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蒜,银姬有着一种天然的厌恶,这种厌恶源自于心理,表现在生理。
每次只要闻到蒜味,银姬便会作呕,情节严重其甚至有可能当场昏阙过去。
不过修士修的是天人合一,追求的是无欲无求,所以银姬极少遇见修士追求口腹之欲的。即便有那也极少见好吃蒜的,故而其这个‘弱点’几乎无人知晓。
可世间万物偏偏就是敌不过意外二字。
银姬万万没想到的眼前便正有这么一个吃蒜的修士,还正对着自己哈气。
眼见银姬双眼翻白,王柏旭也是吓了一跳,我的姑奶奶,你不会就这么双腿一蹬死在我床上了吧,这你死事小,可你死在我床上那就事大了,日后我怎么解释得清?
王柏旭赶紧上前便想要掐银姬人中,可只见那银姬因为王柏旭是想要乘势而上,直接一抬腿便朝自己踹了过来。
“娘的,老子想救你,你还踹老子?”
王柏旭一把抓住那银姬玉脚,翻手便想要将银姬给甩下床来。
好死不死,那银姬身上黑色长袍滑落,露出白花花肉来。
王柏旭吓得赶紧一转手,捡起正滑落的黑色长袍,朝上一卷。
我虽然口上花花,但我心里还是一个纯情少男,王柏旭心中暗道。
可是那知这王柏旭反应大,银姬反应更大,眼见着王柏旭有‘非礼’自己的嫌疑。
银姬忍着昏阙之意抓起黑色长袍便是一卷,整个人当即飞腾起来,周遭气流翻飞,直接便将王柏旭给掀飞了出去。
娘的真当我好欺负不成?!
摔了个狗吃屎的王柏旭此刻也是一肚子的火气,其这几日可是被这疯女人折腾的不清,眼下其刚苏醒过来便想要‘过河拆桥’,这让王柏旭如何能受得了。
娘的,要不是因为被你给缠住了,老子直接一把大火连带着把你一同与兰若寺烧了!
王柏旭可不是喜欢吃暗亏的人,不管是许未央还是张栩哲,以及那夜的两个上雪门修士,凡是最初在王柏旭手中占得便宜的最终都没什么好结果。
许未央直接被自己吓得逃离长松门,张栩哲则是被自己糊弄的去练辟邪剑谱去了,而那两个上雪门修士则是尸骨无存!
想到此,王柏旭虽然屁股疼,但还是硬着头皮连声唤道“娘子,俗话说得好一夜夫妻百夜恩,这几日你那郎君可是叫得挺欢的,怎么一转眼便就不认人了?吃干净抹嘴也不是这般做法吧?”
周遭气流席卷而过,早已是将屋内窗门给吹开,满屋子的蒜味早已被吹散,银姬也没有刚开始的那般难受了。
银姬自然是晓得自己昏迷时,贴身法器定是化作护盾将自己给护住了,否则自己也不会跟在王柏旭来到此地,而依照着王柏旭如今的修为定是不可能破开护盾的,这般说来的话。要说占便宜,或许就是刚刚自己苏醒的那一刻,差点是着了王柏旭的道被其占了便宜。
“哦,是吗?可为什么郎君你还是元阳之身呀?莫非是什么地方不行?亦或者是郎君对妾身不感兴趣,有着龙阳之好?”银姬说话间还朝着屋内的王伊看去,两男一女,此情此景倒是像极了正室来抓‘男小三’的感觉。
元阳你大爷!龙阳你大爷!王柏旭此刻恨不得自己手中有个键盘,疯狂输出一波,什么坟头蹦迪之类的,让这银姬尝尝滋味。
“咦,此地灵气浓厚似乎并非是寻常之地呀,夫君不是说与人结伴访友吗?如今看来,夫君似乎有所隐瞒呀”透过门窗银姬不难看出此地亭台楼阁绵延不断,灵气蕴结,极有可能便是宗门之类的。
不过定不是什么大门大派,极有可能就是麻雀两三只的地方。
银姬目光在王柏旭身上来回打量着,说实在的其看过太多的天才之流的,根本看不上王柏旭这点修为,在其看来王柏旭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小门小派的一个普通弟子罢了,这等人死在银姬手中的已经不知有多少了。
“夫君我不是想着让娘子伤势恢复得快一些嘛!我这一片苦心孤诣,娘子难道不领情?”王柏旭挤出两点眼泪来,乍看去倒是像极了前世烂俗的赘婿伦理剧。
不过当看到银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满是古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王柏旭心中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要比恶心?我可是恶心他大爷!
“够了!宁采臣,你的心意我知晓了”
“哼,需要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小甜甜,不需要人家的时候就叫我牛夫人!负心人!”
“小甜甜是谁?牛夫人是谁?”银姬忽然觉得眼前这王柏旭怎么说变就变,一下子让她有所措不及防起来。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你是个负心人!”
王柏旭的阴阳怪气,让银姬头皮一阵发麻,平日里其也是见多了昂着头死活不认输的修士,也见多了有着江湖豪侠义气的修士,更是见多了花前月下的一众艳俗之事,可其偏偏是没见过如同王柏旭这般让人膈应的存在,偏偏其说这些话说,还伴着一脸深情。
若不是因为王柏旭的满口蒜味让银姬觉得厌恶抽离的话,指不定还真被王柏旭给糊弄住了。
见王柏旭张口还想要说些什么,银姬便想要先开口打断,可是那知道忽见天外飞过几道黑影。
当即只觉得整个长松门仿佛是被陨石砸中般,传来翁然一阵巨响声,整个长松门为之晃动。
“孤山三叟前来拜访长松门张旭之前辈,还望长松门诸位打开阵法,让我等入内”
孤山三叟?王柏旭脑中搜索着这四个字,脑海中瞬即便浮现了三个人身模样,这三个家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个老不死的散修抱团在一起,往往喜欢以多欺少,以恶欺善,由此来获得好处,以提升自身修为。平日里三个人的名头不小,但是却与长松门毫无任何瓜葛。
可如今这三个家伙抱团前来拜访,而且指明了要见张旭之,看起来今日之事可不是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