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郁岑一时迟疑,落在楚静姝眼里却成了肯定,倘若他对楚亦妙没有心思,根本用不着时间考虑。
楚静姝一向心性高,原本他是该执着于自己的,现在又对楚亦妙有了心思,好像她所有努力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不甘心这般局面!
“楚亦妙本就不及你,如今她身份地位又摆在那里,不可能越过你,你不用事事针对她。”
“你以何种身份代替她说话?你怎知道她不会和我争?”楚静姝好笑的盯着她看,似乎想看出一个答案,但却看不透他。
“原来我做的一切在你眼里,竟变成了我针对她,今日我想来求你帮我,是我没发觉,你对我早就变了,看来以后我不必来了!”
方郁岑看着她气冲冲离开的背影,没再拦着她:“以前我也不知道,你会变成这副模样。”
之后他又去了镇国公府,池夫人看见他,自然是没什么好脸色,毫不客气的要赶人:“谁让你来的?滚!”
“皇上让我来的。”方郁岑余光环视周围,想到那些书信分明是指认镇国公,却莫名其妙变成自己。
不管镇国公是否知情,只要在此闹一场,背后之人就肯定有所动作。
“夫人莫气,他区区一个没换。没有官职的商人,奈何不了本候。”镇国公好言好语的安慰。
只是用来哄池夫人的话,方郁岑偏偏要计较,声音微寒:“倘若镇国公知晓书信的事,还会这般理直气壮?”
池夫人眼底一震,视线死死盯住他不放,迫不及待的追问:“你说清楚,什么书信?”
方郁岑意味不明的笑出来,并不再言语,镇国公手背上青筋突起,口气隐忍:“你提出来,却又不说,难道皇上也是这个意思吗?”
“只要你们供出背后之人,我就将书信告诉你们,镇国公的冤屈也能早日洗清。”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镇国公冷哼一声,脸色并不好看,“你还是回去吧,本候没做过,更没有背后之人。”
“至于书信,和龙袍都是陷害!”
方郁岑脚下没动半步,一副他不肯交代,就让人搜查的态度:“口说无凭,你要拿证据说话。”
镇国公正要反驳,院子外面传来一道声音,伴随着兵器碰撞声和脚步声,众人齐齐看去,竟是钟景松。
“有证据也该是交给本官,方公子不在牢里好好待着,怎的还惦记着查案?论起此事,本官比你有经验。”
钟景松看他一眼,不等他说话,就扬声对外面的将士吩咐:“将守卫军换成我们的人,不从者抓去官府。”
这举动就如同打了方郁岑一巴掌,池夫人同镇国公看到他,脸色明显比方才好了些。
“那希望钟大人查案顺利,不会徇私枉法。”方郁岑即便不愿,可到底是皇帝下令,违背不得。
“自然,本官一向正直无私。”一个小厮闯进来,在钟景松耳边低语几句,继而就听见他道,“将方公子送回去,或者交由皇上处置。”
“不劳钟大人费心,我长腿了。”
方郁岑丢下这话才离开,他本就该低调行事,今日冒险行此举也是没办法,倘若被传到皇帝耳里……
他忽然停住脚步,视线里渗出阴冷的光:“钟景松莫不是以为,将我的人换成他的,这就算完了。”
“公子。”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小厮,都是一副寻常百姓打扮。
“千万给我盯紧了,一有风吹草动,务必及时告知我,别让他们将此事传到宫里。”
“是!”
镇国公府。
“您二位可以放心了,这些都是我的人,真心护卫镇国公府安危,不会在府上放肆为之。”
下人端上了热茶,钟景松对两位的态度恭敬,不仅是因为养育之恩的缘故,也有些池盈初的缘故。
“倘若盈初还在……”
镇国公看到他,就想到了池盈初,发觉池夫人还在这里,又不好触及她的伤心事,说话都有些顾及。
“罢了,不说这些。”镇国公想到方郁岑的异常,话锋一转又问,“他说的书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钟景松敛下眼帘,顿了顿道:“有人称从府上搜出了书信,但不是指认您的,而是指认方家。”
镇国公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样的结果还是出乎意料,对方能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拿到书信,必定是亲近之人。
况且能近他身的人,除了池夫人就没有旁人,池夫人自然是不可能。
“这……我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也相信。”钟景松点头应声,“皇上将此事交由我,是因四王爷说情,所以我猜测,书信的事应当与他有些关系。”
“可王爷怎会帮我们……”池夫人更是想不明白,况且池盈初先前与他还是那样的关系。
依着他那性子,不落井下石都是好的,人真能在短时间内转变么?
“我也不太清楚,您若是愿意,我想法子让他来,您问清楚就是。”
镇国公思虑再三,还是摇了摇头:“这太麻烦,不必了。”
“那好,有事让人寻我即可。”
池盈初用完晚膳,又计划着如何潜入镇国公府,虽然换成了钟景松的人看守,但有些地方还是不得忽略。
她想的太聚精会神,直到陆元白一掌拍到她肩膀上,她以为是偷袭,差点没同他打起来。
陆元白拧起眉头看她一眼,话里似有不悦:“怎么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本王那里惹你不快?”
她心想要动手,那也不是他先开始的么?怎么又莫名其妙怪到自己身上,近日难得相处融洽,不想同他斗嘴争论。
“我怎么敢,要惹不快,也是我惹王爷不快……”
陆元白嘴角一勾,冷笑轻哼:“本王到没看出你有哪里不敢的。”
她不说话了,想等他被自己气到,然后不用赶就离开那才好,却不想片刻后听见他开口。
“你想着出去?”
“王爷从哪里看出来的?”她惊的抬头看他一眼。
古人云,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她还没开始行动,就被他看穿了?
陆元白捏起她的脸,她还以为他要亲自己,不满的抗拒:“王爷不能动不动就亲人!”
“本王没有这想法,到你要是有,本王不介意满足你!”话音才落,他的唇就抵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