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着烟卷的男人正是卓伟,卓伟站在法格鲁的身后,他对着秃鹫他们淡淡道:“还不快滚?”
秃鹫反应过来后,吓得是屁滚尿流啊。
在盘龙山挂车场的时候,卓伟便轻易击败了秃鹫。
秃鹫本以为卓伟能赢得了自己,但卓伟绝对赢不了法格鲁,毕竟他和法格鲁也交过手,法格鲁很强而且下手非常狠。
但现在秃鹫明白了,他走眼了,他看卓伟和法格鲁,就像是小孩看大人一样,分不清哪个人更强。
“咱们走!”秃鹫安排人扶起了法格鲁。
法格鲁那么沉,三四个人一起搭手,才勉强拖着法格鲁离开了这里。
卓伟进到了卧室里,他看到了孙彩霞。
孙彩霞躺在地上,脖子歪倒在了一旁。
卓伟将食指放在了孙彩霞的鼻孔下方,“还有气息!”
卓伟屏住呼吸打算检查一下孙彩霞的情况,可突然间,他感觉喉头发热。
卓伟表情有些痛苦,他强行抑制住身体的不良反应。
“彩霞姐,你在家吗?”外面却是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卓伟闻言,脸色一变。
随后卓伟快走连环躲到了厨房里。
于蕙走了进来,路上不是红灯就是堵车,于蕙的心快焦死了。
于蕙见孙彩霞家的大门开着,便走了进来。
但进到家里,于蕙却看到一地狼藉,当她到了孙彩霞的卧室,看到孙彩霞躺在地上后,心里咯噔了一下。
“彩霞姐,你怎么了?彩霞姐!”于蕙见到孙彩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急忙呼唤着孙彩霞。
而卓伟则趁着于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孙彩霞的身上这个空档,他跑出了孙彩霞的家。
到了外面,一口血红吐了出来。
卓伟刚才探查孙彩霞情况的时候,都是屏住呼吸的,他怕自己身上的病症传染给孙彩霞。
不过于蕙来了,卓伟就放心多了。
卓伟现在病没有完全好,他也不方便见于蕙。
卓伟上了自己的车,钥匙插到钥匙孔里的时候,卓伟的手都是颤抖的。
卓伟现在的实力,不过是巅峰状态下的两三成罢了。
而且这两三成还是卓伟强行调动内息,就像是刚才对战法格鲁那样,强行施展无相形意拳的结果。
丹田气海被封住,却仍然耍硬强撑,卓伟现在的状态就好像一辆汽车在少油的状态下,仍然满负荷运载一般。
卓伟倒在了车椅上。
他的额头上渗出了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珠。
他的脸上泛起了苦笑。
当初为了父母的事儿他激怒之下,违反了部队上的铁律。
作为惩罚,死老头封住了他的丹田气海。
两年多了,卓伟何尝不想恢复自己真正的实力,况且现在对上郭芙蓉,卓伟也有吃力感。
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郭芙蓉想置田嘉欣于死地,而田嘉欣也想调查清楚父亲的死因,并且拿到证据将郭芙蓉绳之以法。
休息了一会儿,卓伟看到了呼啸而来的救护车。
他缓缓的拧动了车钥匙,脚踩油门,回了天城紫府。
卓伟回来的时候,田嘉欣和喀秋莎都在客厅里。
薛静甜已经被喀秋莎送到了房间里。
卓伟进来后,站都站不稳,他只能扶着沙发缓慢的前行。
“卓伟!”
田嘉欣想上前扶住卓伟,可卓伟却对着田嘉欣道:“别过来!”
“老婆,你上楼!”卓伟大口喘气道。
“田嘉欣,你到楼上去吧!”喀秋莎劝了句。
“卓伟,你没事吧?”田嘉欣又何尝不担心呢?她现在就想上去搂住卓伟。
可不仅仅是喀秋莎不让她接触卓伟,卓伟更是拒她于千里之外。
田嘉欣眼睛有些朦胧,她恨啊,她恨自己帮不上他一点忙,她恨这种无所适从的感觉。
“田嘉欣,你快点上去吧,你先去我的房间里待一会儿!”喀秋莎催促道。
“好。”田嘉欣心里很难受,她似乎就是一个累赘。
田嘉欣上了楼,而喀秋莎则扶住了卓伟。
“你老婆主贵,不过你不管遇到了什么事儿,我会陪你风雨同舟。”喀秋莎将卓伟的胳膊架在了肩膀上。
“喀秋莎,保险库的事情也要着手进行了,另外,等薛天佑的病好了以后,咱们不能再这么被动了,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卓伟缓缓的挪步道。
“你有几条命啊?还主动找人家麻烦,你自己的麻烦就够多了!”喀秋莎苦笑道。
“是啊,我自己的麻烦就够多了……”卓伟叹了口气。
卓伟被喀秋莎搀扶着坐到了沙发上。
“喀秋莎你不用陪着我了,我怕传染给你。”卓伟道。
“我说了,我会陪着你风雨同舟!”喀秋莎坐在沙发上,她凝视着卓伟。
就算卓伟只是把她当一个异性朋友,或是一个普通的战友。
但她仍然会留在卓伟的身旁。
两年前,卓伟出事的时候,她没陪在他身边,但这一次她不会走了。
“你为我付出了这么多,可喀秋莎我给不了你什么。”卓伟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
卓伟明白喀秋莎的心意,但喀秋莎对他越好,他反而就越觉得辜负了她。
“我没你老婆那么幸运,但咱俩当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喀秋莎笑了笑。
她的话,还是那样的直接。
当然喀秋莎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是苦涩的。
有些人见都没见过,一纸婚约就能将两个人的命运捆绑在一起。
而有些人苦苦追寻,就像是飞蛾扑火一样,越是粉身碎骨越是爱的惨烈。
“喀秋莎,你可以找个男朋友,找个对你好的人,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别浪费了。”卓伟心里也是愧疚,谁又是铁石心肠呢?像是喀秋莎这样的女人,换个男人恐怕早就感化了。
而且她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的,不缺追求者。
但她跟着卓伟,有些浪费年华。
“找也得找自己喜欢的啊,卓伟你别说话了,我去给你冲点板蓝根!”喀秋莎站了起来。
“喀秋莎你就留下吧,等高烧彻底消退下去,我就没事了。”卓伟道。
卓伟现在不能喝水和进食,也不能用药,他只能硬扛下去。
喀秋莎闻言,缓缓的又坐了下来。
卓伟没多久就睡了。
她陪着他陪了一晚上。
喀秋莎看着沉睡中的卓伟,她伸出手用指尖抚摸他的眉骨和棱角。
她毫不在意什么传染病,她现在才明白爱情原来是含笑饮毒酒。她不想为了什么幸福转身而去,虽然心里痛着甚至滴着泪,但她知道放弃一个心爱的人会遗憾一辈子会蹉跎了人生最美的时光。