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秒钟,门口走进来几名打扮前卫的年轻人,这些人不过十七八岁,最大的不过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头发染成各种颜色,浑身痞气,走起路来左摇右晃,真的应了那句话——坐没坐相站没站相。
这些年轻人进来之后,瞧了瞧跪下的男子,才看向伍林。
“来了生人哦!”其中一人说道。
另外一人上下打量了伍林一眼,笑道:“浑身盔甲?当演戏咧!”
还有一名混混在小女孩身上打量一下,看到小女孩的衣角除露出几张钱币,笑道:“这两个好像没交人头钱啊!”
伍林站起来,笑道:“你们多少人?”
“不知道数吗?眼瞎了?”正对着伍林的一名混混叫道。
这名混混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牛仔上衣,白色裤子,与贫民窟显得格格不入。
伍林笑道:“我数的话,会多数几个的?”
“啥?会多数?连数都不知道数?”牛仔混混哈哈笑道。
伍林摸着后脑勺笑道:“当然了,做我们这一行的,一个人一天一百块,你们一二三五七九,总共十五个人,四舍五入算二十个人,今天你们就要交人头钱两千块。”
“啥?”混混们一脸茫然,怎么回事?啥意思?没听懂。
伍林伸出手,说道:“人头钱,给钱啊!”
“看到了没有,居然向我们要钱啊!”牛仔上衣混混对身边的同伴哈哈笑道。
周围的混混也跟着哈哈大笑,从来都是他们找别人要钱,从没有人敢找他们要钱的。
在混混后面跪着的男子们,都在幸灾乐祸,不管是谁输谁赢,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件好事。
伍林哼了一声,一脚踢出,正好踢中牛仔混混的大腿。混混重心失稳,左腿往后一甩,单膝跪倒在地。
同时一把长刀出现在伍林的手心,刀身搭在混混的肩头上。伍林微笑看着这名混混,说道:“我最近有点病了,手有时候有点颤抖,一不小心就会砍掉你的人头,所以等会如果你发现你的人头不见了,请原谅我的失误。”
伍林的话还没说完,这个小混混就吓得浑身颤抖,双眼盯着伍林的横刀,生怕他手一抖,将自己的头割下来。
其他混混见伍林是个心修者,吓的退后两步,都想趁机会逃跑。
平时贫民区别说心修者,连稍微有点钱的普通人都不会过来,所以这些混混在这里,可以用如鱼得水来形容,简直是他们的天堂。可惜,今儿个,天堂的路不好走,踩着地雷了。
伍林冷眼盯着其他七名混混,说道:“跪下,告诉你们,如果我不高兴,全杀光你们。”
其余的混混无奈,只能跪在伍林面前。
他们都是普通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心修者,就算他们拿着枪,也不是心修者的对手,心修者的身上有灵力,可以增强他们的速度与力量,恐怕自己的枪还来不及扣动扳机,自己就已经死了。
这些人都是软蛋,不然也不会窝在贫民窟了,比起刚才失去理智要杀小女孩的男子们来,要差劲许多,一看到伍林是心修者,立马就跟泄了气的皮球样,软绵绵的。
伍林笑道:“意外的很乖嘛!”
“没想到您是心修大人,小的刚才得罪了,请别放在心上。”牛仔混混小声说道,生怕吓着伍林,要是心器一抖的话,脑袋就没了。
伍林笑道:“今儿个你也看到了,这两位,你们得当成爷爷供着,知道吗?”
后面的混混看着小女孩与躺在地上的男孩,连连点头,说:“知道知道。”
伍林:“明天我还会来,要是看到他们没在这里,或者少了一根汗毛,方圆十里,我都会屠戮的干干净净,相信那个什么张市长,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从中午张英男的出现,伍林听出来了,东港市的市长也姓张。
呃,有点废话了,市长儿子叫张英男,老爸还不姓张?除非儿子跟娘姓。
听到连市长都不敢把这个人怎么样,联想到最近听到的消息,说神道殿会派人过来,说是迎接使节团的,再加上伍林外地口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伍林应该是神道殿的人。
伍林收起御魂舍,笑道:“好了,我的时间很紧,没多少能浪费的,记住,我明天还会过来,要是看到他们少了一根汗毛,后果不需要我说明了吧?”
“知道知道。”混混们又异口同声道,语气诚恳,不过伍林有点信不过他们。这种人,经常翻脸不认人,伍林在地球的时候就见多了,在这个世界同样适用。
伍林嗯了一声,刚刚走到门口,又转身说道:“还有一件事,你们可别想逃,附近到处都是神道殿的便衣,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清楚楚。”
说这个,其实是吓唬他们的,要是这些人跑了,伍林还真那他们没辙,所以撒了个谎,希望能让他们打消逃跑的念头。
果然,当伍林说周围有便衣的时候,所有混混打消了内心的想法,不管是等伍林走后,再对小女孩动手的,还是准备逃跑的,都在此刻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服侍好这两个小祖宗,要是被便衣知道,再告他的耳朵里,相信以他的能力,对付自己,简单至极。
伍林点头,嗯了一声,再次将御魂舍召唤出啦,在木制墙壁上砍出一道口子,说道:“如果明天我过来的时候,发现他们俩身上少了一根汗毛,刚才这一刀,便是砍在你们的身上。”
御魂舍变成光点消失,就像不曾出现过。
伍林戴好头盔,说道:“各位,bye。”
当伍林走出大门后,木制的墙壁发出一声咳嚓声。仔细一听,是刚才伍林用御魂舍砍到的地方,出现一条口子,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
边缘整齐,可见御魂舍极为锋利,居然砍在腐烂的木头上,也能砍得这么平整,可不是一般的锋利锐器所能做到的。而且,就算砍了一条口子,这扇用生锈铁钉固定的木墙,并未有丝毫动摇,所有人不禁想到,要是砍在人的咽喉上,恐怕人头依然不会掉落下来,只会出现一条红色细线。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气,谁也不想体会这种被砍断后依然连接在一起的滋味,试想,一个被砍断脖子的人,依然能呼吸,能保持清醒,不是更加恐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