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叔,冷静,冷静,咱们有话慢慢说啊。”
“冷静?冷静个屁,姓游的,老子告诉你,要是甜儿出了什么事,我要了你的命。”显而易见,田甜的昏迷不醒已经使得田横处在了暴走的边缘,现在的他如同一个巨大的火药桶一般,而游乐就是那个即将引发爆炸的火星。
“侯爷,侯爷,你先把人放下,毕竟不管怎么说游小子总是有恩于我们的,他也不想大小姐这样啊。”在一旁的马东见状不妙急忙上前阻拦。
“哼。”在马东的劝解之下,田横这才悻悻的松开了手,冷哼一声别过了头,不再理会游乐。
“游小子,要不你先走吧。”田横的反应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马东生怕他一怒之下闹出什么乱子,犹豫一下,马东将游乐拉到一旁,对着他低声说道:“你也看到了,甜儿目前的情况不适合见客,不如等她醒了之后你再来。”
“那好吧。”游乐看了一眼屋内的田甜,随即再度举起了手中的敛息环,然后说道:“那就劳烦您老把这敛息环交给田甜吧。”
“哎呦,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行,我这就给大小姐拿过去。”见到敛息环,马东猛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好像自己真的忘了一样,然后他就要伸手去接。
“等一下。”就在这时,田横的声音突然响起,随即一只大手伸了过来将敛息环给拿了过去。
“敛息环?怎么这还有一个?你哪来的?”田横将敛息环拿在手中左右打量了一番后,狐疑对着马东问道:“马叔,你不是说郭老就只有一个了吗?”
“也是啊,老头子我也正在奇怪呢。”马东摸了摸脑袋,露出了一副不解的模样,然后说道:“或许游小子知道吧,毕竟是他拿过来的,对了,他刚才好像是说是大小姐把这敛息环丢在他那的。”
“甜儿丢的?开什么玩笑,那敛息环明明还在她手上带着呢。”田横说着将脑袋转向了游乐,问道:“姓游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田叔,说了您可别生气。”游乐露出了一副犹豫的模样。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那个,田叔,田甜今天其实是被人绑架了,这就是我从劫匪那儿拿来的。”看了一眼田横的表情,游乐小心翼翼的说道。
“什么?”听到这话,田横愣了一下,随即向着马东问了起来:“马叔,你不是告诉我说甜儿只是心情不好出走的吗?”
“是这样啊,那个新月客栈的掌柜就是这么说的啊。”马东怔怔的说道:“而且我们也就是在那找到大小姐的。”
“那这敛息环是怎么回事?”田横扬了扬手中的手环质问道。
“这我真的不知道啊。”说到这儿,马东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身向着游乐问道:“游小子,这该不会是你假冒的吧,为了逃避责任,要知道郭老头能做出一个就能做出第二个。”
“诶,马前辈,您怎么能这么说啊,我哪儿能拿个假的来骗你们啊,这真是我从劫匪那得来的,就在昨天晚上。”听到这话,游乐立时叫起屈来,只听他分辨道,“您就是不信我的话也得信我老师啊,他所打造的东西只会是独一无二,绝不可能出现一模一样的两个。”
“这可难说啊,要知道我听说这郭老头可是挺宠你的。”摸了摸鼻子,马东含含糊糊的说道。
“好了,马叔,别再说了,郭老的操守我还是相信的。”抬手止住了马东,田横向着游乐问道:“游小子,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
“……”听完游乐的话,田横久久无语,直到过了好一阵儿方才有了反应,只见他说道:“呵呵,看来这京城之中真的是平静太久了,什么样的宵小都冒了出来,竟然敢惹到我的头上来,竟然敢对我女儿出手。”
田横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看起来十分平静,只是不知为何,游乐总感觉在这平静之下所掩盖的是一场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犹豫一下,游乐决定按照郭澹的提议给这场暴风雨再来一把风雨,只听游乐说道:“还有,田叔,我老师怀疑,这贼人可能为了掩盖自己身份而对田甜做了手脚,或许这就是她至今昏迷不醒的原因,毕竟她和我们的体质不一样。”
“你说的没错,的确有这种可能。”听到这话,田横的眼睛顿时一亮,接着便不顾一切,兴冲冲的就要回屋内,只是他还没走几步就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回头对着马东说道:“马叔,有件事情我想要你亲自去办,马叔,马叔……”
田横的话马东仿若未闻,自从刚才他听到游乐的话之后他的整个人就都呆滞了下来,口中喃喃的嘟囔着一个词:“人傀儡,人傀儡……”
“马叔,马叔……”
见马东没有回应自己,田横奇怪的上前拍了他一下,接着就见马东一个激灵回过了神,“侯,侯爷,怎么了?”
“怎么了?我还要问你呢,在这儿发什么愣啊。”田横奇怪的问道。
“哦,哦,没什么,就是听到这人傀儡有点惊讶罢了,没想象到这等邪术竟然又重现人间。”长出了一口气,马东解释了一句,随即他便问道:“侯爷,您有什么吩咐?”
“哼,我管他是什么人傀儡还是鸟傀儡,既然惹到了我的头上还伤害了我的女儿,那他就别想活。”田横恶狠狠地说道,“马叔,这件事就由你亲自负责,就从游小子说的那个小混混开始,还有那个新月客栈也别放过,全都给我查一遍,哪怕把这临淄城查个底朝天我也要逮到那个贼人,到时候,我要让他知道什么是来自一个父亲的愤怒。”
“是。”马东应了一声,便急匆匆的离开了。
“……”游乐看着马东离开的身影微微皱起了眉头,接着他便发现到田横已经进入了屋内并且准备将房间大门关上,注意到这一情景,游乐急忙开口说道:“田叔,我能进去看看田甜吗?”
“看什么看,你以为你能帮上忙吗?不添乱就不错了。”田横闻言瞪了游乐一眼,说道:“别以为我就这么原谅你了,要知道要是没有你甜儿也不会出事。”
“我知道,说一千道一万,田甜之所以会出事归根究底都是我的原因,我也没打算逃避。”游乐苦笑一声,说道:“可是,也许我真的能帮上忙呢。”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田横没有理睬游乐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是,或许我帮不上忙,可是她就不同了。”游乐说着指了指绿盈。
“它?一只杂毛鸟?恐怕起的作用还不如你呢。”
“两边毛,你说谁是杂毛鸟呢?”听到田横这话,已经憋了一个早上的绿盈终于忍不住了,只见她扇着翅膀从游乐的身上飞了起来,叽叽喳喳的叫骂道。
“两,两边毛?你说谁呢?这鸟还会说话?”田横闻言瞪大了眼睛,他有点弄不明白这鸟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看看你的脑袋,上边有毛,下边也有毛,不是两边毛是什么?”绿盈振振有词。
“你,我……”原本一脸平静的田横在听到这话之后顿时破了功,只见他的脸立时涨红了起来。
“诶,田叔,别和她一般见识。”不想再浪费时间下去,游乐一把抓住了绿盈,不顾她的挣扎,向着田横解释道:“田叔,您别看她现在是这副模样,要知道她可是田甜的同族。”
“同族?”
“对,就是我说的那个和我们一路走来的绿盈。”
“绿盈?她……”听到这话,田横眼睛之中闪过一丝惊喜,接着就见他一把抓住了游乐将他拖入了屋内,口中还说道:“有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