶不耐烦摆摆手,“一大清早的你们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呢?不要干活吗?难道是你们范大人对你们太宽松了?朝廷的俸禄太好领了?”
“不是不是。”一名衙役连忙道,“不是小的们不干活,而是现在实在不适合进去啊。”
“什么不适合进去的,里面难道还有吃人的大虫不成?”上官义惶道。
“哎哟,听您这么一说,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那名衙役苦着脸道。
“嘿,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让你们一个个都这幅胆怯模样。”上官义惶下了马,不屑道,扒拉开几名在最前面的衙役,探出头去。
“我去!”
一见里面的场景,上官义惶忍不住叫了出来。
李李忆悔看的好奇,也下马去,来到上官义惶身边,定睛向府衙内一看,有二人缠斗在一块,院内的草木狼
藉,似乎被殃及池鱼了。
而那打斗的两人,竟是范无救与谢必安二人!
李忆悔心中蓦然吃惊,谢必安的战斗力,在之前在那一场剿匪之战中,他可是见识到了。
能够硬生生扛下壮汉两次攻击而只受轻伤的人物,在凡人堆里,更是有以一敌百的好汉。
此时却与面容消瘦的府尹大人打斗在一起,而且看两人的架势,竟然是不相上下,谁也压不了对方一头。
“这范大人……还真的深藏不露啊……”
李忆悔皱眉道,要不是今日你亲眼所见,怕是打死他也不会相信,一个坐在高堂之上的消瘦中年男子,竟然可以跟军队之中的百人敌不相上下,视觉冲击力实在有些大。
“你还在看戏呢,还不上前去阻止他们!”上官义惶一点也不吃惊,显然早就知道了范无救身怀武功之事。
“知道了。”
李忆悔不计较上官义惶口中命令的语气,直接冲上前去,在谢必安与范无救又将要碰撞在一起时,悄然插入二人中间的空隙,左右手掌轻轻用巧力一推,将二人分开。
谢必安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看见有外人插手,倒也不再动手了,只是面上颇有愠怒之色,盯着范无救,隐隐有恨铁不成钢之色。
李忆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范无救更是眼露阴沉,盯着谢必安,面色不善。
“诶呀,二位大人怎的打了起来,这一大清早的伤了和气可就不好了。”上官义惶极为马后炮地跑了出来,半道上还回头挥挥手,示意众衙役散去。
“你们二人怎么来那么早?”
谢必安冷静问道。
“这不是妹妹与忆悔的婚宴快到了嘛,可以给二位大人送请帖来了。”李忆悔笑呵呵道,从袖子里掏出两封请帖,一人一封递了出去。
“这么快就要成亲了?”范无救有些诧异道。
“恭喜。”
谢必安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